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连忙拍了拍宁裕,“将茗姐儿交给奶娘,玄哥儿这是想和妹妹玩了。”
宁裕不舍的将女儿交给了奶娘,嘴里还抱怨,“爹爹就是不如哥哥亲。”
安然哑然失笑,“多大的人了,还于小儿争,不都是侯爷的孩子,这般小性。赶明儿玄哥儿大了,妾身可要说于他听。”
宁裕连忙做求饶状,“夫人可万万不可,如此且不失了为夫严父的面子。”
青霏收到安然的眼神,连忙笑着开口,“谁不知道姑爷最是疼少爷和小姐了,哪里是严父,明摆着是慈父呢。”
宁裕心情极其愉悦,“还是你这儿舒坦。”
此时青菊走了进来,见到宁裕连忙屈膝行礼,“侯爷,夫人,老夫人同意出山了,还叮嘱夫人安心养胎,有她在放心便是。”
安然闻言神色微暖,“老夫人还是如此疼人。”
宁裕跟着点头,“母亲可是最疼你了。”
“还不是因侯爷喜爱,母亲这才爱屋及乌。”安然笑吟吟的接口。
这边其乐融融的,到了晚间,安然劝他去了孟颐那里,今儿还有一出好戏呢,不去怎么能行,眼药可不能白上。
宁裕假装推迟不过,勉强去了青院,刚到孟颐这里,就温香软玉在怀,情浓过后,孟颐软腻腻的开口,“侯爷,今儿颐儿实在不想开口,怕是误会了姐姐,可是,”她埋进宁裕怀里,“颐儿实在是怕姐姐误会了颐儿,姐姐如今怀有身孕,颐儿恐因为自己,惹得姐姐伤心。”
宁裕微微眯起眼睛,一下一下绕着她的头发,“哦?今儿是发生什么事了,惹得你如此愧疚难安。”
孟颐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一时间宁裕眼神有些恍惚,往日里他只以为,孟颐是性子如此,他也喜爱这一口,否则也不会人都嫁了,还念念不忘多年。
可如今和夫人多年相处,每次到夫人那里,那次不是舒舒坦坦的来,舒舒坦坦的走,往日里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夫人更是妥帖至极,再大的气,在夫人那里,都盘了个干净。
就连这次他孟浪,和颐儿情难自己,夫人都挺着肚子为他善后,更是没让他的名声损一丝一毫,相反还为他打理后宅。
更是担忧他以后不舒服了,忙让颐儿随着红枝学学规矩,可颐儿话里的意思,让他有些怀疑,这个年少喜爱的女子,是否还如当年一般纯白无瑕。
是了,必定是那商户之家的缘故,否则颐儿当年多么高洁,如何会成为这般模样。
男人的通病,绝不承认当年的自己看走眼了,又因对心上人还有滤镜,只能往别家推。
再加上得到了当年的梦中神女,神女早就嫁过他人,当年的十分心动,早就不剩几分了,如今更是红袖添香,春风得意之时,孟颐今日又被安然故意刺激的有些急躁。
宁裕可不是普通人,他喜爱你的时候,你就是最美的那一个,谁都比不得,他怀疑你的时候,自然处处能给你找出不好。
至于安然,安然现下可不像原主一样,死死抓住宁裕不放,让宁裕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这才将他越推越远,如今安然在宁裕心中的地位,可是比孟颐高多了。
原主也是纠纠缠缠了五年,宁裕才彻底放弃失望的,他本就对昭平郡主动心,外加上昭平郡主身份高贵,性子柔婉,才情更是一等一的好。
当年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心力,这才抱的美人归,如此费尽心机得到的美人,若不是原主实在太爱他,失了魂一般心伤魂断,怎么也不会丢了性命。
说到底,就是宁裕贱,真心爱他的人,被伤透了,不愿意回来了,如今换了安然,她可不是原主,宁裕欠的,她可不会心软。
宁裕握紧孟颐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颐儿,你要知道,夫人就是你的天。”他微微抬起孟颐的下巴,“莫要惹了夫人不悦,我的颐儿,从来都是知情识趣的女子不是吗。”
他吻了吻孟颐的眼皮,“今夜爷去书房了,明日你去红姨娘那里,好好学习一下规矩,免得日后冲撞了老夫人和夫人。”
他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孟颐的脸颊,动作却是毫不留情的离开。
孟颐呆呆的躺在床上,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眼眶终于是渐渐的红了,可惜怜惜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侯爷?”身边的侍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宁裕撇了他一眼,“有事?”
侍从连忙低下头,“小的失态了。”内心暗暗嘀咕:果然还是夫人在侯爷心中的地位高,看来再是多么喜爱,都比不过夫人想想也是,夫人那可是天上月,一个地上雪,怎能和天上月相比。
第二天红枝得知消息,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又得知夫人特意让她教导孟通房规矩,心中顿时激情澎湃,夫人这是在让她立威呢!
果然还是她得夫人眼,这后头来得,怎么也不能和她比,她暗自窃喜,又暗暗告诫自己,往日对夫人定是有误会的。
今日老夫人出山,这是第一天,她自然要去请安,有些事也得去请罪,免得日后夫人听到嚼舌根的,误会了她,就不美了。
老夫人再次重掌庶务,安然也挺着肚子过去了,正堂上,老夫人见安然来了,连忙慈爱的开口,“你肚子这般大了,何必跑这一趟,累着你了,裕儿又得心疼。”
安然闻言立马笑着开口,“知道母亲心疼我,还要用夫君当借口,母亲这般我可不依。”
老夫人闻言笑着指她,“你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