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色里,长清独自坐在房间里,透过昏黄的灯光好像看见了那个对着他笑的羞涩的少年,她指尖微动,“好想你啊。”
天界,安然坐在石凳上,目光有些迷离,这个世界让她想起了许多事情,温柔的少女,扭曲的世界,还有那个黑暗的男人。
“羲和,牵住我的手,我带你出去。”那个笑的一脸温柔的少女,歪着头看着她,眉目宛然。
她们经历了太多世界了,正常的,扭曲的,可怕的,沦落的,最狠的莫过于人心,她曾经在一个崩溃的世界带回来一个人,所以说,最可怕的不是鬼怪,是人心,被背叛其实是预料之中的。
“然然,在干嘛呢?”凤卿走了过来,看着女儿。
安然摇摇头,抱着她的胳膊,“今天爹爹不在?”
凤卿点了点她的额头,“他最近忙呢。”
“只有爹爹不在,娘亲才想到我!”安然爱娇的开口。
惹来凤卿的笑,“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大宝贝。”
残花落尽,风雨飘零,阿言打着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抬头看她,语气莫明,“阿言,你不乖呢,”他上前手轻轻按在女子的唇瓣上,凑到她耳边低语,“我说了,你是不舍得了吗?我的阿言。”男子语气温柔,像是对情人之间的低语。
风吹过,眼前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阿言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伞被风吹的凌乱,仿佛预示着什么。
灵犀宫里,正中央的紫色珠子突然破裂,顿时整个天宫有些震动,凤卿急忙来到珠子面前,面色大变,“快,去请天君来,出事了!”
安然也匆匆赶来,“娘亲怎么了?”
凤卿看着地上的碎片,脸色难看,“没事,”见到女儿,她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
安然目光看向一旁的碎片,眼前闪动,没一会儿天君和凤回都赶了过来,“镇戾珠碎了!”
凤卿点头,看了眼女儿,“然然你先出去,”
安然顿了顿,只能无奈的离开,她知道,她还太小,无法参与进去。
待到安然离开,天君才手抖着那些碎片,“灵犀过去了?”
凤卿点头,“夫君去了很久,我担心,出事了。”
天君嘴角绷的紧紧的,“联系其他几族,全面戒备,我怀疑他已经出手了。”
他确实出手了,厉存死了,死在了阿言的房间,而阿言失踪了,得到这个消失,妖族和天族几乎都有些震动。
魔族,长清目光沉沉的看着厉存的尸体,脸色难看,她紧紧握住手,才压住失态的情绪,“莫惊慌,安葬君上,全族戒言,通缉阿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厉亦也死了,长清几乎没有松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既然会到了这个地步,于是接到天族的信息时,她就知道了,是那个人出来了,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信任他。
长清苦笑,她几乎有些恍惚的坐在了地上,直到她看到一个绣着暗金铭文的长靴,长清抬头,“你来了。”她嗓音嘶哑,“我就知道,没有人都困住你。”她有些失神,“你把灵犀上神怎么了?”
“他啊,自然是死了。”男子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迈着步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怎么?你心疼?”
长清紧紧的闭上眼睛,嘴唇都在颤抖,“死了?”她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心口闷疼,“你杀了他。”那么羲和呢?如果知道她是他的人,是不是恨毒了她?
灵犀宫里,凤卿目光呆滞的看着碎裂的命牌,“怎么会?怎么会?夫君!”
凤回连忙稳住她,“卿卿,你别急,命牌碎了不一定是,可能只是出事了?”
凤卿抬头,眼眶泛红,“告诉然然吧,瞒着她才危险。”她喃喃自语,语气带着悲伤。
安然心底狂跳着,她总有一种危机感,仿佛风雨欲来,银河边上,景华神情凝重,“素幽,那个人出世了,拦不住了。”
安然蹭的站了起来,门被一下推开,凤卿走了进来,“然然,娘亲有事告诉你。”
安然扶住恍惚的凤卿,心底有些不安。
凤卿坐在安然面前,语气迟缓,“在天地初始,出现了清浊二汽,清气为纯,浊气为暗,清气创造了生命,待他们如亲子,浊气却总想着打破这个世界,他厌恶着这个世界,不喜欢生命的存在,清气最终无法,只能与他一同沉睡,可是多年前,清气失踪,浊气又开始祸乱生命,他将人的**无限放大,引诱人们自相残杀。”
“后来,你父亲封印他,可谁知道,他出来了,然然,现在你父亲失踪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娘亲需要去找到他,然然,我可能会不在你身边。”她看着安然,握住她的手,“你等我们回来,好不好?”
安然反手握住凤卿的手,“娘,放心,我跟在凤回哥哥身边,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去。”
凤卿松了口气,交代好凤回,就离开了,魔族传来了消息,长清尊后离开了,具体踪迹不知。
收到消息的时候安然也在,一时间安然心底有了猜测,她抿唇不语,如果那个猜测成真,那么长清和阿言一开始就是浊气安插在他们中间的棋子,那么还有多少人是呢?
魔族彻底乱成一团,最终还是白黎去稳住了,此时凡间的茶馆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悠哉悠哉的看着戏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