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文景的脸色瞬间就绿了。
“岂有此理,觊觎本侯妻子的人凭什么做上京兆府尹?只要本侯在的一天,他休想染指本侯的妻室。”
云若晗忍不住噗嗤一声,冲着云文景展了个嘲弄的笑,“最没资格的人档降资悄慊等艘鲈翟谙龋现今杜蓉已是昭阳长公主,也不怕别人知道她和白连的事情。”
“当年杜蓉和白连青梅竹马,两人早已谈婚论嫁,是你横刀夺爱,有了杜葵还贪念杜蓉的美色,意图坐享齐人之福,杜老将军又急于拉拢云侯府,故而拆散这对苦命鸳鸯,要不是你,人家早就是恩爱夫妻了!”
云文景被怼得面上无光,偏偏云若晗说的都是事实,令他无话反驳,只道是,“本侯和杜蓉尚未和离,名义上我还是杜蓉的丈夫,俗话说嫁夫从夫,以夫为天,杜蓉生是云侯府的人,死是云侯府的鬼……”
云若晗几步走到云文景面前,眼底满是鄙夷之色,瞪向云文景时,唇角勾起的冷笑竟让这位侯爷生生地退后几步,“那是以前,那时杜蓉只是卑微姨娘庶女,现在杜蓉是昭阳长公主,她随时都可以和离,决定权不再于你,而你只是落魄的云侯爷,以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杜蓉!”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从你冷血无情赶走杜蓉母子三人那时起,你们夫妻缘已断。”
“云文景,你给本郡主好好听着,云侯府今非昔比了,劝你别在做些猪狗不如的蠢事,好好管好自家的两个妻妾,若在纵容她们设计陷害,就别怪我把云侯府夷为平地!”
云文景又怒又怕,额上硬逼出了几滴冷汗来。
还嫌他不够闹心似的,云若晗的声音又淡淡飘来,“云文景,本郡主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想云侯府还在,你若不希望我去禀告父皇的话,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看你是要十万两银子,还是把云侯府的地契给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过后,你若是两手空空,我立刻进宫禀告父皇,到时候云侯府可不是成为废墟这么简单了,严重可抄家灭族,你好自为之吧。”
扑通一声。
云文景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他太清楚云若晗了,这个孽女六亲不认,雷厉风行,狠起来无任何情面可讲,她素来都是说到做到,凭她现在的权利要毁掉云侯府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都怪那两个贱妇,撺掇他去算计云若晗,这下把他自己给坑惨了。
这是他云侯爷生涯中,活得最窝囊悲催的一天,窝囊到连自己那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妻子都要拱手让人了……
平妻翠巧在失去皇后这座靠山后,再次从平妻沦为最低等的妾室姨娘了,宣告终结了她的主母之路。
云文景让母子俩搬进了侧屋,住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众所周知,侧屋是奴才所居住的地方,换言之,翠巧母子彻底失宠了。
翠巧不肯死心,云文景也不肯改变主意,“没了皇后撑腰,你们母子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