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垂首，裴范先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要说也是造化弄人，按照常理来说，裴炎的心眼子自然比裴范先要多上几成。
却不知为何，他总是不能在裴范先那里讨到半点便宜，即便是一开始能够得逞，待到几招过后，便又会功败垂成。
裴范先今日所言，倒是给李弘提了个醒。
裴炎不能取胜，或许正是因为他立身不正，心思不纯。总是想着要害人，手段也并不高超，这在并无害人之心还目光敏锐的裴范先看来，他的手腕还不是一眼看穿。
“不过，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对朝政有利的，裴炎现在做不好，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呐。”
咦？
看来，裴炎真的有麻烦了。
“难道是恶钱的事出了问题？”
老裴掰着手指头想了一下，他一共给裴炎挖过几次坑，想来想去，也不过是两三次而已。
收大粪那样的事情，虽然猥琐了一点，却也出不了大问题，以裴炎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
如果出问题，必定是在治理恶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