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陲的将领是哪位?”顾镜辞闻言不觉蹙眉。
萧子詹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是顾兄。”
“哗啦——”顾镜辞一时心惊,竟失手将手里的冰碗打翻。
她的脸色陡然冷了下去,双眉紧蹙:“哥哥?为什么是哥哥?边陲那么危险,建安王随时随地有可能举兵犯境,为什么偏偏是他?”
萧子詹摇首,默然不语。
顾镜辞脸色一点一点冷下去,萧子詹许久才道:“顾兄很挂念你,你要不要去——”
“能去吗?”顾镜辞一时有些怔愣。
萧子詹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沉吟道:“你若是想去,我自然有的是主意逃过靖王的眼睛。今晚便动身吧。好了,快去准备准备,天一黑我们就动身往军营。”
顾镜辞站起身就要走,迈出进步又回过身来,深吸一口气,顿了顿,轻轻道:“谢谢你,子詹。”
萧子詹只是微笑。
夜幕降临,萧子詹与顾镜辞换上衣裳,两人乘着马车往军营走。
到了军营,顾镜辞微微掀开窗帘,外面是一片肃静,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和整齐划一的脚步,还有就是冰冷的铁甲相撞的声音。
今夜,当是有为其送行的晚宴。
她知道,霍寻一定会来的。
萧子詹望了望顾镜辞,低声道:“下车吧,我就不过去了。跟着外面的人走,记得和顾兄说话别太久。半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军中宵禁规矩严格,错了时候就麻烦了。”
顾镜辞心中一沉,沉声应道:“好。”
她起身,掀开帘子跳出马车。
车夫是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顾镜辞刚刚走出几步萧子詹又在身后轻轻喊道:“镜辞!”
顾镜辞微微回首,萧子詹只是一笑,敛了敛神色:“万事小心。”
顾镜辞“嗯”了一声,随着那人慢慢走到军营里。
那人并不和顾镜辞说话,也不发问,只是走三步定要停一停等等顾镜辞追上来步子。一队士兵远远走过来,簇拥着一个金色铠甲的男子,那男子气宇轩昂,乌金色的铠甲哪怕是在夜晚都刺得人眼睛生疼。
顾镜辞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在一起,连呼吸都越发困难。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随前面的男子行礼,然后离去。
正走着,顾镜辞忽然脚下一软,好像是磕到什么石头,下意识地往前扑。
她的手下意识去扶一旁的士兵,那士兵手里拿着的碗碟“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一时之间四方之人皆探头来看,连已经走出老远的霍寻也忍不住回头呵斥一声:“怎么回事?!”
顾镜辞端然下跪,不卑不亢道:“卑职该死!”
一旁的赵志云一脚正要上来,却被顾铮拦住:“赵兄脚下留情!这是我的人,我得回去好好教训!”
顾镜辞与身旁那人连忙告饶:“将军饶命!”
“随我来!”是怒气的声音,顾铮一把扯住顾镜辞的袖子将她拽起来,也不顾众目睽睽,就将她拖走。
霍寻愣了愣,忍不住上前道:“等一下!”
顾铮呼吸微微颤抖着,他忙转过身来,将顾镜辞丢到地上,赔笑道:“王爷有事?”
霍寻不声不响地立在顾镜辞面前,顾镜辞知道是他。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胸口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陈杂。她的手,无声无息的抓住地上的土,狠狠地抓住。
“抬起头来。”霍寻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允许丝毫的质疑。
顾镜辞在心底干笑两声,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的眼眸,早已不像是从前他看到的那样,带着脉脉温情,带着笑意。那是久经沙场的老练与沉稳,是不动声色地威严,是深不见底的城府与谋算。
他是霍寻。
他是靖王。
他是平定叛乱的功臣。
他是翻云覆雨的枭雄。
可唯独,他却再也不是霍郎。
“是你……吗……?”
顾镜辞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在一起,连呼吸都越发困难。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随前面的男子行礼,然后离去。
她的手下意识去扶一旁的士兵,那士兵手里拿着的碗碟“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一时之间四方之人皆探头来看,连已经走出老远的霍寻也忍不住回头呵斥一声:“怎么回事?!”
顾镜辞端然下跪,不卑不亢道:“卑职该死!”
一旁的赵志云一脚正要上来,却被顾铮拦住:“赵兄脚下留情!这是我的人,我得回去好好教训!”
顾镜辞与身旁那人连忙告饶:“将军饶命!”
“随我来!”是怒气的声音,顾铮一把扯住顾镜辞的袖子将她拽起来,也不顾众目睽睽,就将她拖走。
霍寻愣了愣,忍不住上前道:“等一下!”
顾铮呼吸微微颤抖着,他忙转过身来,将顾镜辞丢到地上,赔笑道:“王爷有事?”
霍寻不声不响地立在顾镜辞面前,顾镜辞知道是他。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胸口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陈杂。她的手,无声无息的抓住地上的土,狠狠地抓住。
“抬起头来。”霍寻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允许丝毫的质疑。
顾镜辞在心底干笑两声,缓缓地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