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青现在归心似箭,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马上看到沐夕月。
一回京,他顾不得回家,骑着马不顾父亲的呼喊,直奔向帽儿胡同,那里,那里有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巴古哈也骑着马紧跟其后。
很快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子。
“汐月姑娘,汐月姑娘!”尔青迫不及待地喊着。
没有任何回应。
推开破旧的虚掩着的门,屋子里布满灰尘,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尔青的心顿时沉沉的了,汐月呢?汐月父女去了哪里?
他奔出房子,挨家挨户地问邻居。
“汐月姑娘呢?汐月姑娘呢?”他心里着急。
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妈妈声音黯哑地说:“哎,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汐月姑娘的爹爹十几日以前就去世了,汐月姑娘没钱安葬她的父亲,就在胡同外的大槐树底下,卖身葬父,据说是第二天有一个穿着考究的人帮她安葬了父亲,后来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想必是跟着恩人走了呢!”
“什么?什么?卖身葬父?”天哪,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汐月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啊,都怪自己,怪自己走的太匆忙,连她都没有安顿好!尔青心里满是自责。
汐月,汐月,你到底在哪里?这茫茫人海,去哪儿找你,是谁帮你安葬了父亲,是谁带走了你?
尔青心痛痛的,身体被抽空般!
“少将军,少将军你没事吧?”巴古哈看着尔青变得极不好的脸色,他急切地问。
“巴古哈,你说这茫茫人海,她被谁救了,又带到了哪里?她会怎么样?”尓青抱着巴古哈的肩膀,无助地摇着。
巴古哈从来没有见少爷如此不冷静过。
老妇大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少年郎。
“少将军,我们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府呢,想必夫人几日不见你,一定想念你了,咱们先回将军府,然后再作打算!”
尔青几乎无意识地跟着巴古哈回了府。
他失魂落魄般的没有半点精神。
将军夫人早就在堂上候着了。
“儿啊,你刚回来,也不看我这个母亲,跑哪儿去了呢?”一身华服的将军夫人见儿子回来了,扑了上去。
将军夫人还不到四十,保养的很好,皮肤光洁如脂,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慈眉善目,温婉知礼,葛将军府上的众多夫人当中,她是最得宠的一个,这么多年来,葛将军对她敬爱有加,当然也因为有了尔青,尔青是他是长子。
“是啊,而青,你一回来就风风火火去了哪儿?为父喊了你半天都没喊住!”葛将军嗔怪着,他这个儿子办事向来稳重,很少见他这样风急火燎的。
尔青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怎么把父母搪塞过去。
“将军,夫人,少爷只是多日不在京城,你们也知道他最爱吃城南那家糕点铺的绿豆糕,就迫不及待地去买了!奴才本想着亲自去给少爷买的,可是他非得要自己去!”巴古哈不得不给尔青圆谎,连他都觉得这谎圆的无比的牵强,办事沉稳的尔青会为了个喜欢吃的绿豆糕那样发狂似的跑,说出去了,不被人笑掉大牙,可是他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唔,小小的绿豆糕把你馋成了那样,连话都顾不得跟为父说就径直跑了?”葛将军显然不相信。
将军夫人看看尔青和巴古哈手中,哪有绿豆糕,空无一物,她笑了笑。
“是啊,尔青,你想吃,大可回了家差下人去买啊,犯不着自己跑去的,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将军夫人嗔怪着,“怎么,不是绿豆糕没吃着,就这么失魂落魄了吧?”夫人看见尔青从进门就明显闷闷不乐的。
“哦,不是,母亲,我是有些累了!没有精神而已!”尔青知道自己在这样可真要露馅了,赶忙打着马虎眼。
“嗯,那你回房洗个热水澡,然后休息片刻!晚些我吩咐厨房给你们父子俩做些好吃的,给你们接风洗尘!”
尔青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跑进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上次汐月来的时候,就住在自己卧房的隔壁。
尔青疲惫地仰面躺在了床榻上,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汐月的影子。
想当初汐月是太子殿下从后面送进府里来的,来的时候她还很虚弱,昏迷不醒,鼻间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太子殿下因为不好将她带进宫中,就托付自己照顾她,可是自己没有把她照顾好,他把她弄丢了!
尔青心里抽搐着,他清楚地知道,她已经深深刻在自己的心里,无法抹去了!
巴古哈一直站在尔青旁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尔青的表情,他仰面躺在床榻上,虽说是闭着眼睛,但是巴古哈知道,尔青心里一定再想汐月。
汐月是貌若天仙,温婉可人,超凡脱俗的,巴古哈第一次见了她之后,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她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喜欢的女人。
尔青的心巴古哈再明白不过了!
可是汐月姑娘到底被谁带走了呢?巴古哈也很烦恼,只要看见尔青烦恼,他就忍不住烦恼。
青梅在尔青门前伸了伸脖子,方才将军夫人吩咐她们给尔青烧好了热水,想让尔青洗个热水澡的,这会她探着头看见尔青将军躺在床榻是上,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尔青。
巴古哈看见青梅,示意她安静点,然后他踱了出去。
“巴古哈,少将军很累吗?已经烧好了热水,不知道少将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