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灵儿闻言,也笑了出来,“有可能,真好,我遇见了你,夫君。”

云景弹了弹她的额头,“是我遇见了你,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时间弹指过,转眼已经十年过去了,玲珑坊的花开了又落,平阳的大雪白了一年又一年,天下局势彻底乱了,外面兵荒马乱的,楚钦州早就离开了平阳,从燕王府和玲珑坊交恶开始,到天下彻底大乱,燕王暂时放弃玲珑坊,转而对上了盛京的那位九千岁。

在滨州,有人自立为皇,带头反乱,这天下暂时未定,谁都想争一争,包括以往早就有野心的燕王,现在打着拨乱反正名号的楚钦州,早就大军在握了。

“姐姐!”

“嗯?怎么了?”安然回头,手里捧着书,看向冲她奔来的少女,少女桃李年华,梳着两个发髻,头上带着粉色的珠花,一身粉色长裙,眉眼精致,娇俏甜美,嘴角梨涡浅浅浅,像是蜜糖一样,甜入人心。

而捧书的少女,一身红色长裙,发丝挽起,颊边落下一缕秀发,随风飘扬,此时她杏眼微弯,于少女一模一样的容貌上,带起笑意,漾出梨涡浅浅,犹如盛放的红色茶花,濯而不妖。

一样的容貌,不同的气质,安桃灵韵秀美,安然濯而不妖。

“姐姐!娘亲回来了!”安桃停下脚步,看向姐姐。

安然放下手中的书,“走,我们去看看。”

“嗯!”安桃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开心,十年过去了,她依旧不爱和外人说话,在外面依旧安安静静的,可比起少时的胆小害怕,如今的她多了些灵动,小时候的伤害仿佛没有给她留下痕迹,随着岁月流逝渐渐消散。

于红袖挥着团扇走了进来,见到走出来的两人时,她神色正经许多,“主公,”是的,从安然渐渐长大,玲珑坊众人就都发现了,安然的野心,和自家坊主的大胆,惊讶过后就是兴奋和期待,所以说啊,玲珑坊的人都是一群疯子,不走寻常路。

安然颔首,“外面可还好?人手都够了吧,滨州的那位皇帝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莫要掉以轻心。”

于红袖点头,“主公放心,对了,楚钦州来信了,说是要合作,坊主说都交给您定夺。”

“哦?”安然笑了笑,“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先收着,我带桃桃去见娘亲。”

“嗳,属下晓得了。”

安然说话时,安桃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只是她神色很是专注和认真,明显知道他们说什么,这么多年了,于红袖她们早就了解了安桃,看似安安静静,却自有沟渠,她其实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比如对危险的预知,和逆天一样的练武资质,偏偏人家只是不爱说话,脑子好用的很。

安桃的武功,相比安然都要更高一筹,这让云景当初还惊讶了一瞬,不过随即就放下了,安然走的是帝王之路,安桃则专注一项。

“娘亲!”

“娘亲!”

华清正在核对名单,听到女儿的声音立马惊喜回头,“然然,桃桃,你们怎么来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册子,就走了过来。

安桃挽住她的手,“想你了,娘亲!”

安然笑着问,“累不累?娘亲你也太拼了,多久没回来了,我和桃桃都担心死了。”

“嗯嗯,就是。”安桃在一旁赞同。

华清眉眼含笑,语气带起笑意,“这天下太乱,娘亲总要多为你们留下后路,那条路注定不好走。”

“你瞧瞧,然然还能不知道,偏你累着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让我们担心。”一道温柔轻语传来,含着几分担忧,华颦正拎着食盒前来,说话间刚好踏过阶梯,“怎么,还嫌我说,我偏要说。”她莲步上前放下食盒,“娘亲担心的几天没吃好饭,我这儿也是天天做梦,还有然然和桃桃,天天张望着门口,就盼着你回来。”

华清浅笑,“我可没有嫌弃你说,今儿吃什么?”她打开食盒,“是娘亲做的,”只见里面摆放着荷花酥,银耳汤,耦盒,还有一碗小鸡炖蘑菇,华清笑容更深,“都是我爱吃的。”

“得了,难得回来一趟,娘亲能不给你做喜欢的。”华颦拉过她的手,“你也要注意自己,别太累着,得想想家里人。”

华清点头,“放心,我明白的。”

“好了,不打扰你们母女叙旧了,我先回去了。”华颦摆手,提着裙摆下了楼梯。

安然拉住华清的手,“娘亲坐啊。”

“好,你看书也注意点。”她理了一下安然有些乱的头发。

安桃撑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她很喜欢和姐姐娘亲在一起的时候,很是开心。

“想什么呢?”云景问容灵儿。

容灵儿合上窗户,“想啊,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她微微摇头,“还好,一切不晚。”

云景轻笑,“不晚。”

“对了,”她拿出绣的荷包,“你呢,带上这个,免得忘了家里还有人等,每次都那么玩命。”

云景接过,“好。”

安桃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对了,姐姐,灵儿娘亲说,今天晚上做了云片糕,到时候和娘亲一块,还有云景师傅又受伤了。”

自从六年前容灵儿恢复记忆,玲珑坊就越来越热闹,安桃和安然也有了两个娘亲,犹记得那天,容灵儿抱着姐妹俩,哭的差点昏厥过去,后来才一直说着对不起她们。

安然和安桃那时候都大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再说了,对楚钦州这个人,安然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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