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入夜,那个中年男人便开始在堇年房间外的院子里开坛做法。他们站在一旁,颜汐芸紧紧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这开坛做法的事,她也见过不少,而眼前这个男人也毫无新意。举着桃木剑,围绕着长桌转了几圈之后,就用桃木剑沾起桌上的符纸,小声嘟囔了几句之后,便将符纸点燃烧尽。接着,他对身边两个男子说道“徒儿,将符水洒在门外,将这两张符纸贴在门外!”
“是,师父!”两名男子异口同声道。
孟冲站在颜汐芸的身后,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中年男人,在颜汐芸耳边小声的问道“大人小姐,这样一来,公子就能醒了吗?”
颜汐芸转眼盯着门内,只见那两名男子将符水洒在门外,符纸贴在了门上后,只听中年男人又举起了铃铛来。
如果他们不能治好堇年,就休怪她不客气!
她的想法刚刚落下,众人就突然听见了门内颜堇年传来的喘气声。
“堇年!”
她跨过地上的符水,猛地推开房门。她转头一瞧,却看见颜堇年正趴在床边,呕吐不止,而地上的,却都是他吐出来的白水。
“堇年!”她跑去颜堇年的床边,用手抚摸他的后背,“堇年,你感觉怎么样?”
颜堇年吐出最后一口白水,他抬起头来,这时候她才发现,他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眼圈的黑色也消失不见了。
“长姐,我肚子好难受”
“堇年,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颜汐芸又气又疼的拍打着颜堇年,她坐在地上,拍打着颜堇年“你死了算了你!你急死我好了”
“汐芸?”御景司闻声,跑进房来,搀扶起颜汐芸。
这个时候,中年男人拿着拂尘走了进来,他看了眼颜堇年,对颜汐芸说道“令弟魔障已除,平安无事了!”
闻言,颜汐芸才擦去眼泪,站起身来对孟冲他们说道“多谢高人了!孟冲,快去拿些银两来给高人!”
“是!”
“小姐不必如此,为百姓排忧解难,是我下凡的职责所在!”
话音刚落,孟冲就拿着一千两银票回到这里,中年男人眼神一瞥,见到银票上写着一千两,顿时内心激动不已。
“高人,这一千两银票是我特意吩咐的。聊表心意,请您务必收下!”颜汐芸对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嘴上说不要,可身体很自觉,还是收下了这一千两银子。
接着,他们便告辞,离开了这里。
等到中年男人走后,颜汐芸便冲孟冲使了个眼色,孟冲领会,接着跑了出去。
随后,颜堇年慢慢的爬起身来,他靠在床边,十分难受的对颜汐芸说“长姐,我肚子好饿啊”
御景司偷笑了一声,对颜堇年说道“你睡了一日,当然会饿!”
颜汐芸不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说道“百姓们现在都被这个男人迷得团团转,街上的铺子都没开张你只能饿着了!”
“不嘛,长姐我饿!”
“饿?那你就饿着吧!你以为我会管你?”
颜汐芸说完要走,见状,颜堇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脸紧紧的贴着她的手臂,对她撒娇道“长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凶我?”
她用力甩开堇年的手,随后想到什么对他问道“别恶心人了!我且问你,你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问到这里,他一边回想,一边对颜汐芸说道“我就记得那一日,我在大堂里等你回来然后,我就听见了摇铃声,寻声出去,我就看见有三个面色惨白的人,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再然后”
铃声?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事确实与那个三个男人有关!”
御景附和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不错。我已经让竹酒去查了,等他回来,我们就知道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了。”
话音落地,竹酒忽然回来了,见状,御景司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竹酒略显尴尬的答道“王爷,您不是让暗卫去查吗?属下刚才特意去通知了姒霓!”
“姒霓?”
对了,姒霓给我的那封信!
“你既然能让暗卫去查,为何你自己不能去?难道真是这些时日太宽容你了?”
“属下”
见状,颜汐芸便站出来说道“算了算了,谁去查都一样,只要能查到就行!对了竹酒,堇年饿了,麻烦你去做些稀粥吧!”
“是大人!”
随后,颜汐芸便来到院中,御景司紧紧的跟在她身边。他这样跟着,她无法查看姒霓写给她的信。于是,她便想了办法,对御景司说“御景司,我担心孟冲性子冲,办不好这事,你去看看,和他一起监视着那三个人!”
“好!”
就这样答应了?!怎么这么爽快?
她目送着御景司离开,心中感到十分奇怪。
但这样也好,她也能静下心来阅姒霓写得信。
她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从怀中掏出信来,拆开信封,信上写着:
“莫云祺乃莫家长子,其弟在三岁时夭折。其父曾是国学府的正五品官员,一生清正廉明,从不做害人之事。也因此树敌不少!而后,其不知为何,突然提出告老还乡,她便带着妻儿老小一起回到清云县老家!”
等等,清云县?莫云祺是清云县人士?
“一夜之间,不知为何,其父母相继而亡。”
难怪莫府有如此大的府邸,没想到居然是朝中正五品官员?!
为官清廉,能不招惹些有心之人的憎