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有节奏的敲着锁屏上的皮卡丘,脸上一副漠然的态度,“你查我?”
语气似问非问,回答对她无关紧要。
她又一个干脆的起身姿势,接着就下了前面的几步阶梯,“查吧,我喜欢被关注。”
说话间,头都不想回。
张泽天紧随这名重点嫌疑犯,也跟着下了楼。
“我会的。”
张骥兮对着前面的纤纤背影,嘴角瞥过一抹匿笑。
……
一楼饭厅,王倩华热情招呼:“各位,都别客气,请随意入座。”
在场的客人边说话聊天,边找了位置坐下。
王倩华喜欢浪漫,准备的是烛光晚餐。
烛火闪烁,透明的高脚杯映着香醇的红酒,狐千颂馋里面的酒了。
她端着红酒杯均匀地摇晃着,抿一口入唇,“82年的拉菲。”
她又用余光瞟了一眼红酒瓶,心中默念:“最少也得十万起步。”
就餐氛围相当融洽,客人举着酒杯有说有笑,偶尔也有刀叉碰盘的声音。
王倩华正好坐她对面,“狐小姐最近还在炒股吗?行情怎么样?”
她晃了几下杯中的红酒,又将它放在了餐桌上,后背靠着椅子,“割肉了。”
王倩华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你的选择还是比较明智。”
她放下刀叉,又举起红酒杯示意想与她chee,狐千颂又端起了杯子,隔空来了个碰杯。
王倩华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每天脑中盘算的,也都是与项目计划、收益利润有关的东西。
她饮下一口红酒,直奔主题:“我们集团最近又新开发了一块地皮,靠近大海,风景不错。不知道狐小姐还有没有兴趣,再入手一套别墅?”
狐千颂前几天买的几支股票行情不好,最近的钱也借出去了不少。
她果断拒绝:“买了也抽不开身去住,就我闲置的那几套,都打算给老鼠作窝了。”
这话一出,狐千颂左右坐的两位哼哈二将,只觉得喉咙被食物哽咽,盘中的美食看着也不那么诱人了。
张泽天放下刀叉,转过脸来,“狐小姐,炒股有风险,慎重。还有,那些路子不正得来的钱财,劝你最好不要尝试。”
话里的意思丝毫不留情面。
面对此番挑衅,她,懒得搭理。
王倩华皱了皱眉,真是缺乏家教,忍不住得教育两句:“泽天,狐小姐是我客人,我们就随口聊两句,你当破案现场哪。”
一桌子的人立马端起酒杯解围,“来来来,举杯感谢王董事今晚的热情款待。”
为了时刻集中注意力,张泽天以水代酒喝了一杯,随后就下桌去了客厅沙发上坐着,双眼依旧紧紧盯着饭厅里的嫌疑人。
别墅里的佣人又为每人上了一份甜品。
张骥兮往她桌上的杯里倒了酒,“狐小姐这周末有空吗?我正好有档节目想请你去做特邀嘉宾。”
她拿起勺子,挖着甜品吃。
味道不错,她脸上甜甜的,“什么节目?我不喜欢看新闻。”说话的口气也甜滋滋的。
她知道这个人是做新闻的。
张骥兮又悠悠开口:“我不止播新闻,也做两档访谈节目。”
他脸上的表情恬淡如水,衬托得五官格外柔暖。
狐千颂抿了抿嘴皮,转过脸,向挨着坐的他,轻微一挑眉,“想借机搭讪我?”
脸上尽显暧昧。
张骥兮当众被调戏了,耳根微微泛红。
他转过脸,吃起面前的甜品来当作伪装害羞的靶子。
狐千颂喝了他倒的红酒,回话也干脆爽快:“到时约我吧!”
“好。”
一语双关,臊红了这位君子的脸。
张骥兮又端起了酒杯,一口闷下,“你的联系方式是?”
他询问的过程,也是强装镇定。
张骥兮有异性接触洁癖,对于前来示好的女性群体,他自觉屏蔽。
她,是个例外。
狐千颂低头享受着盘中的甜品,细嚼慢咽过后才回话,“你不挺能查嘛,找到了联系我。”
两人的话题随之中断。
对面两个大嗓门太太聊得正欢,“葛太太,你今天提的这个鳄鱼皮包包,可是限量版的。”
问到的葛太太虚荣心膨胀,“那当然,货真价实。”她遮了遮嘴,变得小声起来:“纯正野生,走的是私货。”
别墅里可有个刑侦警察,一桌子变成了秘密谈话。
“哪儿的货?还有没有?”
葛太太回话:“都说限量款了。”
随后,她一副贼眉鼠眼,跟做贼似的环顾了四周,小声地说:“不仅有各款的真皮包包,还有皮草大衣。”她眉毛一挑,又大声:“都是限量款。”
葛太太话一说完,全桌子都跟炸了锅似的火热。
一阵议论过后,张骥兮开了口:“桐梓区金江大坝11区满庭芳是吧?”
此时的张泽天去了门外打电话。
他又以开玩笑的口吻隐晦着说:“最近台里正好在搜集新闻线索。”
一桌子的人都默不作声,唯有狐千颂在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时不时还放在鼻边嗅一嗅酒气。
王倩华克制着脾气:“张骥兮,你胡说什么,喝醉了就回屋躺着醒酒。”
他严厉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妈,走私是违法的事,明天我就会向缉私局和野生动物保护局检举这些无良商家。”
王倩华只得默不作声。
这场晚宴以不欢而散结了尾。
张泽天给狐千颂留足了颜面,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