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又昏了过去。
“蒋公公,赶紧回宫!传太医给她医治!”允文见女子醒来,又再度晕过去,有些着急。
“主子,这恐怕有些难度,今儿咱们悄悄溜出宫来已经是莫大的罪过了,怎敢轻易带人进宫,这让皇上知道了,奴才的项上人头恐怕要不保了!”蒋公公有些为难。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置她于不顾啊!”
“主子,可否先将她安放到将军府,然后再做打算!”
“也好!”将军府的少将尔青于允文从小一起长大,交情甚好!是个信得过的人!
女子就暂且安放在将军府吧!
安安的梦境陷入一片混乱。
枪击,血腥,然后是死亡,还有最后一瞬间木晨风绝望的喊叫声,这一切在安安脑海中反复纠缠。
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影像。
有些模糊,安安想尽力看清她的容颜。
近了,近了。
女子绝美容颜,白色罗裙,她和一个大约年纪五十有余的人在一家酒店,男子抚着古琴,女子抱着琵琶,圆润的声音从女子樱桃般的口中吐出,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安安极力想看清他们,女子称呼那个男子为爹爹。
然后是一个男人对女子的轻薄,而后是女子的纵身一跃。
和自已一样,同样跃进了浩浩江水中。
是谁?是谁,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看见有关她的一切?
尔青蹙着眉头看着眼前还在昏迷的女子。
她额头上沁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她满嘴胡言乱语,尔青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一会儿好像是在喊风,一会儿又在叫爹爹。
尔青伸手摸摸女子的额头,似乎有些烫。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等着复命的大夫。
“她怎么样了?”
“回,将军,从脉象上来看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是落水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会见好!”
“唔,知道了,你下去吧!青梅,好生伺候着小姐,不得有半点闪失,这是太子爷带回来的人,好生看好了!”尔青回头嘱咐起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小丫头。
“是,将军!”
尔青又回头凝视了一眼榻上的女子。
虽是在睡梦中,但是却美得动人心魄。
“风,对不起,原谅我!”尔青起身欲走。
女子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掌细腻绵软,抓在尔青的手臂上,让他感到心里微微一怔。
尔青转过脸,女子仍旧双目紧闭,她轻轻摇着头,眼角有泪滴淌下来。
‘风!’女子张口闭口呼唤的是谁?可是心上人。
尔青有些好奇,“你别过来!别过来!”女子似乎很是激动,她像是被梦魇缠身。
尔青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有些心痛。
他腾出右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块丝帕,轻轻拭去女子额头的汗珠。
女子紧握住尔青的手,心里似乎有了底,不再胡言乱语,倒也安下心来,不消一刻,就呼吸均匀了。
尔青见她已经睡熟,就轻轻抽出手,起身又交代了丫头几句,出了门。
已过午时,女子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
尔青叫来身边的得力助手巴古哈,凑在他耳朵上细致地交代了半天。
巴古哈领命之后,出了门。
约莫一个时辰,巴古哈回来复命。
“将军,此女子名叫沐汐月,家里只有一个老爹,她和老爹常年在鸿月酒家卖唱为生,近来好像她爹爹身体抱恙,沐汐月就一人出来卖唱,好赚些钱,给病重的爹爹治病……”巴古哈把自己刚才去酒店打听来的详细告知了将军。
看来此女子是个苦命的女子,尔青心中忍不住心疼起来。
“接着说!”尔青喝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缓了缓。
“我听店小二说郡王府的淳厚世子近日定来捧汐月姑娘的场,想必他是看中的汐月,前日他一人包下了整个鸿月酒楼,让汐月姑娘专门给他一人唱曲,然后不知怎地,汐月姑娘就跳江了!店家小二战战兢兢都不敢说,生怕被淳世子日后怪罪了去,今儿我使了好大的银子,一个小二才偷偷告诉我的!”
沐汐月,很好听的名字。“汐水潺潺,明月当空!”
尔青忍不住赞叹,女子的容貌果真如水如月,美不胜收。
这个淳世子,真是过分至极。
当日太子爷把汐月托付到将军府上的时候,就曾暗中交代过尔青一定刚要查明女子的身份,这下看来女子是一个贫家女子,被淳世子逼迫,为保清白跳了江,女子性格倒也刚烈。
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侍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回将军,姑娘醒了,但似乎不大好,她的话奴婢听不懂,不是因为病给糊涂了吧?”
尔青听青梅如是说,赶紧起身去看汐月。
安安刚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雕刻的木床,绛紫色的,坠着流苏的帐幔。
然后身边还有一个打扮不寻常的小丫头。
安安第一反应是,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头痛欲裂,想着刚才梦里反复纠缠的梦境,一个叫汐月的女子。
她这是在哪儿?
青梅见姑娘醒了,就赶紧上前问姑娘需要什么?
哪知姑娘见了青梅竟然兀自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然后喊了一声痛。
然后问她:“我不是进了排古装片的片场吧?”
青梅听得一头雾水。
只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