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飞走后,狐千颂兴奋地在床上打起了滚儿。
一想到明天晚上就能回去了,她就开始了规划,先去甜品屋吃一份蛋糕,再买一份冰冰的珍珠奶茶,去美甲店做个指甲。
衣橱里的衣服好像也不时髦了,等睡上一晚美美的养颜觉,就拉上张骥兮去买衣服。他这么有钱,给自己女朋友花费也不为过吧。
躺在床上越想越甜蜜。
就算在幻境里,也要细心的生活,不是吗?
她迅速起身,拉上窗帘,就开始洗漱穿衣。
一个小时以后,她一身白色t恤配黑色九分铅笔裤,再穿一双白色板鞋,下了楼梯,出现在酒店大堂里。
甲美秀带着杰森从后厨旁的通道里出来,两人灰头土脸,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狐千颂面前。
“老狐啊,我们俩实在受不了了,一钻洞就塌方,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放地下管道。”
甲美秀转动着两只眼珠,被敷了满脸的泥,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狐千颂抿了一下红唇,满面红光,拍了拍她的肩膀,挑着眉梢说道:“不用再刨洞了,明晚我就能请你们去西餐厅吃牛排。”
甲美秀像只剩半口气了,她抿掉嘴皮上的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还真稀奇,这鬼地方也能有西餐厅。”
顺着甲美秀走的这一路,几个侍者拿着拖把正在拖地。
狐千颂轻咳一声,提高嗓音说道:“猫崽子狗崽子们,土灶不用建了,柴也不用砍了,明晚我们就能从画中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拖地的侍者抱成一团,欢呼雀跃起来。
“折腾了一夜,我们要上楼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甲美秀像累惨了,她拉起杰森就往楼梯口走。
她笑盈盈地回道:“辛苦啦!”
这时,晨跑的警员们刚好跑回酒店。
狐千颂放眼一看,一个个满头大汗的,真是浪费水。不过酒店用水,是他们负责的,她也没多在意。
张泽天边拽起衣角擦汗,边朝她走过来,“狐总,我哥去哪儿了?昨晚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个问题她也问了别人无数遍,还真是伤脑筋。
她眉眼渐渐垂下,挠了挠眉梢,稍微思考了一下。
下一秒,她嘴角微勾,牵强一笑,“你没问蓝经理吗?张骥兮已经在张府担任城主去了。”
说完,她眼神躲了躲,就转脚往酒店门口走。
张泽天在后面追上她,问:“你又要去哪儿?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一时之间就觉得,口口声声说要回去的两个人,现在都没有了这种想法,他们已经开始在享受这种生活。
他不想留在这里,他是一个人民警察,维护正义是他的终身使命。
外面阳光刺眼,狐千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戴上墨镜,在街上闲逛。
张泽天紧随其后,一脸浮躁无处安放,“我刚刚去张府看过了,那个嘴角有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哥。”
她左边的小摊上,正在卖凉茶。铺子的显眼位置,立了块灰扑扑的白布,上面写着两个铜币一碗,不好喝不要钱。
铜币没有,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元宝,往桌上一放,闪闪发光,“老板,给我来两碗凉茶。”
“好勒!”店家隔着木门回道。
她抬脚勾着凳子的一个腿,随意坐下。
看到她还有心思喝茶,张泽天叹了口气,转身,抬眼扫视街头,稳稳坐到她对面。
狐千颂本还严肃的一张脸,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憋着笑了半天,“你在防贼呢,还是在盯罪犯?”
“职业病,习惯了。”张泽天的一双眼依旧扫视着街上,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敲击的动作跟猫步的步伐似的,轻而无声。
店家老板娘端了两碗红茶过来,“狐老板今日怎会有空过来喝茶?”
“闲着没事,过来和你唠唠嗑。”冰凉的红茶刚上桌,她端起碗,喝了一口。
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坐下来后,脸上还笑得很腼腆。
她看着桌角这锭沉甸甸的金子,垂眉低笑,两只手在两腿之前互搓着,“我这茶铺也就是小本生意,狐老板给的这块金疙瘩,我们怕是找付不起。”
狐千颂喝下了大半碗凉茶,轻轻搁下碗,抿了一下唇,脸上的表情淡然如水,“这锭银子都给你了,我有点儿事儿,想向你打听。”
老板娘听言,满面春光,“那孙娘我就不客气了。”
她抬头之际,搓着的两只手伸向了那锭闪晃晃的金子。
一只细嫩手又突然伸来,按住了孙娘拿金子的手,“孙老板,收了钱,你可得说跟我实话?”
狐千颂的墨镜滑落至鼻翼,一双犀利的眼从墨镜上方露出来。
一双幽冷的亮眸,一寸不移的盯着孙娘。
孙娘被按的那只手抽动了一下,脸上怯生生地笑着,“狐老板想问什么,请尽管开口!孙娘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狐千颂干脆利落的收回手,“听说我们这昌蜀国的大王,昨晚突发一场大病,现在已经人事不省了?”
她早晨在窗前描眉的时候,两只狐狸耳朵,就听到了老板娘和客人的交头接耳。
孙娘脸上的笑容僵化了片刻,手下握住的东西似乎太有诱惑力,她迅速抓起金子,揣在了怀里。
孙娘探着脑袋,用手挡嘴,小声嘀咕道:“嘘!还请狐老板小声一些,羌王病重的消息是不能外扬的。”
看她这么神秘,狐千颂也把脑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