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看人的眼神?
她抿着红唇,自信张扬了一脸,“难道漂亮女人不值得被惦记吗?”
漂亮确实是她的资本,录口供的警员默默垂下头。
顾队长处变不惊,笑着背靠椅子,十指相扣放在腿上。
“要是想洗脱嫌疑,就具体说说,你上山的真正动机到底是什么?”
顾队长根本就不信她刚才的供述。
“就想回归大自然,在山上建所木屋净化一下心灵。”她靠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们在山上侦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你和李德才所说的木屋。”
顾队长眉心一跳,“是不是你跟李德才合伙,谋杀了赵家彪。”
她用手指敲敲脑袋,“我脑子又没进水,跟那个智障有什么好同谋的。”
旁边敲电脑键盘的,眉头一皱,“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头可断血可流,形象不能毁。
她舌尖微微抵触腮帮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每顿饭后都刷牙,吃完零食还用漱口水,嘴巴怎么就不干净了。”
“看你嘴巴这么伶俐,能不能好好讨论与案情有关的。”
说完,顾队长又翻阅起了桌上的资料。
“我们在山下,不仅发现了死者尸体,还发现了有你dna的衣物。”
“我们很有可能怀疑,是你将赵家彪推下悬崖后,也把作案时穿的衣物一并抛下了山崖。”
狐千颂叹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将双手弯曲放在桌上。
“我在山上根本就没穿衣服,鬼知道那些衣物是哪儿冒出来的。”
“我累了!”她轻轻一拍桌子,身体又靠在了椅子上,“解释再多也是废话,你们有能耐就自己去查吧!”
她一张自我放弃的厌世脸,还带着点困意和不耐烦。
“这是你跟国家公务员该用的口吻吗?”录口供的是个暴脾气,“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她冷嗤一声,“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也请你态度端正一点。”
顾队长合上手下那叠资料,说:“赵家彪的尸骨昨天才送到市里检验,具体案情等尸检报告出来再做分析。”
“你现在也被列为重要的嫌疑人,我们县局要传唤,你必须随叫随到。”
“那我现在是可以回去了吗?”她一张倦容下多了几丝期待。
坐在旁边的那名刑警,起身将刚刚录好的口供打印出来,放在她面前。
“这是你刚刚的证词。”刑警又把印泥和笔放在她面前,“签了字,印上指纹,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签完字,按了手印,抬眸一问:“这么晚又这么远,不打算送我一程?”
办公室里的唯一两名警官,也换下制服准备下班回家了。
顾队长换好衣服,走过来向窗外一指,“对面有家旅馆,你可以住一晚再走。”
“没酒店吗?旅馆我住不惯。”她撇撇嘴。
“顾叔,我看她就是想住咱们的看守所。”小刑警换好衣服,恐吓她。
“走了,不送!”
她推开身后的椅子,很快就走出了刑警队的办公室。
小县城的夜少了喧嚣和繁华,月光洒在警局外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冷。
才过十点,街道两旁的好多店面,都早早关门了。
她迈着长腿,准备过脚下的斑马线。
“千颂!”
是从斑马线的对面传来的。
她抬眼望去,确定是张骥兮。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伸出腿,想过去与他会合。
路边没有红绿灯,身前一辆空货车疾驰而过。
整个街道灯光微弱,他担心她的安全。
等货车开过,张骥兮伸出一只手,“你在那里待着别动,我过来接你。”
她收到指令后,就收回腿,站在原地等他。
等车辆开过,张骥兮用箭一般的速度,飞奔过来。
他跑到她面前,整个人带着焦灼和气喘,“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被警察带到这个偏远的县里来了。”
她搂住他的腰,做回撒娇的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我们两个都这么单纯,以后该怎么办啊!”
“你是被人陷害了吗?”张骥兮搂着她的双肩,从怀里抱出来。
她手指玩弄他衬衣上的纽扣,“遇人不淑,我也遭人暗算了。”
“告诉我是谁?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残。”他预备要去打一架的阵势。
“不止一个,你打得过来吗?”她眉梢一挑,放眼四周,“你车停哪儿的?我想现在就回去。”
张骥兮向着班马路的对面指,“我一直在那个路口,整整担心了你一个晚上。”
两人手挽手越过马路,坐到了车上。
车子发动,驶离小县城后,她就讲起了这半个月的经历。
张骥兮一路听着,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受控制起来。
他尽量压制心中的怒火,认认真真的开车。
“没想到王然是这副模样,以前还真是看错了她。”
张骥兮抱怨了一通,又侧脸看了眼身旁坐的她,“老婆,都是我没有把你守护好,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
“你毕竟是普通人一个。”她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张骥兮简单笑了一下。
他又开口问:“这么说来,那个把人推下山崖的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她嗯了一声,“小县城侦查仪器落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脱我的嫌疑。”
他说:“那我回去之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