此时的燕王还在处理军务,这边疆的北元之地,屡屡向朝廷挑衅,想来要是处理不好,又有一场仗要打。
燕王是丝毫不妥协的,这大明的边境是一分一毫也不能让给这些野蛮的蒙古族的。
燕王回了战书,让来使将他的意思带回去。
这几日为这些事情简直要焦头烂额了,已经有两日不曾回到府中了,明日就是他和安妃举行拜堂仪式的时间了,想到这儿,燕王连日来紧绷的心,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一会是该回府中看看汐月了,那日在门外听得她和碧萝丫头说起不爱自己的话来,让自己好不心伤的。
这丫头指不定因为明日要和自己拜堂了,现在正寝食难安呢。
安安,我是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呢。
“帜儿。”燕王呼唤朱高帜,想要安排一番,然后先回府中。
“回燕王殿下,世子说临时有些事情,出了军营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副将赶紧回话。
“姚副将,帜儿回来,你且告诉他,这几日要小心那些蒙古族来叨扰。我已经回了战书,对鞑靼提出的过分要求决不妥协,想来是要有仗要打了,一切多加小心,我明日在府中办完事情就返回来。”
“燕王殿下且放心,我们会提高警惕的。”
燕王安顿好军营内的事宜,出了军营。
骑着他的汗血宝马快马加鞭地赶往府中。
汐月被带出燕王府,一路向那小山岗中驶去。
汐月殊不知,一场危险正悄然向她靠近,今日请她出府的不是燕王,而是燕王的儿子朱高帜一手安排的,他唯恐走漏风声,高价雇佣了几个杀手,还指明这些人必须穿上这燕王军队的服饰,朱高帜见这些人的时候,一直蒙着面,这些杀手素来是收人钱财,********的,哪管雇主是谁,有银子就可以了。
刚走不远,两人就把外面的服装换了下来,这是雇主交代的,唯恐被人怀疑。
汐月一路觉得静悄悄的,这前面的两个人并不说话。
燕王骑着快马从轿子旁疾驰而过,汐月听到了马蹄声,下意识地扶起轿帘,却只见扬起一路的灰尘。
“两位大哥,这目的地可是快要到了。”汐月问赶马的人。
“快了。就快把你送到要去的地方了。”其中一个比较瘦高的人如是回答,眼睛里是奸笑。
汐月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忐忑不安,她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已经换去了士兵的衣服。
汐月见他这么回答,就放下了轿帘。
这燕王是要搞什么鬼啊。
“大哥,这么个美娇娘,当真要……”其中一个胖些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咱们大哥吩咐的,必须带到目的地,这想必是受雇主之邀吧。”
“大哥,这女子听说可是这北平城中燕王的次妃,咱们就这么做了,日后要是被那燕王知道,你我的小命可就。”
“放心吧,咱们是穿着燕王军队的服饰把人接走的,这燕王的军队中成千上万的人,可有的查了,等到他们查,咱们早就拿着金银远走高飞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汐月听到他们絮絮叨叨在说话,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轿子出了城,一路向那小树林中走去。
到了小山岗脚下,两人让汐月下轿子,要上山了。
今日的太阳落山比较早,夕阳的余晖把整个小山岗都快镀了金了。
汐月从轿子中出来,有些冷。
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两人一个在她前面带路,一个就紧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汐月的心惴惴不安。
“两位大哥,你们是燕王军队里的士兵吗。”汐月问。
“是啊!看服装就知道了吧,还用细问。”后面的人不耐烦地说。
汐月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服装早就不翼而飞了,“你们先前不是穿着这衣服的。”
“您真是多话,你且上了山不久知道了。”汐月突然感到了莫大的不安,但是说不出这其中的缘由来。
那日燕王告诉过自己这个山岗叫望月峰,很好听的名字,燕王说晚上在这里看月亮最美了,所以这儿被当地的人叫望月峰,他平日里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可以把北平由远及近的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燕王回到府中,府中已经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了。
燕王径直奔向明月阁。
“安安,安安。”燕王高呼着。
碧萝见是燕王很是惊愕。
“燕王殿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家小姐呢。不是被你接去望月峰了吗。”
“什么。被我的人接去了望月峰,什么时候的事情。”燕王隐隐感觉大事不妙。
“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诺,这不是您的亲笔信吗。”碧萝看着燕王焦急的神色,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紧把那封信给燕王。
燕王心急如焚地打开信:“爱妃申时速来望月峰,本王拆差人在后院门外接你,有惊喜要给你,望爱妃只身一人前来。”
这字迹不细看,果然像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可是自己未曾写过信啊。这么说来,这安妃是有危险了。
“碧萝,你且说说是什么样的人接走了她。”
“燕王殿下,是小姐果真有危险了吗。那可如何是好,奴才不知,什么人接走了她,宁夫人知道,小姐是宁夫人送出门外的。”碧萝如实回答。
燕王可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