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奇药,那你也不应该只偏袒四妹妹,另外两位也同样是你妹妹,当姐姐的应当以和为贵一视同仁才是。”姜淮说起教来了,看架势是要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女儿家的脸关乎于一生,切莫因为一些小打小闹就把二位妹妹的终身都给毁了,长者应有长者的风范,快把奇药拿出来给二位妹妹用了,这才是长姐该做的事。”
姜淮说得振振有词,姜玖玥内心毫无波动,你还是贵为人父呢,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情做的还少吗?竟然还好意思来给她说教,也不怕笑掉大牙。
老太君咳了一声,姜淮这才想起没给她做礼,上前俯首拱手,顺便将这烫手的山芋给抛过去:“老太君认为这事,应当如何解决?”
说的是解决,而非处理,也就意味着要老太君给个答复。
身为长者,又是涉及了两女的一生,若是处理不当只会落下骂名,愧对这份敬意。
姜玖玥暗自腹诽,姜淮这种老狐狸,居然给太祖母下套,也是有够狡猾的。
老太君想了想,坐直了腰杆,手中的凤杖轻轻敲击几下地面,冷然问道:“玥儿,为什么只帮四妹妹,却不帮二妹妹与三妹妹?”
得了,老太君也是个狡猾的,最终还是把山芋扔回给她了。
姜玖玥叹息,戏精一秒上线,委屈道:“太祖母,您有所不知,其实是二妹与三妹陷害曾孙女在先,若不是她们失了手,现在烂脸的人就是我了。”
老太君当即惊愕道:“简直岂有此理!”
姜淮开始慌了,赶紧接话:“老太君莫动怒,都是孩子们不长心,闹着玩的。”
“什么闹着玩,爹爹可都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当时那么多的大夫都可以作证,二妹跟三妹是明摆着要毁掉我的脸,才买了没有解药的烂脸药,结果却把自己的脸给毁了,还把四妹妹给敲晕了,若非四妹妹命大只怕现在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胡说!”姜淮老脸一烫,不愿意她当着老太君的面说出实情。
姜玖玥又岂能如他所愿,更是扑到老太君怀里哭了起来,看得姜萍萍几人牙痒痒。
老太君护犊起来,就是没商量,凤杖重重敲击地面:“好啊!我的外曾孙女都受此委屈了,身为父亲的非但没有抚慰半句,还要责罚不成?”
“老太君息怒,孙婿不是这个意思。”姜淮实属无奈,当即大怒拍了下桌子,对着姐妹两人怒道:“还不赶紧跟你大姐道歉,有你们这般当妹妹的吗?”
闻言,姐妹二人慌张不已,父亲很少会对她们发火,惊得慌忙给姜玖玥道歉。
“大姐,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糊涂拿毒药开玩笑,还望大姐大人大量别跟小妹一般见识。”
“对对对,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姐那么温柔善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对吗?”
姜萍萍笑嘻嘻道,以前知道她们说几句好话,姜玖玥就会信以为真屁颠屁颠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这次她心里却没底了,因为到现在姜玖玥都没有表态,沉默地站着不动。
姜淮看不下去,提醒道:“玥儿,你看着也已经给你道歉了,各自退一步别闹得太僵了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好就收吧!”
听听着语气,好像要她出手相救,还是给她面子了似的。
姜玖玥双手一摊道:“父亲,不是女儿不想救,而是女儿救不了。”
姜心蕊急眼了:“你胡说,你明明有药,就是不肯拿出来。”
“妹妹多虑了,那药其实是宋大夫给的,前些日子我因着被父亲大人责罚打了板子,后背的伤不好涂抹,就一直没用,所以就转给念念用了,就只有一瓶多都没了。”
姜心蕊不信:“爹爹,她肯定是不想把药拿出来这么说的,她连您的话都不听了,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老太君闻言,重重地敲击凤杖怒道:“放肆!”
姜心蕊吓得又跪了下去,不敢做声。
“既然是你们陷害在先,如今又怎的有脸前来讨药?做人还是讲点良心理智的好,别一味地欺压关了就当真以为上天无眼,落得这般境地也是咎由自取。”老太君怒意盎然。
触及两位女儿的求救目光,姜淮还是心有不忍,帮着说话:“老太君,孩子们不懂事是我的错,但这惩罚实在是过重了,不如就让玥儿把药给了,我在另外责罚她们如何?”
老太君没有点头,反问姜玖玥:“玥儿认为如何?”
“那药是宋元宋大夫给的,只有一瓶已经被念念用了,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没有。”姜玖玥直接将矛头指向宋元。
姜萍萍重拾希望道:“宋大夫那真的有药吗?”
姜玖玥想了想:“这个不清楚,二位妹妹与其在这求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倒不如去回春堂问问,或许宋大夫真的有药呢?”
姜淮见状也不想继续闹下去,更何况老太君在这他心有忌惮,不能过份偏袒二房:“既然你大姐都这么说了,你们两个就去找宋大夫问问,日后不许这般胡闹。”
“是。”
“知道了,爹爹。”
姐妹俩蔫蔫地离开,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应该是要去回春堂了。
姜玖玥冷笑,反正她们去了宋元也不会有药。
但她的话却不能白说了,想要日子的过去,哪能没有银子加持呢?
姜玖玥揉着揉老太君的胳膊说:“太祖母,您累了吧?要不玥儿送您回去?”
“也好,我老太婆出来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