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腿肚子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瘫软在了地上,加之又被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整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见事迹败露了,闹事刁民集体跪在了云若晗面前苦苦求饶。
“七殿下,天圣郡主饶命,我们不过是见钱眼开,才会犯下错事……”
“是有个女子给了我两个馒头,要我毒死乞丐母子,再嫁祸给天圣郡主,当时女子坐在马车里面,我只看到她的手背上有道刀疤。”
“还有个蒙面纱的女子给我点银子,让我等把尸体搬到灵草堂门前,误导百姓们认为灵草堂医死人,她想一箭三雕,毁了灵草堂,牵连慈善堂和百宝斋,她存心让郡主在京城里立不了足……”
意料之中的事,凌玄烈挥袖一挥,“押去神龙殿。”
大汉急得哭喊道,“我还知道慈善堂里有内奸,是一个戴着帷帽的黄衣女子告诉我的,她身边有个带铃铛的婢女,出手很大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要我们找兄弟里应外合掉包慈善堂大米,企图陷害天圣郡主……”
“求郡主饶命,郡主大人有大量,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郡主宽恕小人……”
据他们描述,这些女子都没露过脸,显然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扳倒云若晗。
朱芫芫倒是瞧出个究竟,师傅树敌颇多,怕是诚王党和首辅党联合布局设计陷害。
云若晗几番思考迅速在脑中展开,云落雁和陈静珊必定参与其中,至于那个黄衣女子有可能是慕容秋璃,然而她最在意的刀疤女子,与她有过冲突的女子里面,不曾见过谁有刀疤。
“蒙面纱的女子,满大街都是,既然你们说不出是谁,那本郡主也救不了你们了,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如出代价,饶命可以,跟阎罗王去说啊……”
她没再多说,暗影便命官差们押着刁民前往神龙殿。
渐渐的,百姓散去,灵草堂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若晗不动声色地挑着眉,眉眼里有着一丝独有的狂傲,“陈静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要坚持让本郡主自削封号吗?”
这话仿佛在陈静珊脸上打了个巴掌,她在外人面前要维持端庄贤良,要摆出大家闺秀的好形象,两相矛盾下,结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云若晗,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没那么无聊去算计你……”
“我有说是你吗?何必对号入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云若晗话锋一转,“你现在身为五品官之女,怎还如此没规没矩?见了本郡主也不行礼,还直呼本郡主名讳,是本郡主太落魄,还是你太嚣张,小小五品官之女都能凌驾于本郡主头上,这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陈静珊知道云若晗说话不饶人,却没想到这么堵人,如此直接就不怕得罪人吗?
“你我同为妯娌,我是四殿下的未婚妻,论辈分还是你四嫂。”
“说到嚣张跋扈,全北凌谁能及天圣郡主,莫不是郡主不懂收敛锋芒,哪会招来那么多敌人合伙算计,我特别想问郡主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