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紧赶慢赶到了落云涧。
找到聂云飞给她说的包间,直接推开了门。
一开门,里面热闹的声音瞬间暂停,齐齐朝她看了过来。
有个男人还朝她吹了两声口哨,“小姑娘,你找谁?这里可都是些坏叔叔,要一起来玩吗?”
姜沫抬起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还挺不屑的。
男人见状,刚要发作,就见姜沫三两步走到了霍临琛面前,用一副很不好的语气说着:“不是说你出事了吗?哪呢?”
最后两个字,她的语气明显加重。
众人这下是彻底被姜沫吸引了目光,纷纷都在好奇她什么来历。
竟然敢这么对霍临琛说话,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之前被霍临琛泼了酒的女郎,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姜沫,竟然还有比她更不怕死的,也不知道最后会是怎么个死法?
然而,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们看见,霍临琛竟然直接伸出手拉住了姜沫,并且还一个用力,拉着姜沫跌坐在了沙发上。
与他紧紧挨着。
这下,包间里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纷纷互相使着眼色,打探姜沫的来历。
他们都忍不住惊奇地朝两人那边看去,一边看,一边心惊。
号称从来不近女色的霍二爷,甚至一度被传为gay的霍二爷,现在竟然对一个看起来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另眼相待。
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霍临琛却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有点烦躁。
烦,使劲使歪了。
他不停摩挲着手里的小东西,突然就很不想再待在这里。
于是……他双眼半阖,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姜沫的肩膀上。
众人又被他这个举动弄懵了,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这举止也太亲密了点吧?
霍临琛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姜沫的肩膀上,双眼迷离,一只手还揽住了她的脖颈。
姜沫闻着他的手,忍不住皱了下眉,好大的酒味!
而这时,聂云飞也接收到了霍临琛的眼神示意,笑眯眯地对姜沫道:“姜小姐,麻烦你来跑一趟了,霍爷他又喝酒喝醉了,我这走不开,麻烦你送他回去好不好?”
闻言,众人跟见了鬼一样。
圈子里谁不知道,霍临琛可是千杯不醉!
而且今天晚上,他们没有记错的话,霍临琛可是滴酒没喝,唯一一次碰酒,就是拿酒泼了那个女郎。
现在看来,啧,果然,人与人的差距不能一概而论。
虽然知道了霍临琛的小心思,但也没人敢揭穿。
别看他现在醉着,但他们心里都门儿清,霍临琛就是在装醉。
最气的就是之前被泼了酒的那个女郎,凭什么呀?她这风情万种的样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干巴巴、身材都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
霍临琛这什么品味啊!
另一边,姜沫架着霍临琛,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间。
走了没几步,她就咬牙切齿,“说什么出事了,害老娘那么担心,结果就是喝醉了,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吼完,她又像是不解气,恨恨地在霍临琛屁股上掐了两下。
啧,手感还挺不错。
感觉到疼痛袭来,霍临琛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小姑娘脾性还挺大。
他垂着眉眼,视线落在姜沫毛茸茸的头顶上,突然就想伸手揉一揉。
姜沫本来在费力扶着霍临琛,忽地感觉头顶落下了一只大手。
她一抬头,就见霍临琛歪歪扭扭地站着,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按在她头顶上,见她看过来,霍临琛还朝她笑了笑,然后把她的手拉过去,在上面郑重地放下了一个东西。
姜沫收回手,看见上面的东西时,愣了好一会儿。
唐代女诗人温庭筠有句诗写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霍临琛给她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东西,她没理解错的话,不是一般用来表达爱恋的吗?
而且这个东西,听说很难打磨,她垂下视线,果然看见霍临琛的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他也没处理,就让它们那样晾着。
姜沫的心倏地一窒。
“这是送给我的吗?”
霍临琛点了下头。
姜沫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向霍临琛确认了一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沫。”
姜沫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临琛送她这东西?那岂不是说明……
不过有了上次被拒绝的经历,她也没再莽撞开口,只是重新把霍临琛架起来,“我先送你回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
“姜沫!”
背后突然有人叫她。
姜沫架着霍临琛艰难转身,看到来人时,还有点惊讶,“三哥?”
顾余沉着脸朝她这边走过来,一脸不高兴,“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了吗?还是你觉得,回到了顾家就可以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了?”
训完了姜沫,他又开始指着霍临琛骂:“我看你现在应该已经是社会人士了吧?我妹妹现在才高三,你要是有点良知,就别来纠缠她。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好好学习,为梦想拼搏的时期,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qín_shòu,才有那么多的花季少女误入歧途……”
话说到一半,霍临琛抬起了头。
顾余立即没了声,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愕。
好半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