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间犹如停滞,张骥兮木讷的僵坐着,像是此刻的空气也让人有种窒息感。
说完解恨的话,狐千颂抚着长裙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眸来,“这辈子,你别想勾引我。”
勾引?说得跟耍流氓似的。
张骥兮无奈一笑,“难道上几辈子,我都是个人渣?”
嘴上这么问,可心里一点都不愿承认。
狐千颂的脸上泛着神秘的微笑,“不仅渣,还挺犯贱的。”
懒散的口气听着竟带几分亲溺。
她一甩长发,只留一道倩丽的背影,就准备着往门口去。
身后响起张骥兮低沉的嗓音,“你这就走了,不再坐坐?”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紧接着又问:“你今天怎么会被警察带走的?”
狐千颂转身回眸一笑,“要探监吗?可得趁早了。”
甩下一句话,她不带犹豫的就出了门。
看来真是犯事了,张骥兮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立刻起身就往门外追。
刚踏出门,身体在门口一个猛的打转,就让刚转过身的狐千颂撞在了他的怀里。
空旷的楼道里灯光柔和。
张骥兮又藏匿起了刚刚那副窘迫着急的样子,身体自觉退后一步。
狐千颂倒显得无所谓,“你这么着急,就赶着去探我的监?”
张骥兮稍作镇定,伸手挠了挠眉梢。
几秒后,他站定注视着她,眼神里带着殷切的目光,喃喃开口道:“你犯什么事了,情况严不严重?”
莫名其妙的关心。
她脸上恬淡如水,心里有意想着要吓唬他,“没什么,也就说我雇凶杀人了。”
语气轻描淡写的一口带过。
这问题还不够严重?张骥兮的眉头猛烈颤了两下,他疑惑的问:“那你真做了?”
她笑了一声,脸上溢满自信,“你觉得我需要雇凶吗?”
听这口气好像真做了。
张骥兮突然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皱着眉劝解道:“既然你做了,那就好好待在里面,如果改造的好,兴许能给你减轻处罚。”
狐千颂退后两步,脱离了他的双手。
她脸上带着期盼,抬手给他做了一个道别的手势,“那你可要记得来探监哦。”
话落,转身,她笑得一脸灿烂。
张骥兮久久怔在原地,直到目送她进了楼里的电梯,才失魂落魄般的回了休息室。
警察局——
狐千颂一个幻影又回了拘留室,回来的途中,她还顺带买了一杯冰镇橙汁。
来无影去无踪,铁门外忙碌的警员丝毫没有察觉。
嘬着吸管,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张泽天拿着她的手机,走到了拘留室的门口,敲了敲铁门,朝屋里说:“狐小姐,你可以走了。”
拘留室里灯光幽暗,他站在门外也只是看到,角落里伸着的一条腿。
没有回音,屋内显得很安静。
身后的警员拿着一串钥匙,走过来开了门。
锁一打开,张泽天就推门进去了。
绕过拘留室里的拐角,他就看到狐千颂正坐在椅子上,她头靠着墙,正悠闲的喝着饮料。
张泽天顿时来了气,一个转身就朝门外办公的警员喊道:“是谁让你们给她买饮料的?”
随他一声喊音,拘留室外边的警员全都停止了动作,朝这边张望过来。
张泽天又转过身来,举着手机冲她指指点点,斥问道:“谁允许你在这里面摆起了大小姐谱的?”
狐千颂取出嘴里含着的吸管,递上饮料杯,“要不你也摆个谱?”
张泽天一手叉腰,一手将手机扔进了她怀里,脸上摆着一副不耐烦,“走走走,我们警局可伺候不了你这种的。”
她翘着二郎腿,还不打算走,“我不是雇凶杀人吗?凭什么要放我走。”
她还赖上了。
张泽天双手叉腰,忍着急躁性子跟她简单解释一下,“那几个嫌犯招供了,你没有参与作案,是他们为了报复马戏团的团主,合伙策划的纵火。”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损失,她伸着脑袋,认真地问:“那我的钱还能收回来吗?”
她一甩手,忍痛道:“大不了利息不要了。”
张泽天哼笑一声,“你觉得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有能力偿还借出去的钱吗?”
犹如当头棒喝,狐千颂表**哭无泪,抬手捶着脑门,带着哭腔说道:“整整两百万啊!”
看样子是真的难受,张泽天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上前两步递给她,“下次借钱擦亮眼睛,你上次不是还说,别墅多得都给老鼠做窝了嘛,随便卖一套你钱就回来了。”
狐千颂扯出一张纸巾,捂着鼻子,带着哭音回道:“那性质能一样嘛,卖了不也还是我的钱。”
突然,她哭音止住,仰起头问他,“你怎么还记得给老鼠做窝这回事?”
张泽天摘下警帽,低头用手指摸着帽沿,“我又没失忆,当然记得。”
狐千颂又试探着问:“那晚在你家吃完饭后,谁送我回家的?”
他掸了掸警帽,重新戴回了头上,随口回道:“吃完饭,我不是上楼休息了嘛,谁送你的我怎么知道。”
狐千颂终于舒了口气,还好当晚离开的时候消了他的记忆。
她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他很难缠。
譬如房管局的姜主任。
她腿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张泽天应着铃声说:“忘了告诉你,你电话上显示的蓝经理,之前已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