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中招,女人看了发疯的容貌。
淑妃很快就注意到这个新妃子手中还有一捧已经快要蔫了的小雏菊。
“妹妹如此端庄大方,怎会拿着这么一捧大煞风景的野花呢。”淑妃问。
“哦,有吗。那是本王早晨才刚刚采摘的。”燕王漫不经心的回答,顺便瞟了一眼汐月手中的花,方才在轿中,这捧花已经胡乱散了乱在地上,破败不堪了,不想安安又收拾起来,看来本王的良苦用心还是没有白费啊。
燕王心中涌上一股甜蜜。
“是王爷亲自采摘的。”淑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跟燕王这么些年了,没发现他还有这般的闲情雅致,这个女子是何德何能呢。
“淑妃,昨日本王差人来禀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把东苑那几间闲置的房间布置好了没有。”
“王爷交代臣妾的事情,有哪件是臣妾办不好的呢。只是昨日下人并没有说是这东厢房是王爷的新妃居住,所以布置的有些草,完了我再了解一下新妃的喜好,缺些什么,再逐一添置吧。”
“真是有劳淑妃姐姐了,安安随便有个住处便好。”汐月给淑妃福了个礼。
“哪能随便住呢,你是王爷的新妃,刚进这燕王府,人生地不熟,当姐姐的自当照顾好才是。”
“哈哈,本王希望你们众姐妹之间能够融洽相处。对了,淑妃,晚些时候你且差人给本王看看,这近来的日子可有适宜婚嫁的,我还没有和这新妃正式拜堂,在京城本就没有举办任何仪式,现在来北平了,不能怠慢了本王的新妃。”燕王满眼含笑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汐月。
拜堂。汐月心中犯了愁,她不想拜堂,她只想和心爱的人拜堂,不想和这燕王拜。
“王爷,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劳民伤财的。”汐月低声说。
“唉。怎么能免呢。不能免。本王可不想亏待了安安。”
“安安。原来妹妹叫安安啊,好特别的名字。”淑妃嘴上虽夸赞着,但内心却是极其妒忌她的,一个侧妃,燕王居然还要选良辰吉日和她正式拜堂。这礼遇,府中的众姐妹恐怕无人能及。
汐月抬眼和淑妃对视,礼貌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哦,本王差点就忘记了,既然安安成了本王的新妃,那么是该有个名讳的,恩,就叫安妃吧。”
安妃。连名讳也赐了吗。这就算有名有份了吧。汐月暗中叫苦。
“哦,都先别顾着说话了,为你们接风洗尘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边吃饭,边聊吧。”淑妃招呼大家去厅堂里吃饭。
下人忙着去给安安放置行李,其余人则进了厅堂。
厅堂里已经摆了好几桌。
所到之处,都有丫头,下人点头哈腰伺候,汐月不禁感慨这燕王府的派头恐怕是比镇国将军府都大呢。
这府中的布置也是极为考究和奢华的,就连桌上的杯盘碟具也是很考究的。
燕王几乎挽着安安的胳膊没有离开。
淑妃在燕王的右侧站立,眼睛瞟见了燕王挽着安安胳膊的手,心里及其不是滋味。
看这汐月倾国倾城的貌,娇柔婉约的样,就知道也是一个魅惑人的主儿,难怪会让这燕王神魂颠倒呢。连野花都给亲自采摘上了,想想这偌大的燕王府中,妻妾成群,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此优待呢。
淑妃不禁感到自己这正妃的身份岌岌可危。
该是找机会试探试探这安妃的软硬,试探试探她可是自己可操纵之人。
果然在落座后,这燕王依旧让安妃紧挨着自己坐定,淑妃则坐在燕王的另一侧。
这是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吗。淑妃不爽。
众姐妹也自是不爽,这安妃刚进府中,资历尚且,可是燕王却已经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右侧,这让其他资历比较深的侧妃们情何以堪。
汐月不懂这些,她几乎连眼睛也不想抬起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融不进这陌生的环境中去,其他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有何干系,她只是机械地被燕王摆布着,脑中空白一片。
席间,大家寒暄着,而汐月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应对几句。
燕王见安安并不开心,他知道她初来乍到还不习惯。
终于硬着头皮吃完了饭,淑妃派人把安安安排到东厢房。
碧萝早已经收拾了半天。
东厢房一共有五六间的样子,正屋三间,另外还有丫鬟的房间和小厨房。
院落中树木,花草错落有致,只是因为深秋,树上是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
只是院落中还有些秋日里的花在固执地开着。
汐月环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很是不错。
进了正屋,布置的也是古朴典雅,而且打扫的很干净。
进了卧房,碧萝正张罗着给汐月收拾床榻。
“小姐,我快收拾好了,这里丝毫不比将军府差。”碧萝由衷地说了一句,但是说了当即又后悔起来,提及将军府,不是勾起汐月的伤心事吗。
好在汐月并没有在意,她有些心不在焉,碧萝说了什么,她本也没有细听。
碧萝见汐月没有注意,就悄然吐了如舌头,继续收拾。
汐月这一整日都觉得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同时还有陌生的生活等待着自己。
以往汐月觉得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即便是哪儿,自己也能一如既往地坦然生活。
可是马上汐月就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以往自己能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