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晗怕他太激动影响输血,用意念将他定在手术台上,“别把我想得太弱,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凌玄烈蓦然红了眼眶,神情一片恍惚,没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云若晗,心如针扎。
整整半小时过去了,云若晗抹了一把汗,终于完成了输血。
她洗了下手,褪去了白大褂,帮凌玄烈重新换身衣裳,便把他安置在了别墅房间里面,她的脸色很不好,比凌玄烈要苍白一些,这下是真的元气大伤了。
小奶虎告诉她,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使用灵血,否则会发生意料不到的后果。
云若晗失笑,前世欠了凌玄烈的情,今世才要用血来偿还孽债,她的血和凌玄烈混在一块,这辈子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趁着离开云侯府的这段时日,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好好补补血,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干大事。
云侯府
这一夜,云文景是被吓醒的,有生以来,他做过最可怕的一个噩梦。
梦里他被黑白无常带到地府,来到一面古镜前,镜子里面映出了当年他毒打云若晗的画面,后来黑白无常锁着他下了炼狱,用鞭子一下下抽到了他身上。
那地狱恐怖如斯,曾经因他死掉人都来找他算账,那痛觉犹如亲身体验。
幸好只是个梦而已,醒了就没事了……
可他浑身痛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像是被鞭笞过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掀起袖子才发现手臂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笞痕,好像之前真的被人打过,他清晰地记得那个噩梦,是黑白无常打出来……
这不可能啊,噩梦和现实怎能混为一谈,难道有人装神弄鬼?
“来人来人,有刺客啊……”
“什么刺客?”云文景的心腹福禄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屋,“侯爷,奴才一直守在门外,即便有刺客也突破不了重围,这院子有数十暗卫保护侯爷……”
“饭桶,如果没有刺客,本侯怎会全身都是伤,你自己瞧瞧……”云文景气急败坏地掀开袖子,“还不快去找大夫……”
福禄一脸茫然,心想侯爷大概是老糊涂了,不过这话他不敢说,立刻命人出去请大夫。
云文景很郁闷,为什么郁闷呢,因为大夫说他没病,明明全身伤痕累累,结果大夫来检查前,身上的伤痕诡异地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一般。
没有伤痕,他自然没感到疼痛。
福禄扶着云文景躺回床榻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兴许侯爷累坏了。”
云文景不确定了,震惊之余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这双手曾经染了不少鲜血,他不怕杀人,不想竟也有被噩梦吓到心惊胆颤的一天。
他怀疑云若晗所为,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云若晗才十三岁,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她再神通广大都不可能在暗卫眼皮底下活动。
他记得梦里有人跟他说,杜葵背着他偷人,偷了他的钱去养小白脸江瑞。
云文景一拍大腿,觉得最有可疑的人就是杜葵了,那个吃里扒外的臭婆娘休想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