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有多苦!汐月能感受的到。
汐月安慰地抚着尔青的背,他如任性的小孩儿般,只想在汐月怀中这么一生一世。
汐月轻轻推开尔青,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痛心过,他心痛,她亦跟着心痛!
汐月拿着丝帕轻轻拂去尔青眼角的泪:“尔青,今生咱们都注定无缘了,你我都得认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直在我心底的晨风是谁,他是我最爱的男子,可惜我负了他,害了他一家子,我没想到朱文能和他一模一样,我想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这一世这一生我要偿还我对晨风的愧疚!”
朱文?!汐月至今不知道她所谓的朱文实际上就是朱允文,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尔青忍不住说了声:“汐月,你和他注定没有结果,他不是什么朱文,他是当今太子朱允文!”
尔青的话让汐月愣住了,自己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不俗的谈吐,脱俗的气质,优雅的举止,还有身边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蒋管家,汐月早就觉得他们有蹊跷的,果然所谓的朱公子居然就是当今太子!
燕王看汐月拒绝,就把脸凑近汐月的脸,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差点让燕王把持不住,汐月见燕王凑上脸来,又退后了一步,燕王把玉佩塞在了汐月手中,问:“小兄弟的名字可否告诉本王爷呢?”
汐月觉得告诉他一个假名,又觉得对不起他,告诉真名,一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于是就告诉了他自己在现代的名字陆安安,“当然我的小名是安安,你可以叫我安安!”
“安安!好听又特别的名字!”燕王满眼含笑。
“那,王爷,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汐月要离开小山坳,燕王笑笑:“我也正准备下山,可以和小兄弟同行一段路了!”
汐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和燕王一前一后下了山。
下山的路途不算远,但对于汐月来说却显得尤为的漫长,她跟在燕王身后,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燕王的肩膀好生宽阔的,不知道这样宽阔的肩膀是给怎样的女人靠着的?汐月抬眼望着他的肩膀出神,脚下一不留神又滑了一跤,这一跤让自己又结实地趴在了燕王的脊背上,
今天真是窘迫,接二连三地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实在是自己今儿是男儿身,要是个女儿身,说不准会给人投怀送抱的嫌疑啊!
燕王又再次感觉到了汐月胸前的柔软贴着自己的脊背,这女人今儿是让他往死里难受吗?燕王感觉到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对,对不起,不小心滑了一跤!”汐月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离开燕王的背,站定了,怯怯地说着。
燕王回头,看见她白皙水润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落日的金黄余晖正好笼罩在她身上,似乎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让汐月越发的动人。
燕王看着不禁呼吸急促起来,他伸手有抚摸汐月脸蛋的冲动,汐月见燕王的手抬起来向自己伸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身子,燕王知道自己这样太唐突了,就把汐月垂在鬓前的一缕头发给汐月拢了拢,“小兄弟,要小心!”
汐月长舒了口气,燕王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个女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对我口味!燕王暗想。
下了山,燕王找见了自己拴马的地方,这是匹上好的汗血宝马,随自己征战沙场好多年,燕王抚抚马鬃,笑着说:“马儿,今儿就会咱们北平城!”宝马似乎听懂似的,仰天长啸了一声。
“王爷这匹马好通人性的!”汐月不禁赞叹道。
“呵呵,是啊,这匹马尔可是随本王征战了好多年了,想当初它可是匹烈马,任谁也征服不了,当年父王对众皇子说谁要是驯服它,这匹马儿就归谁,许是和它有缘,众皇子中也就我骑着的时候没有被他摔下地来,而后它就归我了!这几年在外征战,它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燕王赞叹着他的马儿,一边给它捋鬃毛。
汐月记得以往在历史书中有提到这个朱棣是骁勇善战,且颇有智慧的,“那四王爷和它可是有着不寻常的感情啊!”
“是啊!如弟兄般!”燕王笑笑,汐月注意到燕王笑的时候也是好优雅的,一嘴洁白整齐的牙齿,这笑容配在他有些清冷的脸上,居然是那般的深邃迷人。
“四王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早些赶路吧?怎么出来也不带些随从?”汐月这才注意到燕王周身无一人跟随,就他一人。
“我来京面圣的时候,喜欢独来独往的,带了人反而累赘!”燕王轻轻跨上马背:“小兄弟,天色不早了,我送你进城之后,再赶路。”
“不,不用了,这儿离京城不远,不消一刻就回去了,不劳烦四王爷了!”汐月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燕王没等汐月说完,俯下身子轻轻一搂,汐月就坐在了马上,坐在了燕王前边。
这种姿势,汐月在电视剧里见到过的,燕王的胳膊拉着缰绳,正好环着自己,他离自己如此近,他的气息甚至在汐月耳边回荡,汐月心砰砰跳。
还没等汐月反应过来,燕王就驾着马朝京城的城门口走去,这匹马儿果然跑的飞快,汐月可以听到南还是城北?”
“城北帽儿胡同!”汐月回答。
一呼会儿功夫马就已经在城门口了,守城的人早已经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