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念的皮肤很白,尤其是没休息好眼圈乌青的时候显的更白。眼角的泪痣更闪亮。
宁韶敏大早在自家走廊见到他时大吃一惊,“司先生,你这是刚到吗?”
司明念强行压抑着情绪:“阿姨,小君昨天没事吧?”
宁韶敏:“没事呀,她昨天拍视频累坏了。很早就进房间休息了。你没和她联系吗?”
“嗯,联系不上!”他如实回答,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宁韶敏会心的笑了,他对自家女儿的这份心思看来是真情实意。
她走到景小君的房门前敲门:“小君,醒来了吗?快起来,这里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
原来你是这样的妈妈?
司明念期待的声音没有出现,宁韶敏也疑惑的“嗯?”了一声。
房子景小君叫人重新装修过,门用的都是厚重的原木,敲起来声音沉重得让人觉得踏实。
可是她房门紧锁,敲在原木上阵阵沉重的声音就像敲击在司明念的心上。
他正准备问宁韶敏要钥匙,门开了,景小君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什么惊喜?在哪里?”
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可是揉眼睛噘嘴的模样就像个孩子。
这是睡得很沉被人生生吵醒的状态,她起床气挺重的,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睁开,头靠在门上继续眯觉。
“哎呀!”宁韶敏可不希望司明念看到她这副模样,上前轻拍她的肩膀,拥着她往里走,“你换个衣服再出来不行吗?”
景小君的声音懒懒的,她觉得这一觉睡得太累了,“妈,昨天你替我开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毛毯还这么薄,我半夜都快被冻死了。”
宁韶敏纳闷的看了看:“你这孩子是不是说梦话呢?这房间里的空调根本就没开,还有,你盖的是空调被,不是什么毛毯。”
“不可能(陕西口音)?”景小君还在嘟喃,眯起眼睛看到了司明念,“你怎么又来了??”
司明念自进屋就没吭声,但是精神高度紧张,特别是听到她说空调、毛毯的那一截话。
他脸上的表情是紧绷的,眼睛里飘浮着犹疑的神色,整个人却是冷静的。
他一眼看到枕头边的《穿越傲慢与偏见》,缓慢转过身把目光投向四周的墙上,并没有景小君的大幅艺术照。
把景小君轰进洗手间洗刷刷,宁韶敏担心的望着司明念的脸,白得有点疹人。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你到我的房间补个觉?”
司明念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坐车有点累,坐一会就好。”
“你早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这话传到景小君的耳朵,她不停的摇头,有了个卖自己的爹,看来还得担心妈会不会卖自己。司明念本事真不小,轻松就把他们搞定了。
司明念浅笑:“我想吃小君做的早餐。”
景小君大踏步走到他面前,“过分了啊!”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等他开口就问:“昨天参加活动没事吧?”
“有事!”说话的是一直站在外面没进来的高卓,“老板他昨天出了好多汗,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景小君的心“滋”的颤了一下,“怪不得脸色这么惨白,是不是还没恢复?你来你来,坐这里休息休息。”
她有点内疚,说了要当他的药,现在似乎没有履好这个责;也从没陪他看过心理医生。
把他按进老虎椅里,她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手指本来就纤细小巧,刚洗了脸还有点凉,可是他的额头更凉。
司明念却觉得她指尖传来的微微凉意为驱散他心里那团无法排解的郁结之气带去了无限能量。
宁韶敏给高卓使了个眼神,两人悄摸摸的退场。
只剩下司明念和景小君,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怔怔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稀奇的怪物。
不过,这是从景小君的视角感觉到的。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瞳黑眸深的显得很深沉,眼窝立体特别有神,一颗泪痣总是忽隐忽现非常的性感。
可是这么一双帅得让人羡慕到抓狂眼睛里,现在流露不是含情脉脉的神情,而是奇奇怪怪的眼神。
她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你怎么还占起便宜了?”
司明念反问:“为什么我给你打了那么电话都打不通?”
“是吗?”她举起手机刷脸,“不会呀?我手机有电的,是不是你手机信号不好?”
司明念:“电话里提示你的手机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她重复着他说的话,靠在书柜上想了想,“我想起来了,昨天半夜我醒来想看看时间,当时手机好像是没信号。”
司明念深呼一口气:“后来呢?”
“后来?还能有什么后来,后来我就睡着了呗!你不会是为了这个特意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景小君道。
司明念只看着她不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事情发生的太离奇、太古怪,就像天方夜谭。
他唯恐怕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景小君是不是就会离开他?
“我只是。。。想你了。”他凝视着她的脸,认真的说。
景小君长这么大,还是个母胎solo。
穿书而来本想手撕绿茶,再虐个渣男的。结果渣男还没打几次照面,总被又高又帅又多金,目前看来还蛮忠诚的司家太子爷追求,要说心里不欢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想自己现实中不算好的家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