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然的背影,周微微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最终眼神挣扎变化,还是沉默了,看着安然将车子停到她说的地方,周微微突然开口,“婶婶,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您能带我去趟医院吗?”看着安然担忧不已的眼神,周微微突然有些自惭形愧,她低下头遮住眸底的愧疚。
安然闻言,停好车子,连忙来到副驾驶,“微微,怎么了?你等会,婶婶立马带你去医院。”她语气带着焦急和担心。
刚准备回到驾驶座开车,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谢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周微微眼神微微睁大,瞳孔骤然紧缩,那是遇见危险时的下意识反应,安然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惊讶,转头看向来人,正是周微微的父亲,周清荣,“周医生?我陪微微逛街呢,这不。刚刚逛完准备来吃饭,微微似乎有些不舒服,准备去医院呢。”她的笑容依旧柔和,仿佛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她变色。
周清荣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她已经不年轻了,37岁的年纪,可释庥糯她,经年流转,她的容颜仿佛丝毫没有变化,依旧那么美丽温婉,举手投足间优雅大方,犹如二八年华的少女,却比少女多了些成熟的风韵,动人心魄。
周清荣的目光收回的很快,笑容带着疏离,仿佛只是面对熟悉的客人一般,听闻女儿身体不适,脸上自然而然的带起了关心,“微微这是怎么了?”他关心的来到周微微身旁,注意到少女骤然紧绷的身体,他眼神里带了些警告。
周微微软了身子,语气有些虚弱,“刚刚有些胃疼,现下好多了,估计是饿了,爸爸你知道的,我一饿就容易胃不舒服。”
周清荣脸上带起了愧疚,“抱歉,是爸爸疏忽了,现在好点没有?先去吃点饭垫垫?”他语气带着询问,可是神色却是强势至极。
背对着安然,他仿佛不在掩饰,周微微只觉得心底一股寒意升起,她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魔鬼,不自觉的带起了微笑,“好。”
此时的安然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人正是谢桥东,备注是老公,接起电话,她神色语气明显带起了温柔缱绻的意味,“桥东,对,嗯,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女孩,哪有你说的这么危险,好了,对,有周医生,还有微微,你要过来吗?我看一下,是黄师傅私房菜馆,对,好,那我等你。”她语气带着柔情,周身的气息都温柔的不可思议。
周清荣的神色又一瞬间的阴霾和狠辣,随即恢复了温和疏离,安然看不到,可周微微却看的清清楚楚,她低下头遮住眸子里的恐惧和颤抖。
挂掉电话,她回头,此时脸上还带着笑意,显然丈夫的电话让她很是愉悦,眼神里都是掩不住笑意,“周医生,微微。”
周清荣的笑容无懈可击,“是谢总?等会要过来?”他语气还带着欣喜,仿佛谢桥东的到来让他很是开怀。
安然点头,语气自然带了笑意,“对,抱歉了,没有提前说,
微微和周医生不介意吧?”她语气歉然,有些不好意思。
周清荣摇头,“怎么会,刚好也和谢总许久不见了。”
唯有周微微,整个人身子都布满了汗水,她知道,今天她一定会被周清荣惩罚的,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被周清荣按住肩膀,“微微不舒服吗?”
闻言安然担忧的目光也忘了过来,周微微勉强压下心底的恐惧,抬起头笑容自然,“可能是饿极了,”语气有些颤抖,更加符合她饿的难受的言论。
安然立马拍了拍额头,“瞧我,我们先进去点菜,微微先喝点粥垫垫。”
“好。”周荣清扶着她,仿佛十分担心这个女儿。
安然走在身后,看着父女两个的相处,目光似乎无意落在周荣清身上,随即分开看向别处,周荣清啊,刚刚一瞬间她在周荣清身上看到了黑色的雾气,就像她穿越世界遇见的无数个逆乱者一般,可周荣清的气息又有不同,没有其他人那么浓郁,很淡,仿佛无意染上一边,可就是这一点让她明白,谢家一家的悲剧,仿佛和周荣清有关啊。
原主的记忆太多的不对劲,有些地方如今细细想来,仿佛被强行安插进记忆里,还有跳楼的感觉。按理来说,一个人死的时候那种痛不言而喻,可在原主记忆里,她竟然没有一点儿不适,哪怕是抑郁症患者,在跳楼时一瞬间的痛都能刻入灵魂。
那么,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死了,可是她真的死了吗?还是,原主根本就活着,一切似乎都和这个会心理学的周教授有关系,一个心理学研究者,还是享有名誉的那种,多少人千金一掷都请不来他,为什么突然和谢桥东有这么好的关系?甚至是到了,只要谢桥东有事,他就会随时恭候在家,太过让人不可思议了。
压下心底的猜测,安然坐在包厢里,不管周家父女有什么想法,至少他们选的地方不错,包厢是田园风的感觉,一进来就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周荣清扶着女儿坐下,拿来菜单点了一份粥这才递给安然。“女士优先,谢夫人先请。”
安然接过,“谢谢,”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翻着菜单的页面,点了几个家常菜,递还给周荣清,“周医生,您点吧。我点完了。”
菜点好,刚刚才上来一道菜,谢桥东就来了,包厢门打开,服务员一脸笑意,“客人,请问这是你们包厢的同伴吗?”
安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