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梦里挣脱,霍安雅迷糊的睁开眼睛,“阿姐?怎么了?”
安然摇头,“无事,做了个恶梦,睡吧。”
霍安雅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安然却是有些出神,三番两次的梦,预示着什么?梦里的那个叫羲和的女子,究竟是谁?与她又有着什么关系?
轻轻叹息,拂去脑海里杂乱的想法,唯有让自己越来越强大,才是根本。
第二天天明,姐妹俩去请安,与母亲商量了一下举办赏花宴的事宜,元辰公主将事情交给两个女儿负责,帖子送到各家夫人手里,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三天后,将军府中,贺兰珠和孟夕云挽着手走在后面的花园里,眼里尽是惊艳之色。
孟夕云看向面前的霍安雅,半是打趣,半是羡慕,“君雅郡主可叫人好生嫉妒呢,天天面对这满园的花儿,恐怕凡俗的花儿都入不得眼了。”
贺兰珠掩唇轻笑,颇为赞同的点头,霍安雅十分骄傲,“你们再是羡慕,我阿姐还是我的。”
孟夕云闻言,轻轻推她,“好个郡主娘娘,尽是说些刺激的话儿。”
安然莞尔,许轻姝见状,不禁夸道,“你们都道这花儿漂亮,我却觉得,今儿这羲和郡主人比花娇。”
贺妙辞性子活泼,闻听此言,拍手赞同,“这许姐姐的话,真真是说到心上了,妙辞看到两位郡主的容貌,都惊艳万分,可叫人羡慕。”说完还拉住霍安然的手。
安然也不拒绝反握住贺妙辞,柔声细语,“当不得两位姐姐的夸奖,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人比花娇。”
一时间莺声笑语好不热闹,在她们身后有几家千金目含羡慕,“真真是羡慕几位小姐,与两位郡主关系如此好。”
“是啊,是啊,嫡出小姐道是应该,可你看看那两位庶女,沾的哪门子的光。”
“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再是庶女也是丞相家的千金,容不得我们胡乱编排。”
贺兰珠本来笑着看贺妙辞逗趣,偏偏听到了后面那嚼舌根子的话,登时她眉目一敛,“有些事情,说不得,做不得,家中长辈未曾好好教导不成,尽是些嘴巴毒的。”
她本来长相就华贵端容,此时面色冷下,颇有些威严之色,一时间身后几位,自以为窃窃私语的小姐们突然禁了声。
安然浅浅一笑,挽住贺兰珠的手臂,“今儿是赏花的,管那些子鸟雀叫声做甚,平白落了心情。”
贺妙雅也走了过来,“姐姐可不能因外人伤了心情,不然妹妹可要心疼了。”
孟夕云掩唇笑言,“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兰珠要是恼了,我可也心疼的紧。”
一时间几人都笑了起来,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也无人敢在背后胡言,霍安雅见几人看的目不暇接,忙唤了下人来摆着瓜果零嘴。
安然带着几人来到位置坐下,“赏得如此久,也是累了,坐下歇歇,我们姐妹说说话。”
几人依次坐下,孟夕云摇着团扇问,“听闻你家有个庄子,有个温泉?可是让我眼热好久了。”
安然捻起一朵离她最近的花轻嗅,闻言轻笑,“你这是瞧上了吧,若是不嫌弃,赶明儿我下帖子邀你们前去?”
霍安雅咽下嘴里的葡萄,“这庄子我母亲前几日给了我阿姐,你们要是想,央了我阿姐允你们去便是。”
贺兰珠颇有兴趣,“我先说了,到时可不能忘了我。”
安然轻轻放下手中的花朵,“瞧你说的,我可敢忘了你。”
贺兰珠手撑在下巴上,“这可说不准,说不得你这个大忙人哪天忘了我。”
贺妙辞轻拍额头,“对了,羲和,我听说你最近在种东西?你弄那些做甚?”
安然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有些趣味,正好这几日得了兴致,想着种着玩玩,要是我哪天真的种出来了,必定给你们尝尝鲜。”
贺兰珠拉住安然的手,“我可是记下了,你可不能忘,到时没有,我可亲自来找你。”
安然拍她的手指,“你可不要报什么希望,我就是闲来无事可做,种着玩玩,成不成还不一定。”
霍安雅把安然身边的糕点拿来一个,“我觉得能成。”安然摇头,“就你给我戴高帽。”
贺妙雅笑着点头,“君雅可没有给你带高帽,我们也是赞同的。”
“你们几个真是,期望太高,到时候没有可与我无关。”安然先给她们做好提醒。
几个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孟夕云吃了几个果子,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轻姝,你家那位姐妹是怎么着?还闹着呢?”
此言一出,几人同时看向了许轻姝,许轻姝见几人都看了过来,颇有些无奈的叹气,“也不知怎的,从那次回来,就可劲的闹,偏偏父亲还宠着。”
贺兰珠皱眉,“要我说,你该给她来的狠的,许夫人就是太柔和了。”
孟夕云打她,“你以为都是你家妹妹如此,惹人喜爱。”
许轻姝摇头,眉头轻蹙,有些愁绪,“母亲如今干脆不管了,随她闹,就是会担心我被她连累,父亲是真的寒了她的心。”
安然放下贺兰珠的手,为许轻姝添了杯茶,“多想无益,你无事了多来我们这走动走动,总归是好的。”放下茶壶,将茶端给她,“尝尝我做的花茶,味道不错。”
许轻姝接过喝了一口,眼睛一亮,“羲和,这茶到是有股花香,”她细品一翻,“到是喝不出什么味,但颇为香甜。”
安然莞尔一笑,邀她们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