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孟长归。”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极为好听。
陆斯年同样回礼,彼此见过以后,就切入了正题,陆斯年微微皱眉,“希望几位莫要隐瞒,毕竟这件事谁都担待不起。”他的语气依旧淡漠,此时因为几人的语焉不详而带了几分寒意。
连翘伸开手臂,“怎么?这个时候来的,还想要全部信息,我们辛辛苦苦找的,你倒是想不劳而获,我怎么不知道昆仑的弟子脸皮这么厚呢?”她语气嘲讽,刺的人一时无言。
陆经年偏头看了眼连翘,连翘察觉到他的视线,瞪了他一眼,“怎么?本大小姐说的有问题?”
云崖端坐着,见气氛有些紧张,这才开口,“连翘性子就是这般,若是话语让几位不舒服了,还望见谅,毕竟连翘性子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可话语确实若有所指。
李成为内心发苦,他师兄,是个万年冰山,师兄的弟弟又是一个管不住的性子,这让他怎么办?苦笑一声,上前挡在了陆斯年面前,“几位莫怪,我师兄只是单纯的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连翘哼了哼,“没有最好。”
陆斯年也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当,只是他一直在山上修炼,少有的和人相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会,此时听了个大概,也明白是自己的态度问题惹得别人生气,因此干脆直接闭嘴,免得更加收不了场。
陆经年看的分明,动了动嘴角,“大哥这些年这个性子,越发的沉闷了,还不如以前呢。”
“说什么呢你们?”就在这个时候,洛清的声音响起。
连翘本来怒气冲冲的神色一边,充满了惊喜,“安然!你来啦!”
李成为有注意到,在洛清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房间内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有了缓解,洛清一把按住冲过来的连翘,“你慢点,安然可经不起你撞。”
安然目光柔和,“刚到,打听到一些消息,要不要听听?”
安然十分自然的走在桌子旁坐下,“伸出手来,我替你把把脉。”
孟长归本来浅淡的眸子此时多了几分温柔,听到安然的话,立马乖乖伸出手递到安然面前,安然伸出手放在他手腕上,微微沉吟一翻,这才收回手,“你是不是,把药倒了?”她语气依旧温温柔柔的。
连翘却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躲在了洛清身后,云崖抬头左顾右盼的,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孟长归向来超然物外的神色多了几分心虚,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嗯,药,有点苦。”
安然看了他一眼,“是吗?那我知道了,等会让你家的弟子去煮药,我最近觉得药里的东西可能少了,这才让你有些吃腻歪了。”
洛清忍住笑,说实话,孟长归这个人,就不像个凡人,像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样,身上毫无烟火气,唯有在安然面前,他多了几分人气,仿佛活了过来,本来寂静的气息多了些许活力。
陆斯年也冷,可他冷的是不谙世事的沉冷,而不是像孟长归一样,犹如深不见底的死水毫无波澜。
连翘探出脑袋,“那个,然然,你说你有线索了,什么线索啊?咱们讨论讨论呗。”
洛清被她拉着坐下,有些无奈。
云崖轻咳一声,“那咱们继续?这人都齐了。”
孟长归悄悄看了眼安然的神色,见她此时依旧温温和和的,不禁有些心底没底。可又不敢触霉头,只能一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安静坐着。
安然点头,倒了杯水,“我和阿清在洛水区走了一圈,发现他们对白水县的事情有些讳莫如深,有一个老人,在我问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所以,我想当年白水县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事?让外面的人几乎默契的掩盖一切。”
云崖点头,“确实,我们来到白水县的时候也发现了,但奇怪的是这里也没有怨气。”
孟长归手敲了敲桌子,“没有怨气,没有晦气,更加没有鬼气,却无缘无故的一个县的人消失,那么,真的是鬼怪作祟还是人为?”他的神色平静,语气带着几分莫名。
安然见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对着守在外面的小弟子招了招手,“拿着这个药方,给你们少主熬点药,药材去镇上抓就行。”
“哎!”小弟子如获至宝的抱着药方出去了。
安然这才满意,继续听他们谈论,连翘却有不同的想法,“会不会,这个怨气只是针对白水县的人?与外人无关?”
陆斯年点头,“不无可能。”
连翘难得给了陆斯年一个满意的眼神,“英雄所见略同,这才对嘛!”
陆经年翻了个白眼,斜靠在椅子上,“是不是,再检查几遍不就行了?”
云崖点头,“没错,我们也才来一天,还不太熟悉,也没有多余的线索。因此,多探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那,就多观察一下。”李成为拍了拍手,询问。
几人点头同意,刚刚的硝烟仿佛不负存在,直到天色有些暗下来,安然则没有提喝药的事情,孟长归难得松了口气,刚准备让人推轮椅的时候,一个女弟子捧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堂哥,这是安小姐特意为你熬的药,可要都喝完啊。”
连翘睁大双眼,离的老远都问到了冲天的苦味,更何况接到药的孟长归本人,云崖忍住笑,转过头,孟长归脸色都疆了,下意识的看向安然,却发现安然正在和洛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