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的啊,待会儿去晚了,你们大姑又要说这说那的,简直能烦死人。”顾母看了一眼时间,甩着发酸的手催促道。
顾棂月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的妈咪。”
她抱着锦盒率先朝院子里走去,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锦盒放了进去。
放完她就又回了客厅。
等到所有人都坐在车上准备出发后,顾棂月突然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爸,能不能再开一下后备箱,我刚刚好像把我的保温杯落里面了。”
顾母有点不耐地抱怨了一句,“月月你搞快点,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还丢三落四的呀?”
顾棂月态度很好,“对不起妈咪,我尽快。”
她打开后备箱,迅速地把两个锦盒上的名字对调了过来,换完之后又怕姜沫发现不对劲,便又给两个锦盒换了一下位置,这样虽然看起来与之前无异,但实际上,两个锦盒里的东西已经被对调了。
做完这一切,顾棂月才从怀里把之前藏好的保温杯拿出来,“好了,爸妈我们可以走了。”
坐在车上,姜沫盯着黑漆漆的车窗出神。
而顾棂月,则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往姜沫那边瞥一眼,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只要待会儿姜沫敢把有问题的药方献给老爷子,那她在顾家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毕竟,谋害老爷子这个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姜沫不是没有注意到顾棂月的视线,但她没管。
她只是疑惑,不知道顾棂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希望顾棂月这次能给力一点。
几位哥哥对她的好感度真的不能再升了,再升她就回不去了!
到了老宅,姜沫去后备箱拿锦盒。
顾棂月故意撞了她一下,笑得特别奸诈:“不知道妈咪分别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当礼物,我还有点期待呢。”
姜沫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锦盒。
心里大概有了了解,顾棂月应该是在这盒子里动了什么手脚。
也罢,将计就计。
顾棂月高高兴兴地提着锦盒追上顾母,笑得特别开心:“妈咪,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还替我们给爷爷准备礼物,待会儿我一定会在饭桌上把礼物送出去,好好讨讨爷爷的欢心!”
顾母犹疑了一下,本来想说不用这么高调,私底下给就行了。
结果哪曾想,被迎面走来的顾薇君听了一截去,“哦哟,弟妹来得可真是时候,掐着饭点来,就等着饭菜上桌,吃现成的啊?还让自己女儿给老爷子准备礼物讨欢心,你可真是把争宠这个词贯彻到底了,那我就看看,大侄女给老爷子准备了什么稀罕物件儿!”
顾母对上顾薇君,就显得特别没底气。
“大姐,你别这么说,这大过年的,送礼物就是讨个彩头,也是小辈们的一番心意。”
顾薇君轻嗤一声,“我也没说什么啊?争宠不是你骆佳人一贯的生活作风吗?当初你不就是这么把我弟骗到手的吗?现在来装什么无辜?”
顾母垂下了头,声音也小了很多:“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大姐还拿出来说。”
“我怎么就说不得了,当时你让我弟娶你,肯定是用了手段!骆佳人,这事我能记一辈子。”顾薇君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顾母似乎是想离开,但顾薇君就是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顾母往左,她也往左,顾母往右,她也往右。
姜沫眯眼看着对峙的两人,然后上前一步,很嚣张地从两人之间穿行而过,顺便撞了一了顾薇君的胳膊。
顾薇君顿时就把怒火转移到了姜沫的身上,“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走路不会看路吗?”
姜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你走路看路了吗?”
顾薇君正要发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眯了眯眼,目光在顾母和姜沫身上来回梭巡,“这就是你那个在城中村养大的亲女儿吧?果然基因不好,养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母本来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顾薇君,你说话能不能积点德?”
“我说的是事实,你被戳到痛处了啊?那可真难得。”
顾薇君嗤笑一声,又不屑地瞟了姜沫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里厅。
顾棂月也责怪似的看了姜沫一眼,“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害得妈咪还被大姑嘲讽了一顿。”
“月月,你怎么说话呢?”
顾母不悦地瞪了顾棂月一眼,她怎么会看不出,姜沫刚刚是在为她出气。
顾棂月不满地噘嘴,赌气进了客厅。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一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了老年斑的老头被顾薇君扶着出来,“爸,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呢!”
顾老爷子视线在客厅里搜寻了一圈,然后落到了姜沫身上。
“这就是我那亲孙女吗?长得比佳人还水灵,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顾老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在主位上坐下。
他招了招手,叫姜沫过去,“乖孙女坐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在外边吃苦了吧?以后有谁欺负了你,记得来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出气。”
老爷子一说话就说个不停,言语间还都是对姜沫的喜爱。
听了半天,顾棂月坐不住了,顾薇君也坐不住了。
两人刚要说话,突然瞥见门口进来一个人影,待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屋里的人齐齐愣住。
顾余却像是没看见他们的反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