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云若晗话中的冷嘲热讽。
原来都是杜葵搞得鬼,那披帛上的香味是用来吸引毒蜂的,谁穿谁倒霉,云若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为何云若晗会没事呢?
云若晗刚还披帛的那会儿,花丛中的蝴蝶们又环绕在她身边。
用实际行动证明,云若晗之所以吸引蝴蝶,不是因为那件披帛的缘故。
“我还以为侯爷夫人与云若晗和好了,又是送披帛又是做衣服,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可不是,没想到侯爷夫人是这样的人,亲生的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庶女,如果云若晗败了,谁会渔翁得利呢?”
细思极恐,挺像那么一回事,在场的女眷们皆看破不说破,如今云落雁被云若晗打压得很惨,唯有云若晗倒了,云落雁才有出头上位的一天。
听着周围传来的质疑声,杜葵一张脸变了无数眼色,眼里的怒意都能喷出火来,她要端庄要冷静,两相矛盾下,一口气差点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了。
云落雁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挽回局面,于是扬起了她那张和善无害的菩萨脸,“三妹对不起,我代母亲给你赔个不是,是母亲没有设想周到,让你受了惊吓了,其实母亲是无心的,她被绣房老板撺掇着说撒花粉点缀效果最好,那花粉也是老板亲自撒的,不想那花粉居然有问题,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念在母亲为你着想的份上,别跟母亲一般计较行吗?”
云若晗一上演柔弱女梨花带雨,立刻俘获在场男女的一片同情心。
一番话,将罪魁祸首推到了绣房老板身上,杜葵反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如果云若晗非要计较,那就是咄咄逼人,没有容人度量,势必会落人话柄。
“我呸……”凌花容这就不乐意,“害人还有理了?杜葵你三番两次想弄死阿晗,你心里没点数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太后的面色极其难看,冷冷地扫向杜葵那张白得像死人一样的鬼脸,心道抹再多的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了满脸丑陋的红疹子,“云侯夫人这脸到现在还未痊愈,莫非你的女儿名医善人治不好你?”
云落雁也委屈,母亲身上的病来得太突然了,这是她从医以来第一次见过最棘手的怪病之一,看似中毒又没有中毒的迹象,用尽了各种办法依然去不掉母亲满脸红疹。
“回禀太后,是落雁无能,但落雁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母亲的病……”
凌花容满脸的讥讽,却也不忘呛白云落雁,“云落雁医术不行了,如今人人只知灵草堂神医晗若云,不知百草阁名医善人,你治不好就另请高明,耽误你家母亲治病,那就是不孝,依我看,你不妨请神医晗若云来为你母亲治病算了,这样每天顶着一脸红疹,怪磕碜人的……”
云若晗挑眉看着云落雁,目光逐渐变得森冷,竟硬生生逼退了云落雁两步,“我说表姐,你实力太弱了,堂堂誉满天下的名医善人,竟然连有病无病都不会看了,真是令人失望,我看娘这根本就不是病,是上天在惩罚娘以前不善待我,所以故意降下惩罚。”
杜葵素来最见不得云若晗编排云落雁的不是,登时就怒道,“一派胡言,我分明就是有病!”
云若晗勾唇冷笑,“不妨让我和名医善人比一把,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言了,表姐,敢不敢跟我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