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往前面,”长言低咳,脸色惨白。
少卿扶着他,“你要撑住啊,长言千万不要睡过去,快到了等我们到了地方就安全了。”
“我看你们哪里逃。”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一身绿色长袍的男子出现,涂脂抹粉显得极为不伦不类的,此时翘着兰花指,“跑什么,啧啧,不仅有个妖,还有个散修,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少卿挡在长言面前,“你们这群人,迟早会有报应!”
“报应?我季无极纵横修真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报应,不过今日我就是你们的报应,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季无极笑的极为放肆,显然是将两人当成了囊中之物。
“哦?我看你的报应就是我吧。”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季无极猛然回头,“何方鼠辈,竟敢在你爷爷我的面前放肆!”
“孟倾寒!”一字一顿,安然手持长剑出现。
本来萎靡的长言立马抬头,震惊失声,“师傅!”
少卿一愣脱口而出,“你师傅还在!”说完她有些尴尬,连忙呸呸两声,“不是,我!”
安然抬了抬手,“无妨,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给你,”她歪了歪头,“这样,我杀了这个人就当是见面礼了。”
季无极冷笑,“就凭你?还不……呃,配,”他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长剑,“怎么可能!”
噗通,尸体落地,至死都没有明白他怎么会死在安然孟倾寒的手里。
“师傅!”长言扶着少卿的手站了起来,“师傅!真的是你!我,徒儿徒儿是不是在做梦!”
安然收起长剑,“是我!没有做梦,小言,是我,我回来了,放心,以后师傅保护你。”
长言低下头,压下内心的激动,“师傅,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是被华生给……”
“当日我因梦有感,前往少年时的家乡,却在半路被小人设计,死在魔修手里,本以为从此陨落了,谁想到,竟然死而复生,发现了为师的特殊体质,好了。”安然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长言的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要算的是现在的账,欺负你的为师一个也不会放过,现在该。”
少卿脸颊爆红,嘴唇动了动有些不知所措。
长言握住她的手,“师傅,她叫少卿,是徒儿未来的妻子。”
安然笑眯眯的,“不错不错,这个徒弟媳妇我同意了,行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先找个地方给你疗伤,再去报仇。”
在修真界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安然几人正在培养感情,看着忙碌着的少卿,安然突然开口,“经历了这么多,为师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死而复生以后才发觉以前的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为了天元门赴汤蹈火,最后死于非命,这次生死大劫,我顿悟了一些事情,也看透了一些事情,所以,长言,莫要想太多,师傅从来不会变,也一直都是你的师傅。”
长言手一顿,原来师傅早就看出来他的害怕和患得患失,原来一直都是这样,他漏出笑容,少了些平日的阴郁多了些少年时的意气,“师傅我会的。”
“长言!你快看,我今天做糖醋鱼!”少卿抓着一条鱼笑的眉眼弯弯。
长言抬头,“好,你做的我都爱吃!”
安然抿唇笑,突然神色微变,“有人来了。”她拿出剑就走了出去。
只见屋子外面,站了一堆人,为首的正是天元门众人,见安然出来,立马开口,“孟倾寒!你助纣为虐,若是能回头是岸,本座既往不咎。”
安然冷笑,“既往不咎,那可不行,我们的账还没有好好算算呢,天元门,我早就是一个死过的人了,如今我来自然要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华生一下子蹦跶上前,“你背叛天元门背叛正道!早就该死了!如今还窝藏妖孽,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安然冷笑,“万年之中,大宗门无人飞升,你们不检讨自身,竟然到处追杀散修,自诩为正道,大义凛然,实则不过是干着龌龊的事情,肮脏又恶心。”安然手中的剑极快,刷的一下,华生还未反应过来,就人头落地。
天元掌门又气又怒,“好!好!好!我看你是!”
刷又是一剑,“和你们说这么多真是浪费!废话少说!”
安然的剑极快,再加上后方一个奶妈少卿,随时随地奶一口血,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长言,又加上安然本身的战力,简直就是一杀五,游刃有余,很快地上躺了一堆人,安然也没有杀他们,而是一滴个个废去修为,“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日子吧。”
安然收回长剑,直接将人丢了出去,拍了拍手,“得了,走吧,这个地方脏了,换个地方。”
很快,安然就带着徒弟和徒弟媳妇一个人单挑了几个宗门,且战且退,一些本来躲躲藏藏的散修在听闻安然的事情以后,纷纷都跑了出来,安然有规定,不伤人,只废修为,这就是最好的惩罚,有人一开始不同意,嚷嚷着要把人都杀掉,结果直接被安然压着打了一顿,随即这才开口,“你们觉得,死了好,还是生不如死好?”
闻言,本来被打的就鼻青脸肿的几人此时更加不敢吭气,仔细一想,也觉得安然说的没错,于是整个修真界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清洗,几乎是焕然一新,各大门派几乎被安然毁了个差不多,身上有因果的全部被废了修为。
安然抱着胸站在半空,这个世界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