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不逗了。”
楼飘飘笑眯眯的撑着下巴,看他们谈事情,离珏和魅姬刚回房间就收到了离朝飞鸽穿书,离珏收回信,“回去吧,太后来信了。”
楼上安然靠在窗户边,笑看着魅姬推着离珏离去的背影,这样的人啊,失去了最大的仪仗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收回传信的鸽子,安然仔细品着茶,满脸的笑意。
“楼主,要不要查看一下夫人的事情。”
迟景萧摇头,“不用,她想就去做,”他不知道安然经历了什么,但他愿意护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离朝发生了动荡,雍朝趁机吞并了离朝,离珏檫掉嘴角的血迹,“我只想知道,我的布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欠了太对债了。”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随着话落,走进一个穿着雪白长裙的女子,肤色白皙,柳眉弯弯,此时双眸含着冷意看着他。
离珏挑眉,“安谷主,呵!”
安然抬脚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便你是掌权者,也无法掌控别人的人生,摄政王。”
离珏倒在地上,最后的一眼是安然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笑,被一个女人玩弄与鼓掌之中,一生都在算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想到也有走眼的时候啊。
离朝倒了,苗疆的仪仗也没了,苗疆圣女死在那位被囚禁的王爷手里,长清却失踪了。
安然拿着书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楼飘飘还在喋喋不休,“然然,苗疆内乱,苗疆王回去的时候死在了半路。”
安然终于放下了书,有些出神,许久才问,“玉华死了?”
楼飘飘一愣,“对啊,对了,水依依竟然是苗疆的蛊女,可惜了,跟错了主人,苗疆圣女投了离朝,雍帝不会放过她的。”
安然坐在换了个姿势,“明天我就走了,一年不见了,小小该想我了。”
楼飘飘睨了她一眼,“哦对了,秋水生了吧?”
安然点头,“是啊,怎么要去看她?”
楼飘飘撇嘴,“谁去,等会又骂我。”
安然抿唇笑,眼睛弯弯的,看的楼飘飘不自在极了,“哎呀,你别笑了。”
第一庄,这天迟小小拉着永娘的手站在庄外,“永姨!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啦!”
孟夫人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一会儿就回来了。”
迟小小回头,笑的甜甜的,软糯糯的小奶音,“孟姨,您怎么来了。”
孟夫人笑,“陪你啊。”
“小小。”
迟小小豁然回头,眼睛一亮,“娘亲!”她迈着小短腿向着安然跑去。
安然蹲下身子抱住她,如玉的脸颊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小小,娘亲好想你。”
迟小小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着安然的背,“娘亲抱抱,小小也想娘亲,娘亲,好想好想的。”她的小奶音有些哽咽。
安然抱紧了女儿,“娘亲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
“嗯。”委委屈屈的软软声音在安然耳边响起。
秋水抱着女儿,“就不能晚点走吗?这一别又是好久要见不到了。”
安然抱着迟小小,闻言柔柔一笑,“按时写信,得空我会来看你们。”
秋水叹气,“好吧,”她仔细看了看好友,见她眼神明亮,神情柔软,身上那经常笼罩的似有若无的冰冷和愁绪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终于是安心了,“然然,保重。”
“保重。”安然目光柔和,漏出一个轻柔的笑意。
迟小小挥挥手,“姨姨,再见。”
“娘亲,以后都不走了?”
“不走了,永远陪着我们小小。”
“谷主,前面晕倒了一个人。”
安然掀开马车帘子,“救下来吧。”
“谷主!是,是迟公子!”
马车一下子安静下来,安然摸了摸女儿的头,下了马车,带着幕帘的声音走到了昏迷的男人身边,视线一寸寸飘过,最终落在了男人手持玉萧的手上,“带走吧。”
迟景萧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神医谷里了,此时的迟小小正拉着永娘的手,“永姨,屋里的真是爹爹?不是在画里的爹爹吗?”
永娘点头,眼神有些激动,“想必迟公子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看看这次回来,形销骨立的,我就说,公子不可能会死了,这不就回来了。”
而此时的安然正一脸复杂的戳着小七,“你不是说原主丈夫死了吗?”
小七委屈巴巴,【然然,这,人家也不知道啊,前世确实没有他啊。】
安然叹气,“算了算了,反正也是我的情绪。”
小七摇了摇尾巴,【然然,以后人家一定好好给你选择!】
安然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
迟景萧睁着眼睛笑,眼里带起了温柔,离去安排好了一切,从今天开始,他只是她的夫君。
“爹爹,小小还要抛高高!”
安然站在一旁,含笑看着父女两玩乐,岁月静好,没有了算计,一切都会慢慢改变。
光阴似箭,一转眼迟小小已经的十五岁,此时的她刚刚历练回来,“娘亲!”
安然回头,接过跑来的女儿,“回来了,这次都去哪了?”
迟景萧端着菜走了出来,“回来了,你娘亲可是一直念叨你呢。”
安然瞪了她一眼,“说的和你没说一样。”
迟景萧放下菜,上前搂住自家娘子,“是,是,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迟小小捂住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