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瑟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轻轻抚平上面的皱褶,笑着应道:“是啊,姐姐言之有理。”
顾镜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口道:“听说,妹妹过几日就要生辰了是吗?”
“是啊,日子过得真是快,转眼又要过生辰了。”慕容锦瑟挑眉望向顾镜辞。
顾镜辞点头微笑,眯着眼拂去肩头的落花,“那么说起来楚王也与妹妹许久不见了,不如趁此契机,咱们请楚王来做宴可好?一来是让霍郎和楚王一起叙叙旧情,而来也是解了妹妹对弟弟的相思之苦,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吗?”
慕容锦瑟眉心微动,额头突突的跳着。她眉头忽然闪过一抹肃杀,死死盯着顾镜辞是,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或是什么阴谋诡计来。顾镜辞坦然相望,干脆道:“妹妹信不过我吗?那倒也是无妨,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想要什么?”慕容锦瑟挥退所有侍女,逼视着顾镜辞,许久才斟酌出来这么一句话。
顾镜辞摇摇头,缓缓道:“我想要的?”她突然噗嗤一笑,道:“想要的倒也不是太难,只要妹妹安分守己就是了。妹妹与霍郎,与楚国这之间的利害,或许昔日我不懂,但是如今我却也算是悟的出来了。当年那个孩子没留住,算是我们母子没有缘分。我不勉强。只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我的兄长却也不能让我比得过妹妹不是?自然需要妹妹……”
慕容锦瑟将信将疑地望着顾镜辞,顾镜辞却是坦然,丝毫不怯怕她。
许久,慕容锦瑟缓缓扯出一抹微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姐姐美意了。此事我会和王爷提一提的。”
正说着,江月小步跑过来,对着慕容锦瑟低低耳语一番。慕容锦瑟微微点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顾镜辞笑吟吟道:“姐姐,咱们来日再见。王爷通知说要陪我一起用膳,那妹妹就先走一步了。春色正好,姐姐不妨多看一会儿吧。”
说罢,慕容锦瑟扶着江月的手匆匆离去。
顾镜辞独自立在花下,手指轻抚那轻柔的花瓣,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顾镜辞坐在门前和阿绣翻看着古籍,就看见诗意匆匆忙忙的走来。
“小姐……”诗意的匆忙到来,只是让她回首一笑。
顾镜辞好久没有看见诗意慌张的样子,她总是自负的,自傲的,却很久没有慌张过。她凝眸望着诗意,诗意却是急急忙忙地挥散宫人,正对着阿绣尴尬的笑着。阿绣知道该回避,忙起身道:“那妾身先回去了……”
顾镜辞却是拦住她,冷冷道:“阿绣不必回避了,有事就说吧。”
顾镜辞坐在门前和阿绣翻看着古籍,就看见诗意匆匆忙忙的走来。
“小姐……”诗意的匆忙到来,只是让她回首一笑。
顾镜辞好久没有看见诗意慌张的样子,她总是自负的,自傲的,却很久没有慌张过。她凝眸望着诗意,诗意却是急急忙忙地挥散宫人,正对着阿绣尴尬的笑着。阿绣知道该回避,忙起身道:“那妾身先回去了……”
顾镜辞却是拦住她,冷冷道:“阿绣不必回避了,有事就说吧。”
诗意略略尴尬,只得俯身在顾镜辞耳边低低道:“奴婢……听说,那位身子见红了。”
短短一句话,却让顾镜辞一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觉喉间发结,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捏了一下,再难以想到接下去的话。
倒是阿绣抢先一步反应过来,她惊诧道:“诗意姑娘可不敢乱说的!这话要是给王妃听见了,岂不是要……你是夫人身边的人儿,这不是在给夫人找麻烦吗?”
顾镜辞抿唇不语,僵硬的身子已经瞬间冷了下来。明明是三月春光无限好的时候,为何她却觉得遍体发凉,冷若千年寒冰一般?
“奴婢不敢胡说的……”诗意语气忽然弱了下去,话音刚落,那边已经有几个淡青色衣衫的侍女宫人急急忙忙地飘了过来,远远地就听见为首的侍女低声道:“奴婢参加夫人。”
顾镜辞木然盯着手里的玉镯子,半晌也未说出一句话。那侍女一脸尴尬,阿绣道:“你先起来回话,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
那青衫侍女微微抬头,顾镜辞便看见一张冷艳的脸,她哑然开口:“是你,慕寒。”
那青衫侍女正是慕寒,慕寒低低道:“是属下,夫人随我来吧。王上那边,请您过去一下。”
“何事?”顾镜辞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浑身已经化作虚无一般。
慕寒略略为难,蹙了蹙眉才委婉道:“是王妃的事情,您去了就知道了。”
顾镜辞眉心抽动着,她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扶着诗意的手颇为费力地站起来移动着。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是一个行尸走肉,再也提不起一丝生机活力。四周是明媚的春日,明媚的午后,只是为何,她却觉得身子发冷的紧?她低低呢喃道:“怎么比冬天还冷……”
一行人来到了慕容锦瑟所住的宫殿,果然是大气磅礴,顾镜辞却无心看这些,只是随着他们缓步走到内室。
霍寻一袭随意地石青色衣袍,负手而立。慕容锦瑟躺在床上虚弱地半睁着眼,脸色惨白如纸。一旁黑压压围了一圈的侍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霍寻见顾镜辞来了,摆了摆手,只是随意说道:“你来了。”
顾镜辞点了点头,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望向慕容锦瑟:“妹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