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悦仙帝起身,拉起儿子的手,“可是有事?”
澄华微微一笑,还带着少年人的羞涩,“爹爹,娘亲,儿只是觉得儿该去历练了,”他说着抿了抿嘴唇,似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我总是觉得心境不稳,我觉得这样是否有些不好?”
“我儿,若是娘亲说,必不让你去历练,娘亲恨不得天天将你放在面前,可娘亲也知道,不经历风雨的花朵是经不得摧残的。”北悦拍着少年的手,语气温柔,她看着澄华,浅浅一笑。
东阳点头,极为赞同,“难得你有这个觉悟,为父心甚慰。”顿了顿他又宽慰了一下儿子,“卡在金仙境,上万年的都是平常事,莫要心急,还有,莫要什么人都轻易相信。”
澄华点头,语气里还有些少年人的欣喜,“爹爹,娘亲,你们放心,我必定平平安安回来。”
回到殿里,好好收拾了一番,出门之时又被父母下了无数保护印记,这才在两个父母担心崽崽的目光里出了门,澄华抚着身上的印记,若不是给足了信任,他用怎么会被李小天所害?甚至因为信任连防护都未曾打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有什么是永远踩在他头顶更加让人觉得快活,不是自视甚高吗?那就让他永永远远的看着,无论他怎么呼喊,怎么努力永远都追不上,他永远都是他头顶的山,无视是最好的报复。
澄华乘坐着飞舟,向着远方而去,天廊城外,澄华收起了飞舟,漫步向着城门口而去,交了入城仙玉,他缓步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市集到是热闹,一座竹楼上,一个紫衣男子靠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玉杯,颇为闲适的样子,时不时看看楼下,似在等人。
忽然他的目光凝住,落在了正在漫步的少年身上,少年长相精致,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初入红尘的天真,一路上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偏偏他未曾所觉,端的是悠闲自在,紫衣男子挑眉,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半响收回目光,猜到了来人身份,向他们这些仙帝座下的弟子,对个个仙帝的弟子身份都了如指掌,更何况少年的骨龄太小,一猜一个准。
他看着有人向他靠近,漫不经心的一笑,将人保护的太好也不知道两位仙帝怎么想的,这样放心,须知,没有经历过挫折的花朵是最容易受伤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真是,与他何干,也不知道那两位仙帝想过没有,再多的防护抵不过人心难测啊。
澄华蹲在一个摊位前,听着面前的摊主款款而谈,脸上带着一抹好奇之色,而他身后却有两个男子凑近,“这位小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澄华回头看他们,眼里划过一抹玩味面色依旧天真烂漫,反正他现在外表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模样,“是啊,怎么了?”少年一脸疑惑,似在奇怪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穿蓝衣的男子一笑,“公子这模样一看就知,如此最容易被骗,若是不介意,何不与我兄弟二人一起逛,也好让我二位给你介绍一下城里景况。”
蓝衣男子身边的另一个男子也笑着点头,“是啊。”
看着少年似有意动,蓝衣男子笑着拍了拍额头,“瞧我,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景之,这是家弟景元,不知公子是?”
谁知面前的少年却是起身冷哼一声,目光带着一丝不屑,语气也带着嘲讽,“两位当真不知道我身份?怕不是吧,我的衣服上花纹可未曾改过,也不是谁都都能模仿来的,你们这样可真是好笑,若是你们刚刚直接点出我身份说不得我还高看你一眼。”他说着似有些不耐,“我只是看着小,不是傻,你们但凡心思多用在修炼上,也不会修为如此。”
少年的声音不大,可偏偏几乎所有人等听道,他话落就有不少人笑了出来,没错,澄华一进城就被不少人看出来身份,毕竟他这标记太过明显,唯有这两人,还真当这堂堂少帝是傻子呢?装模作样的凑上去,真是不知所谓。
澄华垂下眸子,可不是傻子吗,前世这两个人可是靠着澄华一步登天呢,可惜啊,白眼狼。
蓝衣男子景之似乎是气恼,“在下见公子不说,以为公子不想让人知道,却不曾想公子误会了,如此是在下得罪了。”说着他还赔了一礼,似乎是真的想那么回事。
谁知道澄华确实眉毛一扬,端的是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模样,“你应该叫我前辈,不过一个区区真仙,还想同辈相称,真是。”他摇摇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景之脸上一僵,周围人到是点头,强者为尊这是定律,如景之这样的已是大不敬了。
果然,澄华语重心长的开口,“你这样要是换个前辈恐怕早就把你扔出去了,也是我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下次好好用心修炼,莫要做哪汲汲专营之道,总归是难成大器。”他一脸为你好的表情,没办法,修为高身份高,我就是有资本。
澄华说完也不看两人,向着竹楼而去,留下两个人脸一阵白一阵红,周围人嘲讽的眼神让他们恨不得立马消失,对澄华更是多了怨恨,景元嘴唇都哆嗦了,一咬牙就拉着哥哥离开了。
澄华进了竹楼,一位小二立马迎了出来,“少帝可是用茶?”他一脸的恭敬之色,却不显得谄媚,不卑不亢的,到是让澄华很有好感,“自然,我去二楼,再给我上几个小点心。”
“好嘞,二楼澄华少帝,一壶茶,几盘小点心,”说完立马弯腰坐了一个请的动作,“少帝请,东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