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却在皇帝一统七国之后销声匿迹,市井流传的说法多时皇帝为了以防他们有异心就秘密将他们赐死了。但是其中的不对越想越多,可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丝毫没有追查下去的线索。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再次听闻有关这支队伍的消息,徐进只觉心头一震,对上秦尧眼眸中细碎的微光,试图从里面寻找着答案。
秦尧笑出声,转过长案把徐进扶起来:“朕之前也是猜测,毕竟平定七国之后那批战无不克的队伍突然消失实在是太扑朔迷离了。直到朕亲自前往陵墓去查看,心里才有了底。父皇当真是极极聪明的,把最锋利的一把尖刀神不知鬼不觉的蒸发了。多亏太尉他提起了,朕才想起来有这支隐藏的队伍。”他轻轻嘘出一口气:“这样,咱们就有了胜算了。”
徐进越加坚定,躬身道:“臣,定不负皇上之托!请皇上放心!”
“爱卿快快请起!”秦尧忙扶住徐进,道:“没有你,朕真不知该怎么办。”
“皇上别这么说,臣能得到伯乐这样赏识,乃是人生幸事。”徐进越发卑谦道。
建成元年十月,皇帝秦尧任命兵部侍郎徐进为平叛大将军。
建成元年十一月,大将军徐进率军出征陇西郡阻击祁王秦烨东进。
徐进出征那日,恰逢京师漫天落雪。大地一片白茫茫的银装素裹,遮盖住了皇城的金碧辉煌,遮盖住了这世间一切的丑陋,黑暗,险恶,将一切付之最干净,最纯粹的颜色。唯有三军的黑甲,在冉冉初升的朝阳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旌旗猎猎,遮天蔽日的黑旗上书一个斗大的“秦”字。秦尧站在城楼上,不觉热泪盈眶。在天地的那头,那是一片看不见的广袤天地。而这些热血男儿,将以他们的血肉,去维护那片疆土,维护大秦帝国的锦绣山川,维护这个即将奄奄一息却又等待着新生的国家最后的尊严。
“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秦尧将手里的金鞘宝剑递给一身黑甲白袍的徐进,坚定地点点头。
徐进接过长剑,长风猎猎卷起战袍飞扬,他剑锋一闪,剑指苍穹:“三军出征——”
出征的号角低沉的从远处的天际传来,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悠悠荡荡地回响着。万马奔腾,铁骑铮铮,远飞的鸿雁与这支命途坎坷的队伍,一起奔向充满未知的未来。
在他们的身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停——”霍寻挥一挥手,勒住了身下的白色骏马。他敏锐地感受到四周不同寻常的气氛,前面不过数里便是陇西粮仓,襄阳城。他不觉有些感慨,第二次来到这里,襄阳。这是他一生真正的转折点,是他上一世噩梦的开始。心中有了柔软,他甚至开始嫌恶那样的血腥与杀戮。
只是——霍寻眸光一住,在襄阳埋伏重兵的徐进却未必会厌恶。
“大哥,怎么了?”赵志云打马跟上去,疑道。
顾铮也跟上去,望了望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楼,面色沉重道:“前面就是襄阳城了,襄阳向来是粮草重地,是官粮出入的要道。这里屯兵至少有八千人。加上徐进又调来的五千人,比我们整整多了八千人。将军,这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霍寻点点头,扬声问道:“岳钧!傅越那边情况如何?他什么时候与我们会师?”
“还得几日走,”岳钧拿着刚刚送来的战报递给霍寻:“刚刚的消息,他们在云中郡被郡守拦住了,傅将军要屠城以示军威。”
霍寻听见“屠城”二字攒起眉头道:“这个傅越,做事怎么还是大手大脚的!又给徐进逮着一条罪状。”
“怎么?主上似乎对于傅将军的做法很有意见?”岳钧道:“屠城乃是兵家常事,主上一向也是不曾有说法,怎么今日倒是——”
霍寻苦笑,摆摆手道:“不说了,先瞧瞧眼下的情况。”
“探子的情报说,襄阳城外有三道防线,每道防线的人数不下于千人。”他拿着地图指着襄阳那两个字,正色道:“襄阳城,今日是一定要拿下来。根据顾兄刚刚的说法,我推测徐进本人很有可能就埋伏在城里。也就是说他放出话来说有五千援兵进来,激起我们的好胜心,实则是埋伏了重兵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敌在暗,我在明。一切都要随机应变,明白吗?”
“是!”几名副将皆抱拳称是。
霍寻策马转过身对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黑甲,他冷厉的眸子扫过众人,大家纷纷躲避那如剑般锋利的目光。他扬声道:“秦军的人数比我们多上好几倍,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一时如山般震撼的声音整齐有力的传来。
“怕个球,大哥,我请命做前锋部队,去取那徐进的脑袋给你!”赵志云勒住座下马儿,回头对着霍寻自信满满。
霍寻笑一笑,道:“不必了,志云。坐镇指挥太久,好久没上战场做前锋了,这机会就留给我吧!我和顾兄率三千兵做前锋,你和岳钧各摔一千兵从左右侧翼策应我们攻城,到时候我们在城门前汇合。”
赵志云略一迟疑,岳钧忙扯着他答应着:“是!”
略略一顿,他已经振臂一呼:“兄弟们,冲!”
一时间战鼓擂,铁马鸣,呼声震。霍家军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