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晏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萧微瑕,虽然知道萧微瑕可能不是故意,她只是累了,但心里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就好像你打开花洒准备洗澡,本以为调好了水温,没想到一打开开关,冰冷的水就当头浇下。
舒华晏在床边站了一会,叹了口气,才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
周末本该是个拥被懒眠的好时候,萧微瑕却听到了一阵阵细微的响动。
难道,家里进来贼了?萧微瑕正想着要给物业管理投诉,舒华晏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经过门口的时候还顺收到抄起了一根球杆。
萧微瑕顿了一下,披了件衣服赶紧跟上。
舒华晏的球杆没有打出去,在家里的弄出细小动静的人不是别人,更不是萧微瑕想的贼。
而是舒父和舒母。
舒华晏松了口气,将球杆丢到一边,在沙发上坐下,“爸,你和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舒父哼了一声,“你是我儿子,我和你妈还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萧微瑕换了衣服出来,给舒父和舒母各自端来了一杯蜂蜜水。
舒父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略带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舒华晏,“微瑕陪我和你妈说说话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舒华晏自然知道这是舒父有意支开他,有些紧张和担忧的看了萧微瑕一眼,萧微瑕朝他笑了笑,让他放心,舒华晏才往卧室里走去。
舒父盯着蜂蜜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眼看舒母一眼,舒母非常自然的接给了话题。问了萧微瑕一些关于胎儿的问题。
“上个星期,你妈妈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我,说你有先兆流产的症状,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也不能时时照顾到你,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检查确实是有这个症状,我妈她是个急性子,在听到她老朋友说我这样没什么大事之后,也就放心了。”
舒母点头,“医院的检查结果我们看不懂,也没听你和华晏跟我说过,听你妈这么一说,我也是着急得很,我也有个朋友在医院当主任,把你这个问题和她说了,她说没什么大事,我这心也才跟着放下来。”
萧微瑕淡淡一笑,“妈,你又为我们操心了,检查结果我妈她也不知道,是我做检查的那家医院,我妈有个朋友在那里驻诊,是她告诉我妈的。”
舒母点了点头,又将话题拉到陈阿姨做饭的这方面来。
简单的谈了几句,舒母的话锋又是一转,“微瑕,昨天晚上你去过派出所了?”
这想必才是舒母真正想问的,这想必也是舒父和舒母一大早过来的原因。
萧微瑕点头称是,舒母接着问道,“为什么会去派出所?”
“是因为朋友的老公出了事情,我就陪着她一起过去了。”
“是那个怀孕的朋友?”舒母今天特别的坚持,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神也无比的认真。
“是。”萧微瑕再一次的点头,舒母和舒父的眉头都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
“微瑕,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舒母的声音陡然拨高,眉毛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最好少跟你那个朋友接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对于舒母的态度,萧微瑕并非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她无法理解舒母说的那些。
“妈,珍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总不能因为一些古老的莫名其妙的思想就断送掉我和珍珍的友谊吧!”
舒母没想到萧微瑕是这样一种不在乎的样子。脸色一变,揉着自己的胸口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舒父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阴翳之色,“你说我们是迷信也好,说我们是封建也好。我们活了几十年的人,总比你们小年轻要懂得多,如果我们说的没有一点道理的话,那你朋友的老公怎么突然就进了派出所呢?”
萧微瑕的嘴巴张了张,喉咙有些发紧,却还是小声的辩解道,“这只是个意外,他们是发生口角争吵之后才动的手。”
舒父接着说道,“那为什么这场口角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呢?”
萧微瑕说不出一句话,舒父也不看萧微瑕,只继续接着说道,“一些道理和话语,流传下来自然就是有它的道理。你可以认为是封建,但不能不重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怎么会遇到那么难缠的人?又怎么会进派出所?”
舒父又加了一句,萧微瑕的心里更是苦涩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天的事寻求了舒父的帮助,这便是舒父“语重心长”说教的倚仗。
谭书默一大早起床去出车,人还没走到楼下,就接到了公司打过来的电话。
昨天的事有舒华晏的关系,虽然没有案底,也撤了案,但谭书默打人是确确实实的,谭书默进了派出所也是确确实实的。
公司那边接到了投诉的,并且还知道了后续发生的事,于是就决定给谭书默放长假。
谭书默不断的问“为什么?明明是他先胡搅蛮缠的。”打电话通知他的员工声音冰冷而正式,“对不起,你现在没有出车的资格。”
谭书默愤怒的挂断了电话,在楼下站了一会,只能回家。
林珍珍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谭书默回来便问道,“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谭书默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不是我忘记东西了,是公司要放我长假了。”
谭书默的话让林珍珍,谭父和谭母都跟着紧张起来。
“书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