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狐谷的瀑布垂泻而下形成九条溪涧,九条溪涧发出不同节奏的潺潺之音,随着清风佛草,虫鸣窸窣,融合成美妙的乐章。
透过九条溪涧升腾而起的袅袅水雾,随处可见顶着盘子奔走的白色小狐狸,一双双灵气十足的眸子像是掉落在清水中的鹅卵石。
这些小狐狸尚且不能直言人语,吱吱声混在乐章之中,让秦钧分不清是狐狸叫还是溪流声。
最小的狐狸丈量而言也不过秦钧的手掌大,但是极为钟灵天秀,毛茸茸的样子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抓过来细细把玩。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到处都是的狐狸,秦钧就把目光留在花丛之间,那里也都是狐狸,但却是化作人形的狐狸。
对于狐狸秦钧是不关注的,老先生说过观风景要观最美的风景,所以他只关注盛开的花朵。
看着忙碌的花丛道路之景。
多的是成熟石榴花晃来晃去,乱人眼球,吸引人的注意,忍不住想要去摘一颗。
多的是五片沾水的洁白珍珠花瓣随着流水沉浮前进,哒哒有声,让人忍不住想去握住那流水中的五片珍珠花瓣。
浮光掠影间溅起的水雾簌簌有声,红、蓝、白、紫、黑、黄、青各色花儿摇坠着,多么喜人。
要数比较喜人的应该是红花,红花的外表娇艳无比,这是一朵奇异的花,靥红的花瓣红晕之中甚至可以看到一缕惊人的白色。
但这缕白色却又没有破坏这一缕靥红,反而更为其红花添上了一分圣洁。
红花也似有人感情,似是能察觉到秦均的目光,它竟也羞答答的收起了绽放的花骨朵。
不过最为喜人的还是属于那朵黑花,黑花藏匿在珍珠花与石榴花之间,它看上去很羞涩,若不是秦钧极为眼尖,还看不见那缕隐蔽的黑色。
花瓣极为美丽,这种花具秦钧所知,应该藏匿在深山之中,时不时经受着至纯的泉水洗礼。
没想到这黑花居然在这冷狐谷的花丛之间被风一吹,偶然间能被他发现。
黑花最是引人向往,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忍不住令人去探讨,哪怕是沾一下偶尔滋润黑花的泉水也是好的。
“好一个百花齐放!”秦钧拍手叫绝,这辈子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争奇斗艳的花朵。清雅脱俗的花,娇艳欲滴的花,恬静的花应有尽有。
这冷狐谷到处倒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朵,值得好好欣赏。
“秦钧道友。”冷狐谷的一团玉石之上,狐王微笑的望着秦钧欣赏花儿。
“叫道友多生份,不如叫我粑粑,或者叫我秦钧、阿钧、钧哥、大表哥都可以。”
秦钧望着狐王,此时没有毛躁的心思,顿时觉得狐王才是最美的那朵花,失策失策,刚刚只观察其他花去了。
“粑粑,那是何称呼?”狐王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之前是祸国殃民的主,哪怕是轻轻的眨一下眼睛都令人躁动不安,但现在却很是端庄。
“粑粑,那是我们家乡对于亲近之人的一种称呼。”秦钧随口胡言。
“是吗?”狐王一双细长的眉眼望着秦钧,似乎在判断秦钧是否在说谎,她总觉得秦钧刚刚说爸爸两字的时候语气有些期待。
是在期待她喊出那两个字?是以她本能觉得还是不喊为好。
“算了,无论怎么喊都很怪异。还是以各自的本名相称吧,你叫什么?”秦钧耸耸肩,不叫爸爸就算了,反正以后有人叫。
“妾身的名字?”狐王的深邃的有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追忆,好像很久没有人叫她名字了。
“白言卿。”狐王张开了她似烈火的红唇细细说道。
“白言卿?好名字,书不尽言,怜我怜卿。”秦钧望着白言卿说道。
“书不尽言,怜我怜卿。”白言卿微微一愣,最终默念着,眼中有些流光溢彩闪过,此人居然还是一位才子?
“白姐,这冷狐谷都是母狐狸?”
秦钧扫向周围,终于说出了心中刚刚到现在的疑惑,放目看去居然都是母狐狸,没有一只公狐狸。
白姐?白言卿眼神古怪,这还真是有些自来熟。
她盯着秦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了有多久。
“冷狐谷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白言卿压下了心中的嗤笑之意。
听到此话的秦钧有些惊讶,不由想入非非,莫非是冷狐谷卸磨杀狐,借完种之后就把公狐狸赶出去了?
难怪白小狐在他面前只嚷嚷过母后,却从未提及自己有父王。
秦钧砸吧着嘴,撇看一眼白言卿,论样貌她丝毫不逊于夏漩仙,尤其是那骨子里的遮掩不住的媚意,是秦钧见过之最。
要他是那只公狐狸的话,死乞白赖也不会走。
“但高山流取,取的清水。”秦钧心中点点头,煞有其事。
“秦钧,你在想什么!”
秦钧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点点头,这让刚端来一盆灵果放到秦钧面前的白小狐气疯了。
这表情,秦钧一定又在想坏事,而且还是看着她母后还频频点头。
白小狐狠狠的瞪着秦均,生气极了,又成了气鼓鼓的模样。
“咋滴,我心里想什么要你管?我不就是好奇公狐狸都去哪了?”
秦钧大摇大摆,一脸我当着你面说,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你......!”少女被气得跺脚,小拳头都攥得很紧,她扬起手掌却又不敢打秦钧。
只能恨恨说道。
“我们冷狐谷的狐狸都是喝圣水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