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语,“我不允。”
“为何?”丹娘子不解。
安然向前走了几步,轻抚她的长发,“莫要因一时之过,误了往后修行,你注定是丹神,所以,莫要意气,这样,待我回来,你随我入一趟冥府,在说此事,可好?”
丹娘子沉默一瞬,“好。”
“为何不同意她?”云霄问。
安然柔和一笑,“不该她还的因果,我怎会答应,寻我过轮回,非有缘人不得入。”
云霄不懂,只是微微感慨一句,“因果轮回,果然如此啊。”
安然但笑不语,九渊之地,极渊站在那里,玄色衣裳被吹的乱翻,而他只是神色浅淡的看着,感应到几人气息他回头,看了安然一眼,“许久不见,羲和上神。”
安然神色平静,“许久不见,最近可日夜难熬?”
云霄感觉不对,看了眼东荒,东荒神色冷漠,极渊无声一笑,“羲和上神料事如神。”
安然点头,“这我就放心了,极渊,你可知,你背负的不是花神的因果,你背负了六界规则。”安然看向他,目光极为温和。
极渊微微愣住,安然却是浅笑,“这九渊不用下了,你们找的人来了。”
“羲和,你总是这样,算无遗策,我真没想到,再见是这个时候。”一道魅惑的嗓音响起,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从翻涌着浊气的地方走了出来。
安然嘴角带笑,语气温温柔柔,“许久不见,浊。”
浊低笑,“同为天地初开的存在,你为天下清气所化,而我却为浊气,羲和,你说天道何其不公。”
羲和笑容不变,“你曾乱了九州,浊,你错了,是浊气成了你,而不是你成了浊气。”
浊气哈哈大笑,“我一直以为,你在那场倾天之祸中陨落了,却不曾想,竟然不曾,是我大意,当初就该彻底杀了你。”她眼神狠辣,死死盯着安然。
安然看着她,“你创造出魔神,就为了乱世?”
浊低笑,“不,我杀了你的孩子,安然,你亲自创造出的,第一位花灵,我的孩子杀了她,哦对了,多亏了这个傻小子,否则也没有这么顺利。”她歪头看向极渊。
云霄戒备,对于浊气的传说他们都明白,倾天之祸他们之中,除了最久远的东荒,曾经经历过,都只在书中所听,此时东荒终于明白,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安然嘴角笑意不变,“我知道,我要多谢你,当初我创造她时,天下百花之中少了情,如今,置死地而后生,六识俱全,所以,是你成全了她。”
浊气神色扭曲。“安然,我们本为同根,为何你要帮助这些蝼蚁!”
安然看着她,“你还是不懂,这九州天下,规则无数,你我跳不出的,如今,我已受封天位,你又何必挣扎,出了这里,又如何,永世的寂寞,我不喜,在这天地一个人游荡着,何不交两三知己来的快活。”
她看着安然,只觉得依旧如此,“你总是这样,随遇而安,羲和,你可知,我念了多久,我天生不服,浊气生我而来,我就不会屈服,既如此,我宁愿选择归灵,亦不会选择受封天地。”
安然伸出手,只摸到一片虚无,最终微微一叹,“这天命有时如此,何为蝼蚁,何为尊神。”
她闭眸,眼前花开,伸出手摘了一朵,“成了。”
东荒几人不语,直到天际成黑,安然才甩袖,“去吧,我送你们入九渊,但愿你们能找到魔神,浊不会轻易放手,我与她尘缘已了,而她,受限制,无法出手,除了魔神,她就回归于九渊。”
东荒点头,三人下了九渊,安然素手轻抬,一股清气流出,裹住三人缓缓下落,寂静的九渊之上,安然立在这里,许是等的有些无趣,她盘腿而坐拿出了伞,轻轻抚摸着,雕刻上了名字,月华,“日后你就跟着灼华了,她是你要保护的人。”
又等了许久,不在感觉到异样,安然这才离去,古城里,繁花盛开,灼华哼着歌,浇着水,一阵风吹过,花香袭人,她惊喜回头,“你来啦。”
安然落下,“你看,喜欢吗?它名月华,日后就是你的了。”
灼华接过,惊喜的翻着,“真漂亮啊。”
安然莞尔,月华飞向灼华的额头,轻轻一碰,随即消失,随后出现在她手中,伞柄打开,任由灼华握住,“谢谢你,安然。”
安然失笑,“想去凡间看看吗?”
“可以吗?我可以出城吗?”她语气惊喜。
“你试试。”
灼华打着伞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风雪交加落在她手心,她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安然,我好高兴,真的。”
安然檫掉她脸颊的泪水,“高兴就好。”
灼华开心的转着圈,走出一个又一个脚印,她被困在古城太久了,即使她明白,这是她甘愿困着,可失了记忆的她还是对外面好奇,如今得以出来,怎么能不高兴。
繁华的街道,灼华兴奋的走着,凡人看不到,而她们也不打扰,玩了一天,她回到古城,“安然,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吗?”
安然点头,“我家在冥界,明日带你去。”
“好。”冥界,彼岸花开,孟婆看着欢快的在花海里的少女,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安然,“她是花神?她不是?”
安然喝着茶,“她是我的孩子,自然受了委屈有人为她撑腰。”
孟婆嘴巴长的老大,“她不是被清所……”话语戛然而止,她突然反应过来,能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