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头颅滚落在地,热血还未凉透。
有人说过人头落地之后,人还会做思考吗?此时太子脑海中闪过的话就是:“原来人死后不会立马停止思考。”
眼前的黑暗像是无尽的潮水席卷而来,浓浓眩晕感止不住,他的眼皮都已经无法拉下来,瞳孔瞬间失去了焦距。
唯一逗留在脑海的画面,便是秦钧低着头望着他的脑袋,手上的剑滴着鲜血。
他脑海闪过无数的念头,他怎么就死了?
他才施展剑法,还没有暴露真正的实力,他还有那么多后手,还有宏图大志没有完成。这不是他要的剧本。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站在世界之巅,凭借强大的体质收服诸多宗门,做到此世沧海国唯一。“原来此世的主角从来都不是我。”
太子已经停止了思维,他谋划了许多,唯独没有想到一次试探性宴会居然成了他的最后。
微微的吹来的风,滚落的头颅,断绝的生机无一不在说明太子已经死了。
“太子.....死了。”
不知何时,有人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句话,不敢相信刚刚还好端端活着的太子现在已经尸首异处。
“他杀了太子!众目睽睽下杀了太子!”李德全颤颤巍巍的身体像是要再次倒下一般,这个人怎么敢的。
他幻想过跟随着***煌的场景,却没想到秦钧将他的梦亲手打碎了。
“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杀了太子你也跑不了,太子的师父乃是国师!他必然已经知晓,你完了,你完了!”
李德全狰狞的望着秦钧,甚至不顾被秦钧一掌大成重伤的身体,他已经半疯了。
“聒噪。”秦钧扫视了一眼李德全,太子杀了就杀了,一个对他有杀心的人留着干嘛,他顾忌他人被战斗波及。
将战场放在天空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这李德全留着也是一个麻烦。
他甚至能从系统的提示音中听到一个又一个仇恨的字眼。
“你也去死吧。”秦钧一剑朝着李德全斩去。
可这一剑还没落下,忽然心生警觉后背如临背刺,汗毛战栗。有一股极为强大的神识锁定了他。
他这一剑若是斩下,必然会遭遇到毁灭式的攻击。
“谁想搞偷袭?”秦钧连忙化作残影退散,飞至半空中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你杀了太子?”
雷音般的声响冲入了秦钧的耳中,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让秦钧一个恍惚。
“出窍期修士?”
秦钧压力大增,周围的空气都朝着他压缩而来要把他挤压成一团。
如今他全副武装,实力比一般的出窍期修士还要强,当初可以驯服加菲猫就可见一般,但此时却是如坐针毡,眉头跳动。
“你杀了太子?”那声响再次响起,却已经不是雷音,他俯视着太子府下的场景,不知何时一个身穿道袍的人中年男子立于太子的尸首面前。
“还不是个简单的出窍期修士。”秦钧感受着下首那个中年男子的气息,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比起玄武宗宗主寻千流也差不了多少。
“国师!就是他,广宁郡主串通那小子杀了太子!”李德全瘫坐在地上,刚刚秦钧那一剑斩,他几乎认为自己也要丧命。
“他就是国师!”李德全大喊出这个名字后,一众观望的修士大惊。
“沧海国最强大的人之一,听闻百年之前国师就已经半只脚踏入渡劫期。连三大宗门都要礼让七分的强大修士!”
有人捂着嘴巴,将站立在太子尸首面前的中年男子身份喊了出来。
“是你杀了太子?”国师抬头望着秦钧,任谁都能听出平静的语气下有着暴怒的情绪。
“是,他想杀我,我就杀了他。”
秦钧说道,这人好强,盯着他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上古凶兽。
“原来如此,即使如此你便下黄泉陪太子走一程。”
国师凝视着秦钧,冰霜不知何时而起,散发出磅礴的气息,从国师的脚下变成了冰天雪地,凛冽的寒风化作刀刃朝着秦钧冲去。
这并没有施展攻击,而是国师引动了功法而已。
“国师停手,他是沧海皇亲子秦广宇,你不能杀他!”老帮娘冲上天际,身体都在冰霜化作的刀刃中颤抖。
“那又如何?”国师并没有因为老板娘的动作而又所停滞,他来此不就是为了杀秦广宇的吗?
“姨娘,退下。这个人有古怪!”秦钧拉回老板娘,凝视着国师。
“有古怪?”老板娘愕然。
“不错,其实我在与那七个元婴期修士交手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有人已经紧盯着我。
如今他出现我才知道那个人原来就是他。
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在我斩杀太子之前出手,但他并没有。”秦钧在老板娘耳边说道。
老板娘眉目一凝,是啊,太子府里皇宫也不过数十里之遥,国师久居皇宫之内。
以他的修为在秦钧与七个元婴期修士动手的时候,就必然已经知晓。
恐怕不仅是国师已经知晓,连皇都的其他高手也都已经得知,甚至包括沧海皇在内。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到场,甚至在太子死的时候也没有到来。虽然太子从出手到死亡只有一瞬,但对于国师和沧海皇时间上已经是够了。
“可太子是国师的首徒,他不应当坐看太子死亡,而且他的神情分明是为太子的死而生怒。”老板娘犹犹豫豫的说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