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回收回目光,喝了口酒,“今日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安然点头,手撑着下巴,看着长清,漫不经心的开口,“往后还有的闹了,当时候全当看个乐子。”这魔族啊,在来一百个厉存也玩不过长清一个,若不是白黎是她兄长,妖族的王指不定是哪个呢。
所有人都说,是长清输给了白黎,殊不知是长清念着那点亲情,放过了白黎,魔族才是她的战场,她勾唇笑,因为这里没有她的亲人,长清美目流转,添了些波光潋滟。
再看那怀中美人,眉若远山,眸含秋水,端的是楚楚动人之态,长清浅笑,越美越好,说来也是奇怪,若不是当年见到厉存和阿言,她也想不到这个方法,这样就很好,你拥你的美人在怀,这魔族我替你拿了,但愿过后不要太心疼。
大婚需要举办了九天,这几天里安然和凤回全程围观了长清的操作,这天安然正在前客厅赏画,突然听到了身后脚步声,她回头望去,见来人有些惊讶。
来人正是阿言,因是魔尊大婚,她穿的也不是平常的白衣,反而是一身粉衣,添了几分灵动,此时她看着安然,目光盈盈似带着水波,“见过神女,阿言今日来打扰,忘神女莫怪。”她盈盈福了一礼,弱柳芊芊,勾出玲珑身段。
安然望她,带了几分好奇,“何事?”
阿言这才仔细看安然长相,她长得可真美,像极了那个九重天上尊贵雍容的公主殿下,上神之妻,也像极了在她心底留下深深印记的男子,“只是见神女孤身一人,阿言便不请自来了。”对安然她心底是有些复杂,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可也是他的孩子。
安然含笑看她,目光清澈,仿佛看进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阿言面色有一瞬间苍白,很快就勉强一笑,“不打扰神女赏画了,是阿言唐突了。”她匆匆福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可真是,”一道女子声音响起。
安然回头,就看到一身大红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跟了两个魔族侍女,“你不陪在厉存身边,怎么来这里了?”
长清挥手,身后两个侍女连忙恭敬退下,这才转身看向安然,“跟了这几天无聊了,想着出来走走,看看这魔族景色。”
两人边走边聊,安然目光落在一旁的花儿上,语气漫不经心的,“这花儿在脆弱也是花儿,可要好好看好了,免得一不小心花儿就择了。”
长清嘴角带笑,语气不急不缓,“有我看着,怎能让花儿择了呢,你说对吗?羲和神女?久闻大名,当初在繁澄一见,就知你懂我,今日再见果然有一种相逢为知己的感觉,不知我这个朋友,羲和可愿意交?”
安然展颜一笑,那倾城的绝色饶人见惯了美人的长清都有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才不禁赞叹,“早知你美,却未曾想,当你笑时,如此惊艳。”
安然看着她,目光盈盈,含了几分流光,“自然是愿意的,长清这般奇女子,羲和才是听闻许久。”
长清伸手轻轻碰了碰一旁的花儿,“阿言,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美丽有手段,也知道怎么让自己得到利益最大化,厉存厉亦被她吃的死死的,厉家这两个兄弟被她玩弄与掌心,可见其实力虽然不显,这手段却是颇多。”
安然坐在一旁藤椅上,手手撑着下巴,语气带着了几慵懒,“可你从未将她看她眼里,在你心底她只是一个牵制厉家两兄弟的工具罢了。”
长清坐在她对面,“是啊,工具永远也逃不开主人的手掌心,尤其在她还不自知的份上。”她手指轻轻点着桌子,眉间带起凉薄之色。
安然无声的笑了,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带起几分天真,“魔族做的最大的错事就小看了你。”
长清无所谓的摊手,“怪谁呢?我本也没想的,谁让他们招惹了我呢,我呀,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人,一笔笔一页页我都给他们记着呢。”
“红颜祸水,不外如是,阿言却是厉害,招惹的人一个比一个痴情,真想知道,那个被她在妖族撩拨的情难自己的妖是什么样的。”安然语气带起几分好奇,似随口一问。
长清却是笑了出来,“想知道吗?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罢了,最后还不是被抛弃了,可怜呢,可惜那一副好皮囊了,最终还是毁了。”
安然叹息,“看,人果然不能欠债,这不,报应就来了,fēng_liú债欠的多了,总是会没有好结局的,招惹别人的男人,也终究逃不过。”
“说的在理,”长清抚掌笑,“可不是报应吗?因果循环,谁都逃不掉。”她眸光幽幽,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阴森可怖。
千不该万不该,只因为阿言一句心疼,厉存就毁了她的爱人,明明他们就快要成亲了,可最终她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脸色苍白,毫无声息,他那么单纯,她说什么他都信,可就因为一个女人一句无心的言语,一个怜惜的眼神,就这么没了命,怎能让她不恨!
犹记得看到他躺在地上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手里还握着给她的花儿,那么好的一个少年,怎么就走了呢。
安然看着满园花朵,长清没有在说话,一时间两人之间气氛安静,彼此都未言语,似在出神。
直到脚步声打断了这片刻的沉静,“尊后,尊后不好了,尊上吃多了,和亦王打起来了!”几个魔族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面焦急。
长清豁然起身,“我先过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