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
二楼的琴房里,景安安心烦意燥的弹曲子。
李管家正指挥着人把新家具往景小君的房间里搬。
挪动家具的声音让她怎么也静不下来,按住琴键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走进景小君的房间,她满脸不悦的对李管家发话:“李管家,你们到底还要搬多久?”
李管家从她语气里听出不满,好意说:“等这张床换好就完成了,很快的。”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走到梳妆台前,从一堆不怎么精致,甚至是粗糙的瓶子里,拿起其中的一瓶。
她好奇的翻转瓶子,看里面似油似水的液体流动。
“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她扭头一看。
景小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冷眉冷眼的看着她,眸间冰冷,目似剑光。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脊梁“嗖”的冰凉,说话也不利索:“没。没干什么,我就看看怎么了?”
景小君刚伸出手从她手里抢回了瓶子,她被莫名而来的高压击的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大小姐,这是先生给你买的家具,都安装好了。旧梳妆台上你的东西我们都原样摆在这里,你清点下?”李管家对景小君说。
景小君把瓶子放回梳妆台说:“谢谢李伯,我很喜欢。”
景安安在别人看不见的视角咬了咬牙。
李管家!糟老头子坏的很!这段时间总叫景小君大小姐,等收拾了景小君,再来收拾你。
“景安安,没什么事,请你以后不要来我的房间。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惊吓就不好了。”景小君说。
景安安想不到她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妹妹,你这样说就过分了。搬家具噪音太大了,吵得我没法练琴,我才过来的。李管家,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没拿妹妹的东西,我就是看看而已。”
“小姐,家具已经装好,不会再有噪音,你可以去练琴了。”李管家说。
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景安安手指头紧紧的搅在一起:“你觉得我现在还练的进琴吗?”
“练不练的,都请你出。”
“你!”景安安对她说,“妹妹,你最近怎么回事?你是想赶我走吗?如果是这样,你对爸妈说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对我。”
景小君浅笑:“我怎么对你了?”
“你。。。”景安安发现自己中了她的圈套,她好像是没做什么能拿出来声讨的特别过份的事。
暗暗的深呼吸,景安安平复着心情,最近总是被景小君影响心情不是一件好事。
“妹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我一定会听、会改。希望我们可以像最初那样相处得很愉快。”
相处愉快?
那还不是因为原主太单纯,被你的伪善蒙了眼,才会跳进你随处挖的坑里。
跳完了,还在坑里担心你挖坑是不是很辛苦,别累坏了。
景小君又检查了一下梳妆台的东西,漫不经心的说:“不送。”
看似不起眼的瓶瓶罐罐可是她的宝贝,是原主小仙女护肤的独家秘诀,比盛传的贵妇霜还管用。
景安安也不打算练什么琴了,弹琴还不如谈情呢!
她掐指一算,接下来的日子其实挺充实的。
5月20日参加司家的私人宴会,5月30日参加景家创始周年年庆。
她每天要去公司上班(监督景小君),还得练形体、做皮肤管理。
这么一想,刚才被怂的心情立马就好了。
司家,只要得到了司家的认可,景家大小姐算什么?李家又算什么?
最近撞了个邪,才会总被景小君怂。
她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想着,等明天伍妍到了容县,拿到了宁韶敏签的断绝母女关系协议书,她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起身走到衣帽间,从一个很小的盒子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手里掂了掂。
依然是暖心暖胃的早餐,荣姐笑着对景志文说:“景先生的嘴都快被大小姐养叼了。”
景志文乐呵呵的笑:“可不是吗?没想到小君还有这样的手艺。”
今天景小君做的是芝士滑蛋仁,既有浓郁的奶香,又有鸡蛋的柔嫩,还有虾肉的鲜美,配上两片吐司和一杯高钙牛奶。
无论从颜色反搭配,还是从口感上,都称得上是美味。
景安安学乖了,也拿起一片吐司嚼了一小口:“吐司烤得刚刚好也,是哪个店里买的呀?”
荣姐低声说:“大小姐自己做的。”
景安安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妹妹你还有空做吐司?好棒哦!”
景小君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出不了道,演技实在是太差劲。
“哦!”喝完杯里的牛奶,景小君敷衍的应了一声。
对面的茶艺大师仍在继续:“妹妹,今天坐我的车去公司吧?”
景小君抬眼看了她一眼:“我自己开车去。”
现在每天早上的餐桌仿佛成了斗法现场,景安安总得表现出自己优越感。
“宁城路况不好,堵的很。你对宁城还不熟悉,也没开过多久的车,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景志文对她的话还挺赞成:“安安说的有道理,要不让老李送你上班吧!”
原主以前确实太宅,景小君想了想说:“城里我开的确实少,但是每次去容县,也要穿过大半个城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