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
潇灵泠惊呼,接着被剑意化作白芒巨剑钉穿的秦钧。
潇灵泠脸色难看无比,这冲天的剑意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天魔教的副教主,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真的会出现一个渡劫期的敌人,之前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但真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
天魔教都是魔修,都是一个个为了修炼而不择手段之人。
但唯有这天魔教副教主是个另外,她是一个剑修,一个纯粹的检修,一个最适合在正统修道宗门中修炼的剑修。
潇灵泠虽然是天魔教圣女,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天魔教副教主会为了抓她而来。
她逃出天魔教之时年纪尚小,但也曾见过副教主她出手斩杀教众,她掌天魔教的刑罚,无论是如何诡异强大的魔修都撑不过她的一剑。
“圣女殿下,别来无恙。”
漫天的水幕当中,一道黑袍身影走出,她怀中抱着一柄剑,一滴滴落下的江水在靠近她身躯一丈就被自动弹开。
这是一朵幽夜中盛放的曼陀罗花,但是这朵花她一点都不优雅,她面罩之下应该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但谁见到她却不会有人生起他念,她浑身都充满着肃杀之气,仅仅只是目光就寒光湛湛。
“为什么来的是你!”
潇灵泠因为恐惧而颤抖,甚至忘记了拔剑。
仿佛回忆到了以前的一幕幕,就是这曼陀罗花当着自己的面将她的生母一剑剑活剐。
至今她仿佛都能听到耳畔能够传来她生母绝望的痛喊,她曾经哀求过,乞求过。
但这曼陀罗花没有放过她母亲,她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愧为她曾经的第一个师尊。
她这师尊却没有丝毫顾忌她的存在,也没有丝毫手软,当着自己面对她生母进行判罪。
“你滚开!”
潇灵泠抱着秦钧后退,仿佛内心的恐惧汹涌不止,她曾以为自己打败了这心魔,但面对之时方才明白,那只是她自以为是。
“圣女殿下,该回家了,你父亲念你多时。”
副教主轻轻的踏出一步,周围的剑意疯狂的汹涌不止,月光都失去了色彩。
听到父亲两个字,潇灵泠原本恐惧的眼光迸发出无穷的杀意,这股杀意居然短暂的压制了她心中的恐惧。
“他不是我父亲,只是无情的天魔教教主,他就是一条无情野狗。
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是他要杀母亲,是他派人潜入玄武宗陷害我!
是他派人一路追杀我逃入莽荒森林!
他不仅是一条无情的野狗,还是一条没有胆子的野狗!
他不敢杀入玄武宗,只敢行这卑劣之事!”
潇灵泠近乎歇斯底里,眼睛已经是通红一片,江河的水打落在她身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
“圣女殿下,看来你误会了,玄武宗之事与你父亲无关。”
副教主说着,毫无情绪波动,仿佛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是他还能是谁!”
潇灵泠怒吼,眼中全是杀意,止不住的杀意。
“是我。”
副教主平平淡淡的说道,令潇灵泠瞳孔距离的收缩,形成一个坍塌的黑洞,恐惧再次涌上她的心头。
她若是知道会引诱出这朵曼陀罗花,她打死也不会同意秦钧的计划。
“跟我走吧。”
副教主生出一只手,仿佛黑暗中的空间无尽的在收缩,最终近在咫尺,让潇灵泠产生一种退无可退的感觉。
“看来害我之人就是你。”
然而一道极为平淡的声音响起,涤荡着数十里的空间,潇灵泠顿时身体感觉一松。
她的面前站立着一道身影,她的肩膀的衣物很单薄,似乎经不起狂风大浪。
但却令潇灵泠无比的感觉到安心。
“师尊!”
潇灵泠颤巍巍的出口,但紧接着心中一紧。
“师尊你快走,你不是她对手。百年前她就已经是渡劫中期的修为!”潇灵泠大喊。
“哦?这就是你玄武宗新拜的师尊吗?元婴巅峰的修为也敢......”
然而她这句话没有说话眉头就是一皱,他看见潇灵泠怀中的秦钧龇牙咧嘴的坐了起来。
“还很是疼啊!看来潇灵泠剑气中的那股意境就是你教的。”
秦钧捂着胸口,刚刚心脏都骤停了十几秒。
这股特殊意境,秦钧曾在潇灵泠剑上感受过,那是他第一背被腰斩时。
罕见的有气息可以阻止系统的伤势修补功能延后。
“你没有死?”
副教主眼中闪过一缕诧异,这可不多见,她刚刚的那道剑意即使是出窍期的强者接下,也要死透。
“原来如此,你就是玄武宗所谓的上古难体?我知道有一个人想夺你血脉已久,看来又天魔教多了些筹码。”
副教主很是平淡的说道,似乎秦钧只是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捏死。
不过秦钧只是看着她,半晌之后才出言。
“我在想你是不是被全世界抛弃,才会有这种淡漠一切生命的态度。”
秦钧站立而起,被挑破的心脏已经恢复如初。
他目视着副教主。
“不过也不对,起码你天魔教还有个教主,看你这修为应该也是教中数一数二的人。
他应该是不会抛弃你。”
秦钧自言自语,将地面的太极天帝剑捡了起来。
“不过要是哪一天全世界抛弃了你,记得来找我。”秦钧扭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