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怎么啦?
狐千颂可是最喜欢,别人这么亲切的称呼她了。
身后的锅盖头一句冷嘲热讽,引得她捂嘴发出阵阵魅笑。
锅盖头拧着眉,满脸厌弃的打量她。
狐千颂转身,收笑。
冲着锅盖头就是一个微笑,“小妹妹,你可看仔细了,我是狐狸精,而她是穿山甲。”
她还细心的做了纠正。
这年头,还有人抢着当狐狸精的。
锅盖头无可辩驳,咬着唇,脸上的表情也被这句话给怂了回去。
炸毛女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就过来了。
狐千颂一个干脆的回头姿势,就朝着炸毛女,打了一个热情的招呼,“甲儿姐,你大概有七八年没来找我了吧,今天是旋的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
甲儿姐悠悠泛黄的皮肤上,涂抹了一层浓浓的烟熏妆,黑色勾翘的假睫毛在一张一合间,生生的戳着红色的眼影。
她从单肩包里掏出了一根烟,熟练的叼在嘴里,又把包随性的往肩后一搭。
吧唧着烟头,敷衍了事回了一句:“西北风。”
回答的霸气又豪爽。
回话间,她还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张骥兮。
张骥兮显然被这眼光盯得有些不适应,他客气地问了声:“你好。”
没什么可问的,他又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点头。
甲儿姐一看,一听,乐了。
她将烟头咧到了嘴角,笑得花枝乱颤,“老狐,你啥时候勾搭上了一个精神小伙?还嫩得,能掐出一股水儿来。”
说着话,还改乡音了。
狐千颂一摘墨镜,“自己送上门来的。”
嘴上风轻云淡。
原来是个赠品。
甲儿姐双手帅气的向后抹了一把头发,嘴皮开始玩弄着烟头,“你老狐狸艳福不浅哪。”
好霸气的女流氓。
张骥兮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脖子。
甲儿姐踩着高跟鞋,就向他靠拢过来,“小子,借个火。”
找了个搭讪方式。
她叼着烟就往张骥兮脸上凑,吸了吸鼻子,还是块没尝过的鲜肉。
张骥兮大方的往后挪了一步,“不好意思,我不带火。”
狐千颂上前两步,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打火机的按压姿势,“甲儿姐,我这儿火大。”
甲儿姐撅起嘴角的烟,探着脑袋过来借火。
狐千颂对着她的烟,一个拇指按压下去。
倏地,一簇火苗“轰”的,就蹿过了甲儿姐的头顶。
还没来得及闪身,蹿得老高的火苗,就将她额前的波浪刘海,引燃了。
“烧着了,着了,着了。”
她急得直跺脚,双手猛烈的拍打着额前的头发。
张骥兮赤手上前,开始帮她捏熄火苗。
狐千颂又隔空端了一杯水,用力一泼,就浇灭了眼看着要燃起来的波浪卷。
火总算灭了。
头发劫后余生,炸毛女吧唧了一口嘴上点燃的烟,回了口气,“谢谢啊!”
狐千颂手指拿捏间,又隐匿了那个空水杯。
她冲着炸毛女挤了一个媚眼,“都是一个山头来的,跟我还讲什么客气。”
锅盖头在后面看的是意犹未尽,她摒弃前嫌,放低姿态过来,向狐千颂示好,“这位小姐姐,看这身手,你是魔术师吧?”
张骥兮正翻看着手机,脸上突兀一笑。
有眼光,能鉴定出来她是一个狐狸精,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回了一个“嗯”音。
锅盖头友好的露出微笑,“你们魔术师,是随时都带着道具吗?身体有没有负重感?感觉你变的魔术出神入化,看不出来丝毫破绽。”
张骥兮看着手机,传出了一声冷笑。
狐千颂一个犀利的眼光扫过去,张骥兮抬眼直视,不仅毫无忌惮,嘴角还回味着冷笑。
两人眼神挑衅之余,她顺带给锅盖头搭了个腔:“我这是高级魔术,不需要负重。”
锅盖头好像很感兴趣,脸上带着殷勤的笑,“要不哪天我跟你学两手,正好在朋友面前显摆显摆。”
锅盖头很好学。
“好啊!”回得冷冷淡淡的。
狐千颂不太想回答了。
张骥兮将手机揣回了兜里,“小宋,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吧,那些怪异的魔术学多了,会变坏脾气的。”
锅盖头听得云里雾里。
狐千颂甩手间又戴上了太阳镜,话锋一转,“甲儿姐,你现在可是把飞天遁地用到了极致。”
已是上午十点,暑气也开始蒸腾。
天热,容易出汗,怕是会花了妆。
炸毛女在包里掏出粉底盒,正在补妆,“我现在不走土路了,伤皮肤。”
太阳底下热,她补完妆,又朝着半塌的铁皮房去了,想着遮阴。
炸毛女扔了烟头,踮着鞋踩灭,“老狐,你赶紧办正事吧,饭点儿可还等着你请客。”
狐千颂也跟着过来了,抬眼示意铁皮房里的动物尸骸,“这是最后一批。”
炸毛女朝后看了一眼,脸上诧异,“这么多?”随后又将手搭在了她肩上,笑道:“你算是积阴灵了,尾巴没长,灵力增长了不少吧?”
狐千颂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开始吹嘘:“反正最后一条尾巴不愁了。”
她撩完了头发,指尖开始戳着脑门,似乎若有所思。
“咋了?”甲儿姐关心地问道。
她手又撑起了下巴,稍稍蹙着眉,“今天收来的亡灵在我身体里闹腾的厉害,并且我还在这院子里发现了好多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