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袖当即愣住,随即眼神暗淡下来,“若如此,便是女儿同他无缘,如此,更不能同他人结亲,女儿自会招婿,安心守着郁家。”
郁夫人搂住女儿的肩膀,“娘亲的傻袖儿。”
郁老爷听夫人说完,更是愁的头都秃了,一夜都没睡,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期期艾艾的去了王府,同他说了一下缘由。
王知府战战兢兢的带着他,去拜访了安燃。
安燃听到郁老爷的话,只是自顾自笑了,他抚了抚袖子,“郁老爷,你替本王给令千金带一句话,靖远书斋,明日午时,故人相邀,可愿一见,一解相思之意。”
郁老爷不明所以,可还是回去告诉了夫人。
郁夫人为了女儿的的名声,只说是女儿不愿意无缘无故嫁人,因此,郁老爷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可郁夫人知道啊。
她眉头跳了跳,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老爷,您昨日说,那位为何醉酒时,同意您订下婚约?”
郁老爷纳闷的看了夫人一眼,“自是曾经在一座书斋中见过啊。”
郁夫人心中突然激动起来,“老爷,你莫要愁了,妾身去问问袖袖。”
郁袖这几日都在念着一些事,以至于偶尔会有些闷闷不乐,直到郁夫人再次来。
郁袖放下手中翻了无数遍的书,“娘亲,您怎么又来了?”
“昨日娘亲同你说的,求亲之事。”郁夫人坐在女儿身边。
郁袖闻言,抿了抿唇,“娘亲,女儿不是说了。”
郁夫人轻轻笑了,“你听娘亲说完,那求亲之人让你爹爹带了一句话,靖远书斋,明日午时,故人相邀,可愿一见,一解相思之意。”
郁袖猛然站了起来,“娘亲,这。”
郁夫人拉住她的手,“不管是不是那位公子,你也总归去看看,说不定啊,就是呢。”
“娘亲说的是,不管是不是,女儿都要去看一眼。”郁袖握紧手,神色罕见的激动。
晋城楚亲王府别院内,安报烧成了灰烬。
他微微偏头,“十一,安排人去接近聂婷婷,记住了,别让她死了,本王要她这一生,都活在悔恨中。”
“是,”十一消失不见。
青云端着茶杯上来,“爷,那位杨丰年要怎么安排。”
安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么安排,自然是让他一辈子碌碌无为,穷困潦倒,同样的,保住他的命,本王要让他们看到,郁袖日后过得有多美满。”
看的越多,他们心中才会更加难受,只有让他们难受了,才能体会当初袖袖的苦楚。
“明白了,”青云虽然不是暗卫,可他的忠心却丝毫不少。
安燃手指落在一片落下的花瓣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来,“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
花瓣被风吹走,安燃垂下眼眸,眉心皆是温柔。
第二日一早,安燃就去了书斋,郁袖到的时候,他依旧如往常一样,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的位置,眉目俊雅,气质出尘。
郁袖正看到晃神,却见专心看书的男子微微抬头,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郁袖耳朵微微红了起来,她来到男子面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我听说,你去我家求亲了。”
安燃含笑看她,轻轻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郁袖悄悄红了脸颊,她咬住唇瓣,却不想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她勇敢的抬起了头,“那好,我在郁家等你。”
说完,她抿唇一笑,提起裙摆疾步出了书斋。
安燃笑了,语气低柔慢雅,“求之不得。”
下午,安燃亲自去了郁家,下了聘书,随后他亲自写信,让暗卫十三亲自去送。
不过七天的时间,圣旨下到了郁家,宣读圣旨的人是王知府,而安然则亲自前去。
王知府手捧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郁家有女,袖,惠心纨质、仪态万方、谨谢不敏、德才兼备,当为皇家媳。特赐婚与第五子,楚亲王掣,于正月初十完婚。钦此!”
王知府收起圣旨,“郁家郁袖接旨。”
安燃亲自拿过圣旨,郑重的递给了谢恩接旨的郁袖。
郁袖羞涩一笑,接过了圣旨。
随后众人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场赐婚,几乎是惊动了晋城,而此时已经搭上了另一家商人之子的聂婷婷,则是神情有些恍惚。
再次被抛弃的杨丰年颓然的躺在家中的地上,只觉得命运何其不公。
想起被迫离开他的聂婷婷,他就痛不欲生,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相比于晋城的震动,京都才是对这道圣旨惊愕了,同样的,京都楚亲王府也接到了圣旨。
不少闺中女子芳心寸断,几乎是咬断了牙,她们费劲心思,却不曾想便宜了一个商人之女。
即便是楚朝首富,在这群贵女面前,依旧是轻贱的,一群人绞尽脑汁的想要打听出消息,最终都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有些贵女家中,甚至想要找郁家商行的麻烦,当今天子得到儿子的指示,对郁家所作所为皆当看不见。
而有了安然的一句话。几乎是那几家同时被郁家列入了永不往来的名单。
于是,他们纷纷苦逼了,郁家可是楚朝首富啊,掌握着楚朝大半的经济命脉,这一下子,那几家是求救无门,不说胭脂水粉,首饰华服了,就是连米面都买不到了。
只要是郁家的店铺,一听是他们家的,直接把人赶出来。
别家的他们倒是买了,可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