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玖玥就要配合不下去时,华芝姗姗来迟终于到场,一副当家主母宽容大量的样子,踱步而来,而三位长者却也坐不下去了。
这狗粮都吃到吐了,再不来,他们都要原地自尽自戳双目了都!
见华芝前来,三位长者纷纷起来,微微做礼。
“老夫想起家中还有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对对对,我也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巧了,我也有事。”
华芝面容和善,却困惑不已:“三位长辈,这是……”
“告辞。”叔父的胡子都歪了不少,作揖后退了出去。
另外两位见叔父都走了,自然也跟着出去,这三堂会审遇到没脸没皮的人压根就没法审,毕竟他们除了能用长者的身份威压教训一下他,还就不能真杀了他!
可慕容祁偏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然能做出刚刚那种不是人干的事?
就算华芝来了,估计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已经丢了一次脸,不能再丢一次,特别是在华芝的面前,好歹也是已故侯爷的妻子,活到这把岁数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诶,九叔你怎么也走?”华芝一脸困顿不已,这三个家伙当初可是拍着胸脯给她信誓旦旦说一定要给慕容祁一点颜色看看,教教他如何为人子!
可……再看看慕容祁跟姜玖玥两人一副腻歪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了委屈,反倒像刚走的三受了奇耻大辱那般面色暗沉得厉害。
慕容祁淡然笑道:“母亲怎的来这般晚,让叔父们好等,这不,都生气走了。”
姜玖玥无语抽搐,这锅丢得可真好,完全找不到破绽。
华芝深吸一口气,维持面上笑容:“人有三急,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便拖延了些时间,倒是让叔父们受委屈了。”
“可不是,刚刚叔父一直在说母亲怎么还不来,改日母亲可要送份大礼登门谢罪,毕竟咱侯府可不比父亲在世时的风采,能够走动的亲戚并不多,还是要维持好关系才是。”
华芝气得吐血,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落在慕容祁的腿上:“好了,叔父的事就先不说,倒是你,这腿怎的说好就好了,也不给母亲说一声,若非杨妈妈亲眼所见传达,我这为人母的都还不知道自己儿瘸了多年的腿,能够起来行走了!”
言语间,竟是埋怨夹杂着斥责。
慕容祁心底冰寒一片,这个府邸最想他永远都站不起来的人,华芝当属第一人!
“孩子也颇为意外,当时因着腿有些知觉了,担心是空欢喜一场,所以没有事先告知母亲,还望母亲原谅,当孩子想前来告知时,却有人先了一步,所以……”
言下之意,你的人盯着我一举一动,哪怕不说,也逃不过您的法眼,又何必自找没趣。
华芝当然懂,可挨不住心里恨啊!
当同于自己养了多年的一条狗,突然间给自己来一口,能没火才怪!
这么多年了,慕容祁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心机要深沉到什么样才能瞒天过海,让她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
“这么说,还是杨妈妈嘴快说漏了嘴,是杨妈妈的错了?”华芝冷然道,杨妈妈闻之当即跪了下去求饶,“夫人饶命,老奴嘴多。”
华芝有气没地方撒,杨妈妈自己跪了下来,那正好:“当下人的,最忌讳就是口不严实,自己掌嘴吧!”
杨妈妈点点头,当场给自己打耳光,一巴掌下去响亮透彻,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姜玖玥听得心头一颤,还真的下得去手,这得多疼。
“是老奴该死!”
“是老奴多嘴!”
一句,就打一巴掌,姜玖玥于心不忍想阻止,却被慕容祁扼住了手腕。
抬眸,是他微不可见地摇头,眼神告诫:别管!
姜玖玥心底冰寒,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去管,纵然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清楚明白慕容祁不让她管,是不想她惹事上身,华芝这番是发作不得才拿自己人开刷!
若是她插手,那就不一样了,等同于代庖越俎管过界了。
慕容祁道:“既然杨妈妈已经认错,还请母亲念她伺候多年的份上,绕了她这次吧,杨妈妈为人厚道,人非贤者孰能无过。”
华芝气得肝儿都发疼,明明是他先告状,最后却要当好人,实乃气人得很!
“若是年轻些,或许我还能饶恕她,但杨妈妈也是侯府里的老人了,就连嘴巴都管不住实属不可饶恕!”华芝铁了心要泄气,慕容祁也无法阻挡。
感受到身边女人的手一直攥着僵硬着,便道:“那即是母亲院内的事,孩儿就不多加插手了,玥儿昨夜染了风寒,以免将风寒传给母亲,那孩子就先带她下去了。”
华芝深呼吸闭眼,手已经攥紧了椅子的扶手:“下去吧。”
今日不宜跟他对着干,本来算计好的三位长者都先后离开,慕容祁定是胸有成竹,这个时候于她不利。
姜玖玥微微福身行礼,便让慕容祁牵着离开,两人一路缓步回了西苑,当即甩开了他的手。
慕容祁看着手心,怔了一会,便负手在背,并未合紧,维持牵她手时的姿势。
姜玖玥扯掉发带,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冷静下来道:“你拿人当靶子使,倒是挺顺手的嘛。”
慕容祁淡笑:“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方才你不是挺享受的?”
“你,无耻!”姜玖玥想起那些言语挑逗,脸颊就一阵发红发烫。
这辈子她还没听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