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晏的脸色沉的能挤出水来。
他的手指往徐医生的身前又伸近了几分,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徐医生却凛然不惧,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挺拔的脊梁和宽阔的肩膀就像是一颗矗立悬崖之巅的青松。
“你不出去是吧?好,我的是办法让你出去。”
舒华晏扬起了嘴角,只是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笑,有的只是让人心惊的阴沉。
舒华晏转身走了出去,萧微瑕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她知道,舒华晏不会这样容易善罢甘休的。
她抓着床两侧的护栏对徐医生说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不过,你还是出去吧,换你的女同事过来吧!”
徐医生盯着萧微瑕看了一会,清朗的眉眼蕴着一种萧微瑕看不懂的深沉,“你,这里不能离开人的。”
萧微瑕还没来得及回答,腹部的疼痛就再一次的传了过来,她抓着床护栏的手指节都变的苍白。
徐医生走近了一步,似乎想伸出手,沉重的木门又是一声闷响,舒母走了进来,还搬了张椅子过来,大喇喇的在萧微瑕的床边坐下,“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女人,也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舒华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徐医生接了电话,脸色就变了。
“院长,这关乎于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如果我现在出去,换其他的医生过来,这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那可是两条人命。”
在床上疼的辗转不能安定的萧微瑕听到这里心里一沉。
想来肯定是舒华晏找了人给医院施加压力。
“院长,我并不是像别人猜测的那样,我只是在做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哼,医生该做的事?作为一个下属,难道不应该听从自己上司的安排吗?”舒华晏抱着胳膊走了几步,脸色带着几分得意和戏谑。
“我不知道你找了什么人来威胁我走,但是作为一个医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你妻子现在的状况,她是情绪波动起伏过大,气血逆转导致的见红,不仅如此,胎膜破裂,羊水渗漏,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产妇和腹中即将诞生的胎儿的生命安全。”
“作为医生,无论是男女在我们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在我的眼里,只有需要帮助的患者。而你的妻子,现在就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舒华晏抚掌轻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冷冷的,“真是伟大啊!但是在我面前,你还是收起你那份自以为是的伟大吧!医院已经安排人过来了,是你们妇产科的主任,她的资历可比你老得多,你,只不过是个实习的医生而已,把自己抬得那么高。”
舒华晏信步走到徐医生的身边,脸上带着深深的笑,“小心,抬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老婆和孩子们安全问题,也用不着你考虑,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留下来吧!实习医生!”
舒华晏让舒母先出去,他自己坐在萧微瑕的床边,拉着萧微瑕的手,温声说道,“微瑕,你别信那个医生说的话,他只是个实习的,能知道些什么?我已经让院长把医院最好的产科医生叫过来了。”
疼痛让萧微瑕的呼吸都不顺畅,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汗水顺着她的头发又往下滴,身上粉色条纹住院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萧微瑕用力的深呼吸几口,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华晏,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徐医生离开,另一个医生,还没,赶到的时候,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舒华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握着萧微瑕的手也松开了几分,“微瑕,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相信那个实习医生的话,他能有几分医术?”
“华晏,”萧微瑕叫了一声,又重复了一次,“我只想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怎么办?”
舒华晏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手从萧微瑕的手上撤离,“你能不能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来怀疑我?”
萧微瑕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努力的呼吸着,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努力的呼吸着。
更确切的说,她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的鱼。
“看来你是没有想过,华晏,在你的心里,男女大防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对吗?”
舒华晏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烦躁的在床边走了几步,“微瑕,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听信别人的话来怀疑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剧烈的痛让萧微瑕不禁弯起了腰,却笑出了声,“原来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身体的痛暂且可以咬牙忍下,但是心中的痛却开始朝四肢百骸蔓延。
“华晏,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你在外面的女人是谁?”
舒华晏的脚步一顿,他转头惊愕的看了萧微瑕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移开自己的脸,萧微瑕的目光如冰清月朗,在那样的目光下,舒华晏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卑鄙不堪。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萧微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没有用,身体的疼痛有办法缓解,但是心口撕扯般的疼痛却如万刀凌迟。
“华晏,你背叛了我,背弃了我们的誓言和婚姻。”
“不,不是这样的。”舒华晏涩声的反驳,然后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是微瑕,我是爱你的。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下的男人一见到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