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家不要你,对你死心了,你又缠上来,无非是看重人家母亲册封长公主,你想吃回头草了,想利用云若晴达成目的,好让皇上重用你。”
“大家别被江文尧骗了,他骗了云若晴,骗了我,还骗了许多官家小姐,他脚踏多条船,不仅如此,还经常上妓坊找女人,染上一身病,这种不知检点男人根本不配迎娶云若晴,都不是未婚夫妻了,还敲锣打鼓大肆宣扬,其实是想逼云若晴就范……”
陈语涵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江文尧的薄情寡义,瞬间将江文尧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江文尧实在太可恶,居然骗了那么多女人……”
“枉费我们还帮着他劝说若晴小姐,真是眼瞎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装得还真是像啊……”
“我呸,江文尧是罪有应得,只想靠女人的男人,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废物,活该沦为庶子……”
面对铺天盖地的辱骂声,江文尧又惊又怒,浑身的火气不打一处,气得一把掐住了陈语涵的脖子,“你这个毒妇,竟敢编排我的不是,你敢说这些事你没有参与?”
“我不准任何人破坏这场婚事,你给解释清楚,说不定我还会娶你当妾室!”
可惜陈语涵没理会他,对他提出的条件更是不感兴趣,“一个没用的庶子有何用?本小姐还看不上你,我可是天圣郡主罩着的人,看你把我怎样?废物……”
“要杀人了,江文尧要灭口了……”
江文尧气急败坏地反驳,“各位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词,我是无辜的,我对晴儿的心天地可鉴……”
人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无论江文尧如何辩解,在场的人都认定他是三心二意的负心汉,全站在云若晴和陈语涵这边声讨他。
“你对若晴小姐的心天地可鉴,那对我们翠红楼的姑娘呢?”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上的粉味重得整条街都可以闻到,“你瞪着我干嘛?说的就是你,前几次上翠红楼的银子还没给呢,总共两百两银子,江公子是打算什么付清呢?你定国公家大业大,不会连这点银子都付不起吧?”
“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跟我家姑娘说的,你要为她们赎身,纳她们为妾室,说什么若晴小姐就是块木头,对你言听计从,你是为了权势才娶她,你说,你预备如何给我家姑娘交代?什么时候迎娶进门呢?”
有人认出来了,此人是翠红楼的老鸨,“萧娘,你也来凑热闹啊?”
萧娘一脸无奈的表情,“这不是为了姑娘们的生计吗?这江文尧把我们翠红楼当家,天天来睡一回,睡不同的姑娘,你没本事承诺人家,但至少把银子付清了,从没听说过有世家公子上妓院赊账的,定国公府不害臊,我都替替他害臊了……”
云若晗摸了摸下颌,一瞧这位萧娘就是某人请来的闹事者。
想着想着,她抬头就瞧见对面阁楼上有一个清雅男子,不是凌玄烈,是谁?
凌玄烈微微勾了下唇角,冲着她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