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繁星烁烁,月亮从最远的那座山头升起,万物都被笼罩在月色朦胧中。
山顶唯一的那座木屋,也被裹在这层皎洁的月光里。
木屋里没有通电,狐千颂点燃了桌上的半截蜡烛。
天暗下了很久,徐来还没回来,她只有坐在桌前,拿了根木签挑着灯芯打发时间。
木门开着,一阵凉风袭来,吹灭了蜡烛。
唯有月光照进来,木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桌上的火柴盒空了,白鸽走之前说山上有狼,她想到自己手无寸铁,便起身去关上那扇木门。
木门刚刚关上,她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敢出声,贴在门口细听外面的动静。
“大哥,这里还真多了一间木屋啊!”一个清亮的男音说道。
“我没骗你吧!”男人的声音显得粗重又兴奋,“下午那会儿,我真的在我们那山头看到了一个女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这儿。”粗重的男音说道:“她下午就坐这个位置的。”
“嘘!”清亮的男声提醒道:“咱们小声点,她万一就躲在这间木屋里呢!”
交谈声停止,而两人轻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木屋。
“山上果然是有狼。”她提着的心到了嗓子眼。
“砰!!!”
随着一声巨响,木门从外面被踹倒地了。
狐千颂就贴墙躲着。
两个人影站在门口,月光将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影映在了倒塌的门板上。
“看着像没人啊!”清亮男音说道。
“打开电筒不就知道了。”
接着,两束电筒光照进木屋里。
“咱哥俩一起进。”粗重的男声提议道。
“好!”
随后,两人就踩着木门进来了。
手电筒的光一直在木屋里扫射着。
狐千颂贴在门口的墙边,捂紧身上的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两兄弟把内屋照了个遍,却忽略了门口的位置。
山顶的夜静得出奇,看着敞开的门,她有冲出去的想法。
“大哥,蜡烛好像刚燃过。”一束电筒光落在桌上的蜡烛上。
下一秒,两束电筒光同时扫向了门口。
月光皎皎,门口裹白色被单的女人比月色还要惹眼。
“还真有女人啊!”两束电筒光同时在她身上游走。
“死定了。”她咬着下唇,缓缓转过身来。
“两位大哥也来山上打兔子啊!”她笑得一脸星光璀璨。
“大哥,白送上门的。”一个黝黑精瘦的男人两眼开始放光。
另一个微胖眯眯眼的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别乱说话,免得吓着人家姑娘。”
“我们打野鸡。”微胖男的电筒光又移到了她胸口上,“姑娘是打算在山上睡觉啊?”
“美女长得肤白貌美的,就你一个人在这山上吗?”精瘦男有些迫不及待。
“我在等我老公回来,他去山下的城里买东西了。”她大着声音想给自己壮胆。
“山下?”两人异口同声道。
微胖眯眯眼乐呵道:“姑娘,这座山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五六百公里。根本就是个无人区。”
“说是无人区。”狐千颂轻挑眉梢,僵硬一笑,“那你们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我们在对面那座山头摘松子啊!是我在树上看到的你。”精瘦男抢先答道,“我们都来山头半个月了。憋的慌,所以就来这座山上看看。”
“快过来坐坐。”精瘦男拿着手电筒,在她脸上晃着。
“我不坐了。”她的脚往后退了一步,“我想出去看看,我老公是不是快回来了。”
微胖眯眯眼揩了一下鼻涕,“别等了,几百公里的路程,坐车也得到明天早上了。”
两人打着手电筒,就慢悠悠的过来了。
“别过来,我有疯病。”狐千颂挨着门边,步步往后移动,“只要一发病,见谁都会往死里咬。”
两人哈哈大笑的继续靠近,“咱俩就是心痒,要不妹妹过来给哥哥们挠挠心?”
他们一边笑,还一边还用电筒光在她身上戏谑。
只等双腿退出门槛,狐千颂就发疯似的往空旷的地方跑。
这座山的山顶不大,仅有两百平方的样子。
被两只sè_láng追赶的她,只有围着屋前屋后,拼命的绕着圈。
幸亏腿脚有力气,她单手捂着胸前的被单,放开双脚奋力奔跑。
约摸被追了十几圈,两个壮汉终于给累趴下了。
他们躺在屋前的草地上,重重的喘着大气。
狐千颂见他们跑不动了,也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歇息。
“摘松果的。”她抬着嗓子问:“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家里来到底想干嘛?”
精瘦男从地上缓缓坐起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腿力怎么这么好。”
微胖眯眯眼踢了他一脚,“看不见啊,她皮肤吹弹可破,长发还迎风招展的。”
狐千颂噗的一声笑了。
微胖男也盘腿坐在了草坪里,“姑娘,你不会是哪个有钱人养的情妇吧?”
精瘦男嘴里嚼了一根狗尾巴草,哼哼的笑了两声,“我猜就是。妹妹,你肯定被你的情郎抛弃了。”
她眉梢挑了挑,笑着说道:“我们两年前就认识,去年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在这座木屋里。”
“两年前?这座木屋?”微胖眯眯眼稍微一联想,“姑娘,你被人骗了。”
“她肯定是失忆了。”精瘦男开始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