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普通姑娘来说,昨晚上那场经历估计算得上是生死一线,她能够挺过来,今天还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别人,可见夏芝烙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姑娘。
只是看到她那一张小脸,就算是睡觉也眉头紧锁,仿佛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到昨晚上,她高烧,嘴里一直在念着外婆和妈妈,可能在她的心里,就这两个人最亲吧。
陆廷森不知道怎么的,蹲在她的床边,伸手去抚摸她的眉间,好像是想把紧锁的眉头给抚平,还是想看她自信从容的样子。
夏芝烙本来正在做梦,梦里,她爸爸和妈妈在吵架,她年龄小,不知所措,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她感觉额头上一阵凉意,好像给她混乱焦急的情绪带来了一抹定心针,让她瞬间有了力量。
她想要去寻找那摸凉意,迷迷糊糊间,睁开了双眼,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好像天上的星辰,仿佛看什么东西都是深情的,专注的。
此刻,和他的眼神对视,让人有种他好像是在神情看她的错觉,她的心没由来的漏跳一拍,
“陆廷森?”她惊讶的低呼,一只手抓了抓被子,另外一只手去手机,“几点了,你怎么又在我房间?”
陆廷森见她醒来,也站了起来,神情又恢复他一如既往的淡漠,“我听管家说你把我的白玉瓷瓶打碎了。”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气愤的一把把额头钱的碎发撩开,然后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把白玉瓷瓶打碎了,那根本就不是我,是你的仰慕者夏微儿,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去找她算账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她因为气愤,脸上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血色,他那淡漠的眼神也有了一点不一样。
“她不是你亲妹妹吗?既然是你亲妹妹,那当然你来赔偿,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
陆廷森还拉开后面的椅子优雅的坐了下来,“那白玉瓷瓶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上拍的,成交价格是一百万,你如果不相信,我哪里还有证书和交易凭证。”
“亲妹妹?她算哪门子的亲妹妹,她又不是无父无母,干嘛要我赔,你自己去找夏微儿,如果她不赔,你就去告她,告她牢底坐穿,都不管我的事,我和她不熟!”
夏芝烙越想越气,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充满了嘲讽的刀子。
“我今天出去了,你这个陆太太没有守好自己家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有点责任,那这白玉瓷瓶的赔偿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去帮我讨要回来,你想要律师,我可以提供给你,你想要人,我也有。”
陆廷森故意的说道。
“你神经病啊,自己的东西自己去要,你既然有人有律师,那你干嘛还叫我去要,明知道我和他们关系不好,还要我去?你是不是存心的?存心想让我爸打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