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爱的如此揪心,就是因为欠了晨风。
“想放下,谈何容易。”汐月无力地回应着碧萝,让你再见到他,可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相知相守,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晨风,你还活着吗。晨风。
汐月眼前一直交错着现代的晨风,古代的允文,两个人的影像不断交错,叠加……
汐月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她抱着脑袋,摇着头,“不,不要,风,风,允文。”
汐月如此可吓坏了碧萝。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汐月还是抱着头不住地胡言乱语。
碧萝突然觉得内疚极了,自己干嘛要提起太子殿下吗。那不是在小姐心口上撒盐吗。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碧萝该怎么办。
汐月就是觉得头痛,痛的快要裂开来。
对着自己笑的晨风,突然变得冷峻:“安安,你害死了我全家,枉我那么爱你,信任你。”汐月眼中看到了晨风冷峻决绝的脸,耳中听到了晨风在和自己说话。
“汐月,你一定要等我成了帝王的那一天,我会从那燕王府把你接回来。”又是允文的声音。
俩个人,两种声音在汐月的脑中叠加,放映,汐月的头都快撑暴了。
汐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又了这个头痛的毛病,自打穿越来,只要内心极度思念晨风亦或是允文,这头痛的毛病就会席卷而来。
碧萝知道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很是着急,手足无措。
她索性掀起轿帘,对轿外的随从说:“快停下来,小姐的头疼病犯了,疼的厉害。”
在前面不远处的燕王听到了,“吁。”燕王停了下来,跳下马来,“先停下来,歇歇。”
燕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轿子前,上了马车上的轿子中。
安安正抱着头蜷缩在轿中,地上是自己早晨刚采的花儿,散乱了一地。
“碧萝,快下车去囊中找些热水来。”
“哦。”碧萝赶紧下了马车,去取水。
燕王心疼地抱着安安。
安安已经意识迷离,还不住地念叨着:“晨风,晨风,允文……”
燕王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心里阵阵发酸。
这晨风,这允文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能在安安心中占如此深的地位,为什么能让安安这么痛不欲生,一连窜的疑问在燕王脑中盘旋。
碧萝取来了水,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将军府中小姐发病的时候,一个郎中给开的清心丹,好像还有几粒来着,碧萝赶紧去翻行李,随即找到了药丸,距离上次发病已经有些日子了,今日都怪自己,怎么要提起太子殿下呢。
碧萝把药递给燕王,燕王赶紧把药送到汐月口中,又给她喂了水,半晌,汐月才安静下来。
“你们小姐怎么了,老这样犯病吗。”
碧萝摇摇头:“小姐好久没有这样了。通常就是受到特殊的刺激的时候,才会……”
特殊刺激,燕王皱了皱眉头,看看怀中已然安静了许多的汐月。
碧萝不敢再多说,她可不敢告诉燕王这小姐口中的晨风,还有允文就是那所谓的‘特殊刺激’。
好在燕王没有继续问。
一盏茶的功夫,汐月终于醒过来,看见自己正躺在燕王的臂弯里,赶紧挣扎着起身。
“安安,别急着动。”燕王制止了企图爬起来的汐月。
在燕王的制止下,汐月终究没有力气起身。
“我又犯病了吗。”汐月气若游丝,问一旁焦急地望向自己的碧萝。
碧萝眼里还噙着泪,点的点头:“小姐,你可是吓坏我了,好久没见你这样了。”
“不好意思,碧萝,让你受惊了!”汐月强牵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燕王见汐月如此,他的心里是极其不好过的。
安安居然犯病了,而且是受了‘特殊刺激’,燕王不傻,这安安在昏迷之际喊着的人想必就是她的‘特殊刺激’。
该死。今日是她和自己进北平的第一日,第一日她就受了如此刺激。在自己的怀中喊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特殊刺激’不仅仅是对安安的刺激,也是对燕王深深的刺激。
燕王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我便是晨风,晨过的话。
安安,迟早本王要你的心里满满都是本王的影子。
“不好意思,王爷,让你见笑了。”汐月满是歉意,乘着去往北平的轿子,跟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另外的人,汐月不禁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可悲起来。
“安安,可是好些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赶路吧。这么一耽搁,赶在午时之前是回不了府了,不过北平城离这里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
“不用了,王爷,不用休息了,你还是赶路吧,我不碍事了。”汐月勉强着支起身来。
“是啊,王爷,你不必担心了,小姐就交给碧萝来照顾吧,我们还是赶路吧。”
燕王点点头:“碧萝,如若你们家小姐还有什么不舒服,你马上告诉本王。”
“是,王爷。”
燕王这才下了轿子。
汐月坐起来,突然看见早晨燕王采的花已经满目疮痍地散落在了轿子中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