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脑病了,是吗。”汐月翕张着嘴巴。

碧萝点点头:“小姐,在北平城中的时候,你很少这样犯病的,这来到北平城中才几日,怎么已经犯了两次病了。”碧萝忧心忡忡,很是担心小姐,“小姐,碧萝知道你这是思念他的原因对吗。那个晨风公子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碧萝怯怯地问了句。

碧萝虽说跟随汐月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对于小姐口口声声念叨的这个晨风公子也是知之甚少,她只知道那个晨风公子是小姐心中的疮疤,只知道那个晨风公子长的和当今的太子殿下一模一样,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碧萝平日里怕是触动小姐内心的苦楚,不敢多问,今日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把小姐折磨成这个样子。

汐月听的碧萝问起,没有马上回应,只是一串晶莹透亮的泪珠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碧萝吓坏了,怕小姐又犯病,赶紧说:“小姐,碧萝就是随便问问的,又让小姐伤心落泪了,小姐可以不说的。”

汐月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碧萝纤细的小手,碧萝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小姐身体里的痛。

碧萝很是伤心,自古这爱情就是伤人的毒酒吧。

“碧萝你不会懂的,我亲手把他和他的爹爹,大哥送入了牢狱,我别无选择,这是我的使命和职责。”

碧萝一头雾水,听不大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送入牢狱。这……”

“是啊,原本这一切都是在计划和预料之中的,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我居然爱上了他。”

“哦。”碧萝支吾了一声,这小姐的话好难懂啊。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小姐是爱上了不得不送入牢狱的仇家,就是这个意思吧。那真心是太难过了,难怪小姐会这么郁郁寡欢呢。

“那后来呢。”

汐月摇摇头,“没有后来了,也许,也许他们现在都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去了另一个世界。”

碧萝眨巴着眼睛,云里雾里地不太明白。

汐月淡淡地笑了笑,“都说你不懂啦。罢了,不说了。”

“小姐,碧萝虽然不太明白你说什么,但是碧萝知道,你很爱很爱晨风公子。”

汐月点点头,眼神又黯淡下去了。

“碧萝姑娘,安主子的粥点做好了。”刘嬷嬷进了汐月的卧房。

“小姐,你刚才犯病,身子虚弱,我让丫头们给你做了些粥点,你且吃点吧。碧萝喂你。”

“安主子,你可是好些了呢。刚才可是急坏了碧萝姑娘和老奴。您这病啊真是来势汹汹,我想去禀告一声王爷来着,碧萝丫头说先给你吃些药看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嬷嬷,让您担心了,好多了。”

“那您就吃点东西吧。是糯玉米粥和一些甜点。”

说到吃饭,汐月还真感觉饥肠辘辘了,虽说今日白天在北京城一天,中午燕王领着自己去了北平城中首屈一指的酒店,但是面对着一桌子的珍肴,汐月却没有胃口。

“碧萝你们呢。可吃过了。”

“小姐,今日你和燕王出去,我们想着你们一定会一起吃的,就先和刘嬷嬷她们吃了。”

汐月果真是饿了,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吃了好几块甜点,刘嬷嬷见安妃这么吃,想必是无碍了,放心地退下了。

汐月吃饱之后,先前阴郁的心情好了些。

“碧萝,差点忘记了告诉你,今日可是发生了件大快人心之事。

“说来听听。”

“今日刘妈的血海深仇可是报了。今日在军中被燕王军法处置了。”

碧萝听着有些激动,攥着汐月的手:“小姐,你说什么。是真的吗,怎么报的。那刀疤胡不是在南京城吗。怎么会跑来这北平城。我还以为咱们来了这北平城,今生是报不了刘妈的仇了。”

“是燕王殿下,他派人把他捉来北平的。”

“千里迢迢把他捉来北平就是为了让小姐你报仇吧。难怪今天一大早王爷就把你接走了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吧。小姐,这王爷对你可是真的好。”碧萝由衷地感慨。

是啊,燕王对自己的好,汐月不是感受不到,可是,自己的心中已经满满的装了另外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这就是宿命。

此时在翠玉轩内,燕王正无比惬意地坐在藤椅上,宁夫人正在给他捶着背。

厅内的香炉内宁夫人放了些宁神的百合香,淡雅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厅堂里,煞是清爽。

宁夫人是万万没有想到燕王会在这个时候来她这儿的,最近这府中连下人都吵得沸沸扬扬,说这王爷很是宠溺这新来的安妃,几乎每天都要去那安妃的住处。

这天都快黑了,燕王不在安妃那里,却来到了这翠玉轩,宁夫人心中既是惊诧又是高兴。

忙不迭地又是给燕王准备晚饭,又是给他按摩捶背的。

这宁夫人不和其他夫人一样,她虽然也深爱着燕王,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但是宁夫人却不像旁人一样企图独占燕王的宠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宁夫人没有那么贪婪,她只希望在燕王的内心深处有自己的一隅狭小的天地就足够了。

宁夫人从青楼里起家,虽说幸运的是自己的身子并没有被人糟蹋,在被老鸨出卖chū_yè的时候,就有幸被王爷赎回府中,但是在那青楼之中也是两年有余了,她听到的,见到的,多了去了,有哪个男人可以靠得住,又有哪个男人可以对自己的女人死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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