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媚,身段柔软纤巧,紧身低胸的舞衣裹在身上,胸口雪白玲珑,腰肢不盈一握。
弹琵琶的是个文艺范的,长发披肩,妆容清媚,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勾人的fēng_liú。
两个陪坐的也不俗,都是美人儿中的上品。
赵咸余貌似司空见惯了,端着个杯子,歪歪着身子,三分欣赏,三分漫不经心,还有几分想着别的事的心事感。
温宝和温玉表情各异。
温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沉静自持。
而温宝,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跳舞的。
他旁边的美人儿帮他夹菜,眼波流转地喂到他嘴边,他脸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来,一副青涩纯情的模样。
一曲舞完,赵咸余挥挥手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五殿下,是奴婢舞得不好看吗?”那个跳舞的有些伤感地问。
赵咸余一脸乏味地说:“还行!就是腻味!我困了,要睡了!”
“是。”四个女官对视一眼,不太甘心地起身退下。
温宝和温玉也走了。
赵咸余跑榻上去斜靠着,百无聊赖的样子。
后来却又拿起书,竟背起书来。
温黄嘴角微弯,低声对李禛说:“他一见到你就一肚子官司,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找他聊聊天。”
李禛点头。
温黄便去敲窗户,赵咸余纳闷地过来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温黄冲他做出个噤声的动作来,冲他招招手。
赵咸余从窗户跳了出去,两人到后面没人能听到说话声的地方去说话。
“干啥呢姐?”赵咸余问:“怎么还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温黄说:“我今天想进来看看你们,门口的禁卫竟拦着不让进,我这是翻墙过来的!”
“什么!”赵咸余怒了:“这些狗奴才是反了?我去找他们!”
“回来!”温黄一把将他拉回去:“是贵妃娘娘下的旨意。”
“我母妃?”赵咸余一愣:“怎么可能?”
“她说,宫宴上,我们差点被人误会,我若再跟你见面,可能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她怎么回事呢!”赵咸余跟一头暴躁的小狮子般,“我都跟她说了,你是我姐,你帮了我很多,就那治家之法,也是你教我的!当时她还说要谢你呢!怎么回头还整这样一出?”
温黄眉头一动:“你跟她说了?”
“说了啊!”赵咸余说:“我在母妃、母后,还有我爹面前都说了!”
温黄:“……”
“我明天就回家找母妃!”赵咸余说:“不让咱们见面怎么行?那还怎么追月奴呢?”
温黄说:“别!你要特地为了我跑回宫去闹,那可更说不清了!你就当是为了我,可饶了我吧!”
赵咸余一想也是,皱着眉头说:“那怎么办?”
“禁卫肯定要撤的。”温黄说:“咱得找别的由头!不动声色地撤,你懂的吧?”
赵咸余:“什么别的由头?”
温黄:“嗯……容我再想想吧!我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想到了,我再来找你。”
赵咸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