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袍道士一挑拨,围观某些的百姓们纷纷指责云若晗。
“就不该奢侈浪费,有好多百姓都吃不起饭了,郡主摆宴席三日三夜,这得耗费多少钱财?”
“有钱人的天下,咱们老百姓不懂,只晓得他们吃上一顿饭的银子,够我们一家大小生活上半年。”
“郡主有这银子,还不拿出来接济那些穷苦百姓。”
其中不乏有些明白事理的文人雅士,皆站出来为云若晗说话。
“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事,你没有资格要求郡主做什么,你们有钱为何不自己去接济,哪怕只是一文钱也好,你们自己都不舍得花,还配教训郡主不懂事?”
“就因为那么多人送礼给郡主,就因为她当了郡主,你们就要求郡主帮这帮那,你们可有人去帮郡主?”
“这些人就一张嘴皮子厉害,还不让人有银子了?那干脆让那些赚钱的商人小摊贩都去捐,看谁愿意把身家捐出来救济贫民,你们有所不知,有些贫民好吃懒做,这种人帮了有何用,只会变本加厉,理所当然地接受救助,到时候不继续接济,又会反咬你一口。”
“这年头好人难做,刚才没听蓉夫人说大摆宴席三日三夜的是云侯夫人,她是什么人品,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不就是想煽动百姓数落郡主的罪状。”
“我就纳闷了,郡主与灵草堂开创了一个慈善堂,施粥赠茶,开设义诊,广行善举,帮助需要的百姓,试问在场的人有谁做得比她更好?难道你们还要她掏空自己的家底,散财帮助贫民,有谁为郡主的处境想过?你们要脸不?你们此举真教人寒心,是以道德去绑架郡主。”
旁观的朝臣们心如明镜似的,本来也觉得大摆宴席极为不妥,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是杜葵故意而为之。
这一招挺阴损的,一个处理不好便会落下坏名声,成为朝堂某些大臣攻击的话题。
光靠这些文人雅士的力量远远不够,届时天下人皆会认为郡主奢侈浪费,不贤不德,甚至牵连到七殿下,且看郡主怎么做去堵住悠悠众口。
云落雁就是不甘心,一门心思等着云若晗垮台,“三妹,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没想到好心做了坏事……”
黄袍道士倒也不着急,泰然镇定地在一边煽风点火,“就算不是你要求的,此事也是因你而起,你脱不了干系,若不给百姓一个说法,你枉为郡主。”
“我没接圣旨,的确不是郡主啊。”云若晗似笑非笑地投去一瞥,然后十分平淡地收回目光,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成,就给百姓一个说法,这个宴会照办不误,同样是三日三夜!”
别说云侯府上下,朝臣们也猜不透云若晗的套路。
黄袍道士面上浮现一丝得意,讥讽地扬高声音,“现在不是贫道冤枉你了,你是自己要大肆操办宴席,大家都来瞧瞧云侯嫡女有多奢侈浪费!”
这话放在刚才,那肯定得到一票人的支持,无一例外的附和,但自从被文人雅士点醒后,百姓们还挺理智的,只有云落雁的脑残粉才会吱一声,毕竟京城的风向标早已改了,人们不会一味的指责云若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