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晗眼睛一眯,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不爽。
猜也知道杜葵又在搞事情。
“死了没有?”
侍女摇了摇头,“杜嬷嬷就在门外等您,没说死了,就说在上吊?”
云若晗声如寒冰,不带一丝感情,“那就等她吊死了再来传。”
凌清澜的心情挺愉悦的,问着云若晗的语气多了些温柔。
“你好像巴不得云侯夫人去死呀?”
也对,杜葵不待见云若晗,专宠外人云落雁,小胖墩心里不平衡是应该的。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再怎么说小胖墩都是亲生的,是从杜葵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为何如此厌恶?甚至不惜在大庭广众羞辱小胖墩?这不是一个亲生母亲该有的作为。
云若晗凉薄的眸子闪过阴沉的寒意,嘴角的笑尽显讽刺,“我与杜葵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凌清澜静静地凝望着云若晗,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怨念,仿佛杜葵不是她的至亲,而是血海仇人。
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小胖墩对杜葵恨之入骨?
“你该不会是云侯夫人捡来的吧?”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云若晗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只是轻瞥一眼凌清澜。
“年纪轻轻不要纵欲过度,还是洁身自好点,免得将来后继无力!”
凌清澜面容登时一垮,没好气地呸了一声。
“死胖墩就是嘴欠,关你什么事……”
“也对,不关我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云若晗你面容淡淡,突兀的,右眼一直突突跳,一些零碎的画面闪入脑海中,她看到了自己被几百侍卫拦在凤临宫外,被众妃羞辱得体无完肤,最后被打入了天牢,即将被处以斩刑……
不祥的预感……
像是在预示着最近有什么不好的大事情要发生了?
想到这,她转身就离开了屋子,独留下凌清澜一人。
好扎心……
他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死胖墩还不滚过来安慰他一下!
待他回过神之后,才发现云若晗已经离开澜王府了。
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要与小胖墩绝交!
今日小胖墩对他爱搭不理,明日让小胖墩高攀不起。
冲着那句‘后继无力’,为了赌这一口气,他本是空了的后院又以最快的速度填满了。
云若晗离开澜王府后,便去了灵草堂,在药铺里忙活了半天,回到云侯府后已近傍晚。
杜葵那货还在寻死觅活,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派人过来三催四请,装模作样想引起她的注意。
成,那就去看看,看能不能吊死她。
“上吊一天了还没吊死,娘亲都不累吗?”
见云若晗来了,杜葵连忙将头伸进打了圈的白绫内,“我杜葵命苦啊,我不要活了……”
云若晗走进屋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上,“杜嬷嬷,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任由娘亲胡来?看来本小姐得家法伺候了。”
这种戏码,三年前经常上演,但凡原主有一点能利用的地方,杜葵就会假装慈母,对原主呵护备至,而且都屡次不爽。
就好比当年将军府卷入一场纷争,受到皇上的问责,杜葵在原主面前装哭求可怜,假惺惺地疼爱原主。
原主本是个缺爱的孩子,对慈母杜葵没有任何抵抗力,也就傻傻被杜葵蒙骗,顺从杜葵的话去求云老侯爷,云侯老爷偏宠原主,因为原主,将军府重新得到皇上的重视,才有今日的成就。
事成之后,杜葵便一脚踹开原主,继续对她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